“媽的,這臭娘們居然在微信上給人發了位置共享。”
彪形大漢的其中一位拿起程辰手機看了看,一邊咒罵着一邊將程辰手機關機放入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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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漂亮的手機扔了太可惜,估計還能賣個好價錢。”
“別廢話了,既然發了位置共享,我們要換個地方處置這娘們了。”
“換哪?剛纔都讓那司機走了,現在都快天黑了,能換到哪,我看還是老地方吧,就算是他們依着位置共享找來了,咱們也早已拿錢跑路了。”
“也是也是,那趕緊的,行動吧!”
另外一名大漢一個用力將程辰整個人扛在肩上,二人大搖大擺旁苦無人在空無一人的黃沙路上行走。
程辰是被冷水給潑醒的。
感覺全身一陣冷,她掙扎着,這才發現自己四肢都被綁了起來,而自己現在所處的地方是一個鐵皮屋,內裡昏暗不堪,只有屋頂的露縫有光灑了進來。
站在她面前的則是將她打暈拽她下車的兩個男人。
“你們……”
她想說話,這才發現嘴上也被貼了膠布。
“行了行了,別廢勁了,我跟你解釋一下吧,你被綁架了,就是這麼簡單。”
那倆男人絲毫不避諱程辰記住他的五官,而且還正大光明承認這就是綁架。
文明社會,歹徒已經囂張成這樣,估計也是不怕死的亡命之徒。
突然,門外有車子引擎的聲音傳來,一男人貼在門縫仔細打量,直到車子停在鐵皮屋外面,他朝另外一名男子笑道:“金主來了!”
金主!
程辰驚道,原來他們是受人指使綁架自己,不知道他們口裡的金主到底是指誰?
她睜大眼死死盯着鐵皮屋的門口。
只聽高跟鞋的聲音有節奏的越踏越近,看來對方是個女人。
“咯吱!”一聲,門被推開。
一個披着紅色斗篷的女子從外面走了進來,黑暗中程辰看不清她的模樣,只是覺得她身上的香水味十分熟悉。
女子瞟了一眼被綁得嚴嚴實實的程辰,非常滿意的從包裡掏出一沓人民幣丟給倆人。
那二人得了錢,低聲低氣的掩門出去。
屋裡只剩程辰和那個所謂的金主。
她踩着紅色的高跟鞋一步一步走近程辰,然後一個用力撕開程辰嘴上的膠布。
感覺嘴巴附近的皮膚都隨着那膠布去了大半,一陣火辣的痛楚感讓程辰呲了呲嘴。
“呵呵,很痛啊?”
女人開口說話。
黑暗中,程辰認出了這個聲音。
她顯得非常激動:“宋雅瞳,是你!”
女人解開紅色的斗篷扔在地上,半蹲着身子和程辰齊肩:“能聽出我的聲音,看來你對我也是印象深刻啊。”
“宋雅瞳,你瘋了!居然讓人綁架我,你知不知道這是犯法?”
宋雅瞳大笑起來:“犯法有什麼好怕的,只要能毀了你程辰,別說是犯法,就算是殺人我也願意做。”
“就爲了林哲瀚你要這樣置我於死地?”程辰有些不敢置信看着眼前嗜血幾乎瘋狂的女人。
宋雅瞳站起來扯了扯微皺的短裙:“我可不是沒有輕重的人,爲了一個男人綁架你這筆帳還是不太划算,其實啊,我也沒那麼恨你,要怪就怪有人太愛你。”
程辰不解看着她,感覺她口裡的邏輯一片混亂。
“不懂是吧?”宋雅瞳睜大眼睛看着程辰:“不懂我今天就讓你懂,告訴你個秘密哦,我恨的人其實是哲瀚哥哥,他不是愛你嗎?心痛你嗎?爲了你還不惜打了我一巴掌,好說!他怎麼對我,我就怎麼對他,我說過,他敢做初一,我宋雅瞳就敢做十五。”
“你說,我要是當着他的面毀了你,他會怎樣?哈哈哈哈……”
宋雅瞳自言自語,說着說着自己放聲大笑起來。
“宋雅瞳,你這是精神扭曲,這是一種畸形的愛,你現在收手,一切還來得及。”
程辰知道,此刻和已近瘋狂的宋雅瞳硬碰硬只能是找死,唯有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讓她一點一點醒悟,再不行,拖下時間也行。
“宋雅瞳,其實你我都錯了,我們都是感情的受害者,你要報復林哲瀚而綁架我,真的是搞錯了對象,你以爲林哲瀚愛的人真的是我?”
被程辰的說詞擾到,宋雅瞳歪了歪頭有些猶豫。
見她開始鬆動,程辰大喜,準備繼續攻心。
她裝出一副自己也是受害者的表情:“你知道安妮嗎?”
“MC的代表。”
“對,就是她,其實林哲瀚真正愛的人是她,不是我,我不過是他用來保護安妮的幌子。”
“他愛的人是安妮?”宋雅瞳好像有點不太能接受程辰的話,兀自思考着。
程辰連忙火上澆油繼續道:“我有沒有騙你你自己好好想想,如果他不是心裡有人,怎麼會連你姐姐宋子涵也看不上,你要知道,在這之前我並不認識他啊,但是安妮不同,他們一起在國外創業,一起同甘苦,他們經歷了所有成功和失敗,在他的心裡,其實一直都只有安妮啊。”
說完這番話,程辰自己都覺得心痛。
她都有些搞不清是說給宋雅瞳聽還是說給自己聽。
其實一點都沒錯,她也好、宋雅瞳也好、還是宋子涵也罷,除了身份以外,在林哲瀚心裡,她們並沒有什麼兩樣。
“你別想騙我!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想轉移我的注意力拖延時間,想嫁禍給安妮,程辰,你以爲我真的傻啊!”宋雅瞳突然兇狠抓住程辰的頭髮用力撕扯:“他都跟你求婚了,他怎麼可能心裡有別的女人,他說過,他這一輩子都不會結婚,除非是遇到真愛,你是他的真愛啊,真愛啊!”
宋雅瞳說着說着突然哭了起來,抓着程辰頭髮的手也鬆開。
然後半蹲在地上像個無助的小孩一樣大聲痛哭起來。
程辰被她這個舉動給嚇到,更讓她嚇到的是宋雅瞳剛纔說的話。
除非是遇到真愛,他這一輩子都不會結婚。
這真是他說的話嗎?
本能意識看向右手無名指那枚鑽戒,即使在昏暗的鐵皮屋裡,它依然璀璨發着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