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憂,走啊,站着幹嘛呢?”林莎挽着我的手有些納悶的問。
“等等,我們再看看。”
林莎哦了一聲之後也沒有開口催促我。
李美音走在前面,沒有看見我,我慢慢的跟在他們身後,想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爸媽當初是爲了什麼離婚的,我不知道,但李美音肯定不是小三,我曾經去過我爸的公司,那時候他的秘書還不是李美音。
因此,我心裡有些膈應鬱先生再婚的事,但我也從來不會給李美音找不痛快,大家都安安分分的過日子就是最好的。
這個男人是誰,爲什麼他們又會一起買房子?
我不會妄下判斷,很多時候眼睛看見的只是表象而已。
手機裡傳來一條推送新聞,我拿出來看了看“某女子出軌被丈夫砍死”幾個字映入眼簾。
我頓了頓,解鎖給鬱先生打了一個電話。
“喂,爸,我昨天放了一份資料在客廳的桌子上,早上起來不見了,你幫我問問李阿姨有沒有看見。”
“哦,你李阿姨這會兒沒在公司,等會兒她回來我問問她。”鬱先生說道。
“沒事,我再找找,李阿姨去哪了,平時你倆不是如膠似漆的嗎。”
“你這孩子,你爸都幾十歲的人了,你還打趣,美音有朋友約她出去逛街,反正公司沒事,我就讓她去了。”
得到了答案,我就掛了電話。
仔細看看,李美音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而她旁邊的男人挺拽的樣子,兩個人是什麼關係倒也看不出來。
繼續看下去,我也看不出個什麼,便和林莎一起離開。
中午一起吃飯的時候,林莎突然開口說:“藍憂啊,我問你一個比較有深度問題。”
“什麼問題?”
“那什麼,你能不能告訴我喜歡一個人是種什麼樣的感覺啊。”
我真沒想到她的問題這麼有“深度”。
說完之後她又有些不太意思的撓撓頭說:“你也知道,我雖然愛玩,可真沒正正經經的談過戀愛,也沒喜歡過什麼人。”
“所以你是想確定自己是不是喜歡上誰了嗎?”我看着她,有些好奇。
她目光依舊閃躲,有些刻意的避開這個話題。
林莎是個很實在的人,臉上藏不住事,難道最近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
“哎呀,我隨便問問,不說就算了。”
不是我不說,只是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樣的感覺?
我腦海中出現了薄昱辰的臉,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只是許久見不得會特別想念,和他相處時也會莫名的心跳加快,甚至對他會有一股很強的佔有慾。
可喜歡的範圍太廣,不同的情況下明顯是不一樣的。
想了想我說:“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只要想到他,你會覺得空氣裡的霧霾都是甜的。”
林莎彷彿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不顧形象的大笑起來。
“我怎麼聞到了一股戀愛的酸臭味,這個問題我實在不該問你。”
我也笑了笑,我又不是在情場身經百戰的人,說不出大道理,那只是我的感受罷了。
和她分開之後,我又去找了一個私家偵探查李美音,要是查出來什麼事也沒有,那我就當什麼都沒看見。
要是李美音真敢給我爸戴綠帽,那我就讓她偷雞不成蝕把米,付出代價。
下午的時候,李美音回來的有些早,她有些神情恍惚的坐在沙發上,不知道再想什麼。
我從樓上下去,接了一杯水喝,然後狀似隨意的問道:“李阿姨怎麼今天下班這麼早,沒和我爸一起。”
李美音明顯有些心虛,聽了我的話之後,掛上一抹牽強的笑說:“我今天和朋友出去逛了會兒,沒去公司。”
“今天我在外面看見你了。”我慢吞吞的說了這麼一句,順便觀察了下她的反應。
果然是很心虛,一聽我的話她就拽着自己的手,不斷的摸着無名指上的戒指。
“是……嗎?那個人是……”
“是啊,在春風苑那邊,我和朋友在一起吃飯,不過那時候你背對着我,我怕認錯人便沒有上前和你打招呼。”
她輕輕鬆了一口氣,隨即演技大爆發的說:“哎呀,那就是我,那家店的菜色挺不錯的,我朋友介紹我去的。”
我淡淡的勾起脣角,喝了一口杯子裡的水附和道:“是挺不錯的。”
從這段對話裡我至少能得到一個答案,她不想讓人知道她今天去見的朋友是個男人,不然她也不會順着我的謊話說下去。
這裡面絕對有很大的貓膩。
晚上鬱先生回來的時候,看着桌子上豐盛的晚餐問:“家裡有客人嗎?”
我手機剛好收到了薄昱辰發的信息,他說他馬上就到。
“嗯,薄昱辰說他晚上要來吃飯。”
鬱先生笑了笑說:“自從上次你說了那些話之後,他就沒來過家裡了,我還以爲他真的生氣了。”
我搖搖頭說:“他沒有生氣。”
轉身出去接他的時候,我收到了鬱先生那意味深長的眼神,我輕輕呼了口氣,反正也沒想瞞着他。
在鐵門口站了一會兒後就看見了薄昱辰的車子,依舊是唐安送他來的。
薄昱辰從後備箱裡拎了一些東西出來,看起來倒像是有備而來。
“又不是第一次來,買這麼多東西幹嘛?”我看着那些東西說道。
“確實不是第一次來,可這次來的身份不一樣,自然得禮數週全。”薄昱辰嘴角微彎,心情似乎挺好。
襯衫上方的扣子解開了兩顆,露出了一點鎖骨,明明還是那一板一眼的西裝加襯衫,我卻覺得這會兒的他似乎格外帥氣。
可能是因爲他臉上溫潤的笑容爲他加了分。
薄昱辰的臉上永遠都保持着一抹淡淡的笑容,但我知道那是職業習慣,而且他一旦嚴肅起來,臉色就會顯得有幾分陰鬱,讓人望而生畏。
很多時候哪怕他在笑,笑意卻不達眼底,讓人捉摸不透。
可是這會兒我知道他應該是發自內心的在笑。
薄昱辰和我爸太熟悉了,根本就沒有見家長的那種緊張感,我覺得有些不公平,他們家裡的人我一個也沒見過,以後……
搖搖頭,把一些想法拋掉,以後的事情誰能說得清楚呢,雖然我現在很喜歡薄昱辰,而他也表現出很喜歡我的樣子。
可我心裡偶爾還是挺不踏實的。
也許是因爲我們之間的進展太快了,所以讓我產生了這種想法。
進門之後,鬱先生不動聲色的看了看我們兩個人握在一起的手,只是笑眯眯的說:“昱辰來啦!”
“嗯,這段時間公司一直有點忙,沒有來拜見鬱叔叔,希望您不要介意。給您和李阿姨帶了一點禮物,希望您能喜歡。”
薄昱辰挺給我爸面子的,我想可能南淮市還沒有幾個人能讓他這般謙卑,而我爸對他肯定也是特別滿意的。
吃飯時,李美音才從房間了下來,平時很諂媚的一個人,今天倒是難得沒有開口說什麼,偶爾都是我爸說兩句她跟着附和。
“昱辰是個好孩子,藍憂和你在一起,我很放心。”鬱先生心情似乎挺不錯,拉着薄昱辰喝着酒。
他似乎毫不意外我和薄昱辰會在一起,更沒有一個父親對未來女婿的挑剔。
嘴裡只是一個勁的誇讚着薄昱辰,而薄昱辰也很有教養的的聽他說着話,偶爾附和從不打斷。
兩個人相處倒是莫名的和諧。
“來,美音你也說兩句祝福孩子的話,平時不是挺能說的嗎?”鬱先生有些微醉,一句話,讓我們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李美音身上。
李美音有些走神,很明顯沒有聽到鬱先生的話,見我們都盯着她看,她有些心虛的問:“怎麼都看我,我臉上有什麼嗎?”
鬱先生聽了她的回答,難得很正經的看了她一眼說:“你臉上有什麼?粉太厚了,我看不清,叫你說句祝福兩個孩子的話,關臉什麼事?”
我有些不厚道的笑了笑,李美音的臉上的粉的確打得太厚,只是始終沒能掩蓋住她那難看的臉色。
“李阿姨是不是今天和朋友一起玩得太累了,怎麼感覺您臉色不太好呢?”我狀似無意的問。
“有……嗎?可......能是吧。”
看着她坐立難安的樣子我又說道:“我爸喝醉了,你去給他煮碗醒酒湯吧。”
李美音如釋重負的走開,看着她慌張的背影,我有些好笑,她這膽子與智商也不像是那種敢算計我爸的人,難不成這裡有什麼隱情?
看來,只有等私家偵探那裡的消息了。
我扭頭看了一眼坐在我旁邊的薄昱辰,他話不多,可是酒也是實打實的陪我爸喝的,這會兒臉也帶着一點紅。
“憂憂啊,昱辰喝醉了,你帶他去樓上客房休息,太晚了,讓他留下來吧。”
家裡客房挺多的,他倒是可以留下來。
可我看薄昱辰那樣也不像喝醉的樣子。
我將他扶起說:“走,我帶你去客房。”
他站起身點點頭,眼睛溼漉漉的閃着異樣的光芒。
上樓梯的時候,我伸手扶着他,他突然衝着我傻傻的笑了笑。
我想,他應該是真的醉了,不然絕不可能是那種像個二傻子一樣的笑容,雖然很可愛。
路過我房間的時候,他猛的停下了腳步,拽着我的手打開了我房間的門說:“我要睡這裡。”
“這不是客房,客房在那邊,你不能睡這裡。”
“不行,我就要睡這裡!”他不容抗拒的鬆開我的手,然後大大咧咧的脫掉了西裝躺在我的牀上。
我看着他伸手一顆一顆的解着襯衣釦子,露出了充滿荷爾蒙的人魚線,看得出來他平時鍛鍊得很多。
美色誘人,又豈止是指的女人,就像林莎說的,薄昱辰這樣的男人哪怕不和他走心,只走腎都是非常值得的。
最後,我不得不妥協,扯了紙巾擦了擦他額頭的汗說:“好好好,你就睡這,我去睡客房。”
原本半眯着的眼突然睜開,他拽住我的手將我往他身上帶,我沒反應過來,嘴脣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脣上。
被他風捲雲涌掠奪了所有的呼吸,好不容易喘了口氣,他又翻身將我壓在身下說:“你陪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