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暑假我都期待着魁地奇世界盃的舉辦,和金妮與凱琳往來的書信之中,往往也已討論這些爲主,儘管英格蘭隊早早的落敗,但這絲毫不影響每一個人對他熱切期待的心情,愛爾蘭與保加利亞的巔峰對決。女生們似乎都更加傾向於擁有迷人找球手的保加利亞,我也不例外,不過只是因爲我收到了克魯姆讓霍特轉交的禮物。
或許是因爲霍特曾向他提及我對一些古魔法非常有興趣,他竟然從自己家中的收藏中找到了一本關於古代東方魔法的書籍。雖然那上面的許多文字對我來說仍舊難以辨認,但是總有一條魔咒能夠讓字典飛來幫忙。
金妮終於在魁地奇比賽開始之前來信,韋斯萊先生將帶上哈利,赫敏與整個韋斯萊家一起前往觀看比賽,只是他們的路線安排與霍特和我的有些分歧,所以我們決定在營地會和。當然,凱琳與扎比尼一道,而也因爲扎比尼突發奇想在剛放暑假的第二天出現在了凱琳家,我的暑假麻瓜世界旅行也只能無疾而終。
克勞瑞斯和霍特對魁地奇並不感興趣,無奈我對這場盛會癡心一片,最終在克勞瑞斯的調解下,由霍特帶着我前往。
——“七點零五分,來自布萊恩莊園。”
通過門鑰匙平穩到達的第一眼,就看見了這一片灰濛,兩個打扮的有些不倫不類的人站在我們面前,一個穿這件怪異的尼西服,下身着一雙奇怪的皮套靴。另一個則穿着蘇格蘭短裙,當然,還有一件被修改過的巫師袍。這究竟是爲了吸引麻瓜注意還是什麼?
他們臉色已經是疲憊不堪,略略的向我們行了禮,“哦,你們好,來自布萊恩的孩子們。”穿短裙的男人上前,手裡拿着一份厚厚的羊皮紙,“讓我來看看……”
“是第三片區,先生。”大概真是累極了,這位魔法部的先生找了許久,索性霍特拿出了魔杖,輕聲一揮。
這下原本半眯着倚靠在一旁的那位尼西服的人,也走了過來,“真是不錯的魔法。那麼請往前走,大約五英里左右……”
告別了懶洋洋的二人。我和霍特一路往前,期間穿過無數正在搭建自己帳篷的人們。有些人甚至在門口掛滿了一些風鈴花圈,饒是有些怪異。我正在心裡腹誹難道我和霍特二人也需要自己搭建帳篷的時候,我們走到了第三片區。
一眼望去,最先跳入我眼簾的竟然是馬爾福的標誌,這顯然是屬於貴族的專區。所有的帳篷已經被搭建好,即使是外表也比先前那些大些,要來的體面的多。每個帳篷前面,都有一個圖案的標誌,似乎是家族的圖騰。這些取代了我們在前面看到的寫着姓氏的小木牌上。真是些考究的貴族們。
緊隨着霍特,我走到屬於我們的帳篷前,仔細看着這個布萊恩的家族標示,還真讓我有些錯愕。交纏的藤蔓枝葉,匯聚成的B與一個小寫的e,這樣的標誌其實之前我在布萊恩莊園倒也不曾見過,不像馬爾福的家族圖紋那樣,連送的禮物上都大搖大擺的顯露着。因爲是枝葉藤蔓環繞所稱,所以遠看只以爲是一副花紋圖案。這纔有了我的錯愕。
走進帳篷內,已經是一應俱全,不過我並不急着觀察這些,在這之前,我得去和凱琳金妮會和。
“你怎麼去見她們?”看着霍特詫異的表情,我有了些沾沾自喜,這可是我根據克魯姆送我的書上的一個小魔法研究出來的呢。
我從霍特身上取過他的羽毛筆,在白紙上寫上了“霍特•布萊恩”幾個大字,然後拿着紙與魔杖走到了離他較遠的位置。“千里追蹤!”魔杖一揮,白紙緩緩往霍特那邊飄去。
霍特有些不可置信的握着紙片,“這是你的小發明?”
“當然……不是,是我從克魯姆送的那本書上看到的。整個假期我都在實驗他,不過我目前還不知道他能追蹤的最遠位置。”
“不過,這個魔咒一定要本人的筆寫上名字纔可以奏效吧。”面對聰明人,一切小把戲都會被迅速看穿。
我點頭回應了霍特的說法。不過沒辦法,誰讓那本書是用古魔法文字所書,即使在字典的幫助下,我的理解仍舊是有限。只能練成這樣了。
“那好吧,不過你先得念個隱身咒,不然一片白紙飛的這麼好可會嚇到那些麻瓜。”霍特委婉的建議我,其實先前進來的時候那兩位魔法部的工作人員也有提醒我們最好不要使用魔法,畢竟這周圍有不少麻瓜的存在。
拿着先前從金妮來信上所裁下的字條,我出了帳篷,只是沒想到這紙片還沒飛遠,就先撞到了德拉科。因爲學期末的最後一段時間我們都沒再見過面,只是在最後的禮堂匆匆一瞥,卻也被阻擋在了高爾他們健壯的身影之中。所以乍一見面,我倒有了些不適應。
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否應該開口,不過雖然我對紙片失了魔法隱匿了起來,對於一個巫師來說,發覺他輕而易舉——“急急現形”,一個現形咒,紙條出現在了德拉科面前。
無奈,看來沒辦法混過去了。“對不起,德拉科……能把這紙片還給我麼?”
只是他從見到我的那刻開始都顯得格外淡定,打開手中的紙片,似乎對看到是金妮的名字並不訝異,只是挑了挑眉,“你這是在幹什麼?”
“一個小把戲而已,能先把他還給我麼?”某人還真是完全忽略我的話了!
“哦,既然是小把戲,那就扔了吧。”他隨手一放,小紙片又繼續飛了起來,“四分五裂!”這下我傻眼了。一張紙片而已,用得着用這樣的魔法麼。
看着晃晃落下已成碎片的紙,我有些哭笑不得。這是在做戲給我看麼?我究竟是什麼時候得罪了這位大少爺?
“你……”
“你爲什麼一直躲着我!”還沒等我開口,有些人就惡人先告狀了。
我無奈了,“我怎麼會躲你?你到底怎麼了?和這紙片過不去幹嘛……”
“那你爲什麼不再去那間教室,我去過好幾次,都沒等到你。”
“我在圖書館查一些資料,就在那邊做作業了。而且守護神咒我也學好了,沒道理再……”看到鉑金小少爺的臉色越來越黑,我收住了這句話,“你要見我,幹嘛不和我說一聲,也不用去白等了。”
雖然我自覺是義正言辭,不過看來德拉科對這樣的解釋很是不滿意,又礙於他貴族的面子不肯開口,只是一個勁的等着我,“你該不是因爲知道我和達芙妮跳了個舞就這樣了吧。”某隻自下結論。
我反駁,“怎麼可能……我幹嘛因爲這個,躲你?”
“哼,現在就承認是在躲我了吧,早知道你因爲這……”慢着,慢着……這是什麼奇怪的結論,我好想表達的不是這個意思吧。不過看在他那差強人意的臉色份上,我就不和他爭了,由着德拉科去說。
有時候真覺得在這個十三歲的身體裡呆的太久,我都有些心理年齡退化了。再對上這思想早熟卻又正處於別捏期的鉑金貴族,讓我自己都有些混亂。
“你在那邊做什麼怪臉。”注意到我沒在聽他說話的德拉科,一張臉拉的更長了。
我只好舔着臉,討好這位不知爲何鬧情緒的小少爺,“我那不是太久沒見到你了,高興過頭了麼。”
“哼……”德拉科側過臉去,神情不屑,可我又分明從他嘴角看到一絲上揚的弧度。真是彆扭的某人。
“你剛纔那紙片到底是用來幹嘛的?”心情平復後的德拉科又開始被他粉身碎骨的紙片來了興趣。
“我想靠着他找金妮……”又將這個小魔法的流程和他講了一遍,當然略過了是從克魯姆送的書上學來的這一點。他聽後表情換成了一副傲慢不屑,言辭鑿鑿的對我和韋斯萊家的幾位往來密切表示不滿。
“我真是不明白,你既然是個純血,還是來自布萊恩那樣的家族,爲什麼這麼喜歡靠近一些奇怪的人,還有你那個麻瓜朋友,現在居然還和扎比尼在一起。也不知道扎比尼在想什麼。”
其實我真想回答一句,我可是個地地道道的麻瓜靈魂,不過這也只是想想,“麻瓜有什麼不好?不一樣都是人類麼,你別老用那副偏見的眼光。我就覺得扎比尼不錯,你去找找看還有哪個斯萊特林有勇氣找個麻瓜女友還是格蘭芬多的。”
“這不是勇氣不勇……”
德拉科的話被打斷了,因爲霍特終於發現他親愛的妹妹我,再過了半個小時後還停留在布萊恩的帳篷前。“辛西婭,你怎麼還在這,這位是?”
“霍特,”我就像在溺水時找到救生圈那樣的激動,“這位是德拉科•馬爾福。我在霍格沃茨的同學,我正準備去找金妮呢,不過出了點意外,所以……算了。”
“日安,馬爾福先生。我是霍特•布萊恩,辛西婭的堂兄,我在徳姆斯特朗就讀。”
“很高興認識您,我一直都很喜歡徳姆斯特朗,真希望有機會能去那看看。”
“當然……”當兩個飽受貴族禮儀摧殘的人聚在一起,你還能指望他們幹嘛呢?唯一可以做的是讓他們挪步到室內,在這站了半個小時,我的腿都開始發酸了。
和金妮他們會合的計劃也只能暫時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