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吃早飯?”看着在我對面坐下的德拉科。
他倒是不以爲意, 只是吩咐託尼爲他準備橙汁,“我只是覺得,我們有很久沒有這樣坐在餐桌前了。”他爲我塗抹好麪包, 遞給我。“你應該不止是因爲想去找人把, 你是不是想去求證什麼?”
沒想到這次的事件之後, 德拉科竟然會開始開口詢問我, 過去的我們都太不習慣像對方解釋或者詢問, 只是接收彼此的話。遲疑了下,我還是決定坦白,畢竟, 是我說,讓我們擁有一個好的開始, “我想去弄明白, 究竟爲什麼我會想要毀掉過去的記憶, ”我喝了口牛奶,“你所看到的是我安排後的一切, 可是,那本書從哪裡來的?我如果沒有收到鄧布利多的回信怎麼會貿然行動,還穿着巫師的衣服走在麻瓜的大街上?我沒有這些記憶……但是,我相信,這其中一定有問題。”
德拉科仔細聽了我的解釋, 緩緩點了點頭, “你是對的, 那麼, 有什麼事我可以幫忙的麼?”
“唔……”我吃着餐盤中的香腸, 細細想來,“我是什麼時候從馬爾福莊園失蹤的?”
“一個禮拜前, 隨後我翻了你常呆的那間房間,發現了那些東西,我讓人到處找你,只是沒想到你會去到麻瓜那兒。”
“就這一點,我也不太明白。”我繼續問道,“那我之前呢,我記得我從凱琳婚禮結束後去了一些地方旅遊,但是隨後我回到了馬爾福莊園,爲什麼他們都說和我斷了聯繫?”
德拉科顯然對這件事情也並不清楚,“我以爲是你故意斷了和所有人的聯繫,想和過去徹底告別。”他說出了他的推測。
有些無奈的攤了攤手,“這種永久性的魔法傷害還真是可怕,說不定哪天我連自己都會不記得。”
“不會的,所有的治療師都說,他只是會讓你的部分記憶出現紊亂。”
“安慰我?”我笑道,“不管怎麼樣,謝謝。我想上去收拾一下東西,你願意幫我麼?”
好像回到少年時,最初的相識,有些陌生卻想親近的相處着,“好。”
重新回到房間,德拉科爲我翻出了箱包,“你要帶些什麼?斗篷麼?”
我搖搖頭,“我準備去倫敦,就是我被發現昏迷的那個地方,帶一件斗篷就夠了,我不是有件凱琳送的麻瓜穿的裙子麼,在哪兒?”
太久沒有回來,對自己衣物的擺放我都有些摸不着頭緒,而顯然德拉科也不比我好到哪去,過去的我們習慣個管個的生活,兩個人手忙腳亂的翻着衣櫃,好不容易在最下面的抽屜翻到了。“是這條綠色的裙子?”
我從德拉科手中接過這條裙子,在身上比了比,這是五年前凱琳送的,我一直沒有機會穿,這次總算可以穿在身上了。“還好我沒變胖,”我把裙子放在身前,比給德拉科看,“怎麼樣?這條裙子不錯吧?”
“你確定,要穿這個?”德拉科對我手中的無袖短裙顯得很有意見,“這麼露?這些麻瓜都在想什麼……”
“那是你們還停留在舊思想之中。”並不在意德拉科的評價,對於他這種古老貴族教育出的巫師來說,難免對這些有些無法接受。
德拉科不滿的在一旁抱怨,“什麼你們,你不也是個純血統巫師麼……”
我自動忽略他的話,繼續收拾東西,其實也不用帶太多東西,帶夠錢就行了很多東西必須另外買。“我需要去古靈閣一趟。”
這次我把話語權交給了德拉科,“我和你一起去,是需要換錢麼?”
我點點頭。
“你準備住在哪裡?”
“租一間普通的公寓吧。怎麼,難道你想和我一起住?”
德拉科搖搖頭,“如果需要幫助,隨時找我。”
這一天在德拉科的幫助下,我順利的在中午之前抵達聖法羅醫院,不過在見約翰遜之前,我決定先去找一處住處。德拉科爲我準備的錢很充分,我也就非常順利的找到一間空置的公寓,對方因爲我對租金的大方顯得格外的高興,還熱情的爲我介紹了周圍的設施。
簡單的收拾過後,我便去了醫院,沒想到在底樓還碰見了曾照顧我的護士,簡妮。“嗨,沒想到能再見到你。”
年輕的女護士向我招呼道,“你想起你是誰了?”她特意看了看我今天穿着的裙子,想來那天我的服裝給她帶來了不少驚訝。
“是的,這一切都要感謝約翰遜醫生,所以我今天特地來感謝他。”我淡淡笑道,用客套的語氣回道。
“約翰遜醫生現在正在活動室,你可以去那兒找他。”
“謝謝。”當我正準備走過她身邊的時候,她又開口道,“你是話劇演員麼?”收到我奇怪的目光,她又補充道,“那天你穿的衣服……對了,你可以去問約翰遜醫生拿回他們,應該價格不菲吧。”
“啊,我並不是話劇演員,只是對這些服裝有興趣自己定製的,謝謝你的提醒。”
人們對奇異的事物總是有特別的好奇心,不知道我的回答算不算替她解開了心中的疑惑,走到活動室,一眼就看到正站在病人旁的約翰遜。“嗨,還就不見。”
對於我的出現他顯得很是驚訝,“你……”他看了看我,“恢復了?”
我側了側頭,“是的,讓人驚訝吧,才一個禮拜,這真是一次讓人驚歎的體驗,從失憶到恢復記憶。你什麼時候下班?”
他擡頭看了看時鐘,“恐怕得等一會兒,願意在這坐一坐麼。”
“當然,畢竟我也在這裡呆過一段時間。”
約翰遜一邊陪着病人活動,一邊和我交談到,“我現在該怎麼稱呼你?”
“辛西婭,你不是知道我的名字麼。”
“那好吧,除了這些呢?”
“……”
時間在我們的交談中很快就過去了,等到約翰遜下班,我提議先去我被找到的地方看看。我們兩人步行而去,“真是沒想到,原來你都結婚了,你丈夫不介意你來找我?”約翰遜開玩笑道。
“其他男人也許不行,但你是救命恩人不是麼,更何況,我想,我需要你的幫忙。”
“陪你去你被發現的地方也算?約翰遜大笑,“舉手之勞,不過兩條街之隔,看就是前面那裡。”他指了指社區公園中的草叢,“我知道的也只有這些。不知道可以幫到你麼?”
“我想是的,至少我知道了自己昏倒的地點不是麼。”
“或者,我想你可以像警方求助,”約翰遜建議到,“你懷疑自己是被人擊倒在這不是麼,不過你身上並沒有受傷。”
“不,我想警方幫不了我。”就像麻瓜的醫院是無法檢測我究竟有沒有受過傷。
約翰遜也沒有堅持,“也是,最近的警方忙的團團轉,那些恐怖襲擊就夠他們受得了。”
“襲擊?”
“是的,就在上個禮拜,地鐵,車站,汽車,都成了他們襲擊的目標。真是糟透了,”說到這,約翰遜疑惑的看向我,“你住在哪兒?怎麼會連這麼大的消息都不知道,這周以來的報紙新聞都在報道,我想就算是國外都會知道吧。”
“格蘭傑也是,她似乎從來就沒有說過在哪兒工作。”我也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藉口去回答,只好岔開話題,“我請你吃飯吧,權當謝謝這段時間你對我的照顧,不過,地點你定,我對這兒並不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