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喝?那就別嘰嘰歪歪的浪費時間。”夏默作勢就要去提水。
“等一下!”
齊武站起身,面色凝重:“你這是擺明欺負我?”
“我有嗎?這是我和郝通天的事,願賭服輸,是你非要強出頭。”
夏默似笑非笑:“沒事,不就是裸奔麼?又不會少一塊肉,說不定你兄弟醒了還很樂意呢。”
夏默心中竊喜,只要齊武開口阻攔,他就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不喝酒,那就是棄兄弟於不顧,喝了,到時候必定爛醉出盡洋相。
以他對方遠的瞭解,這兩種人後者都是很厭惡的。
至於齊武酒量比他還大?
這一點他完全沒想過,先前齊武和方遠爲了喝酒的事差點鬧翻已經很好的迷惑了他――他篤定前者酒量不行。
齊武略一思索也基本猜到了夏默的想法,心中不禁暗暗好笑,面上卻裝作一副爲難的樣子:“通天是我兄弟,我絕不會眼睜睜的看着他去裸奔,不過喝酒我是真不行,能換個別的方式比嗎?”
“不行,除了酒量,別的我都不比!”夏默暗道你以爲我是傻子?
齊武試探着說:“可是你剛纔已經喝了一瓶,我就算贏了也勝之不武呀。”
夏默大笑:“你能贏我?賭命我都敢賭。”
“切,我要你的命幹嘛?又不值錢。”齊武翻了個白眼。
“你說,你要賭什麼?只要是比酒量,什麼我都敢賭!”
夏默說出了和郝通天先前一樣的話語,不同的是,郝通天是腦子少根筋,純屬衝動,而他則是對自己的判斷有着絕對的自信:齊武推三阻四實際上就是找藉口不喝。
齊武打量了一下瘦瘦弱弱的夏默:“你有什麼跟我賭的?裸奔我可沒興趣,你又沒胸。”
“喂!”周挺狠狠的颳了齊武一眼。
本來齊武說的話其實也沒人在意,但周挺這一叫屬於此地無銀,幾個大男人都朝她看了過來……
周挺的臉‘刷’一下就紅了,忙去查看早已經被服務員扶到躺椅上休息的郝通天。
“瞧不起人?”
夏默掏出錢包,從裡頭掏出一小疊百元大鈔扔在桌上:“才取的,三千塊,賭嗎?”
“看你那點出息,這麼點錢也好意思往桌上扔?”
齊武坐下來倒了一小杯酒,抿了一口:“太少了,沒興趣,咳……咳咳咳…”
怎麼看都是強行裝逼嗆到了。
夏默從口袋裡掏出嶄新的摩托羅拉,冷笑道:“這手機我上個星期剛買的,2999,我現在作價2000,一共五千,你要還是看不上,我現在就把郝通天扒了扔到醫院去!您也別再裝出一副兄弟情深的噁心模樣。”
“好吧,五千塊馬馬虎虎也就夠一個貧困大學生一學期的學費了。”
齊武裝作一副勉強的樣子走到桌邊,拿起酒瓶:“來吧,我替學生們謝謝您了。”
“等會兒,我把錢拿出來了,你的呢?真金白銀亮出來再比,還想打白條不成?”
此時的夏默已經意識到有點不對勁,但他對自己的酒量非常有信心,因爲他能結識方遠正是憑藉過人的酒量,可他實在想不到有哪裡不妥,只好先讓齊武把錢拿出來再說。
其他都是虛的,錢最實在。
聽完夏默的話,周挺也好奇的扭頭看過來,她去過齊武家,知道他的家庭情況,雖然不是特別窮,但身上有個幾百塊最多了,怎麼會隨身帶着五千塊?
當然,真相周挺肯定想不到:其實齊武身上不止沒有五千塊,就連一塊錢都沒有,二次重生後口袋裡僅有的三塊錢也去蔡記吃麪喝飲料了,不過他既然敢讓夏默掏錢,自然早就想好了對策。
“不好意思,錢我是沒有的,誰出門帶這麼多現金?大半夜的也沒個地方取錢,”
夏默一愣,正準備出言嘲諷,齊武伸出右手,露出腕上金光閃閃的手錶:“我也學你吧,這表也是上個星期買的,花了三萬八,我現在只作價五千。”
“你說三萬八就三萬八?地攤上幾十塊多的是,糊弄誰呢?給我檢查檢查。”夏默伸手。
齊武虛眯雙眼,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所以說,你這種人,心胸就是狹隘,我有沒有檢查過你的錢有沒有三千?我有沒有檢查你的手機是不是個機模?”
“你!……”夏默有苦難言,錢擺在桌上,沒三千也差不了多少,手機自己剛纔打了電話的,可齊武的話他卻偏偏無法反駁。
“算了,懶得跟你一般見識,給你檢查?你知道限量版鑲鑽勞力士真假區別在哪麼?”
齊武取下手錶遞給方遠:“方老闆,你肯定識貨,你看看吧,省得說我欺負人。”
方遠點點頭,接過手錶細細的看了起來,眸子裡忽然有異色閃過,眨眼消失不見:“真表,絕對真表,三萬八實在是物超所值,齊大哥,這樣,我出五萬,你把表讓給我怎麼樣?”
“方老闆說笑了,幾萬塊的表你怎麼看得上眼?”說完齊武從方遠手裡拿回了手表。
方遠會說表是真的也在他的意料之中,誠然,表確實是齊媽八十塊買的高仿貨,但這塊表可以跟隨自己重生已經顯示出了它的不凡,何況二次重生後,齊武並沒有校對時間,這塊表自動就準了,所以這絕不是一塊粗製濫造的純假貨。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方遠有求於自己,他應該不會真把表拆開看的。
就他的年紀,不拆開就能看出真假的可能性幾乎是零。
方遠微笑:“不是價格的問題,這表我看着喜歡,你開個價,我誠心買。”
“不好意思哈,這塊表對我很有紀念意義,多少錢我都不會賣的。”齊武肯定的回答,不要說表是伴隨他重生的寶物,光是其中有良子神魂這一點,方遠出多少錢他都不會賣。
“不會吧?多少錢都不賣?”方遠看似隨意的說:“如果我出一百萬呢?”
齊武心中一驚,方遠爲什麼對這塊表這麼看重?
難道他察覺到了良子的存在?
有可能,李德貴曾說他能感覺到表中有殘魂,方遠可以聞到鬼的味道,自然也可以發現。
可方遠就是因爲怕鬼才躲到文當山來,爲什麼又要買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