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戴季嚴肅的眼神,我一頭冷汗。這兩天戴季對我太好了,我一時得意忘形。我忘了,她不是隨便的女生。
“煙。”我嚥了口口水,把煙和打火機從褲兜裡掏出來。
“還有呢?”戴季盯着我褲兜,我褲兜仍然鼓鼓的。
“鑰匙。”我拿出一串鑰匙,上面有寢室、奶奶家和我家的鑰匙。
“再掏!”我的褲兜還是鼓鼓的。
“手機,萬能充。”我悻悻的把手機和萬能充掏出來。
“還有呢。”戴季有點茫然了,她在疑惑,我口袋裡究竟有多少東西。
“還有就是面巾紙和錢。”我可憐巴巴的看戴季。
戴季無奈,嘆了一口氣,“張明明,你那是機器貓口袋啊?怎麼裡面什麼都有啊?”戴季說完自己翻我的口袋,她又找出兩顆糖、一塊巧克力。終於,她拽出了一聯長長的杜蕾茲。看到杜蕾茲,戴季的臉色都變了。她氣的小臉通紅的將杜蕾茲扔在地上,然後不看我。
我看戴季生氣了,我也不敢哄她,畢竟是我不對,我想拿下她。
尷尬很久,戴季看看手機說撇着嘴說,“張明明,你思想怎麼那麼猥瑣啊?咱倆才處多長時間啊,我怎麼能跟你幹那種事呢?你看你,讓你耽誤的,現在咱倆寢室都回不去了。”
這事我知道我想多了,我可憐巴巴的看着戴季不說話。覺得挺丟人的,我這麼爺們的人在戴季面前一點骨氣都沒有。整天想着幹她,現在都被她看不起了。還有,她訓我跟訓弟弟似的,整的我這個難受。
“你知道錯了嗎?”戴季俏生生的看着我。
“恩,知道了......”我點點頭。
“算了,咱倆今天晚上就在這睡吧,你去給我打盆水。”戴季說。
“打水乾什麼啊?”我問戴季。
“洗腳啊!不洗腳你怎麼睡覺啊?”戴季氣呼呼的看我。
想想也是,不洗腳沒法睡。屋裡有盆,盆子挺髒的。戴季看那盆子直皺眉頭,“張明明,我給你拿錢,你出去買一個唄?”
戴季要是給我錢讓我買套,我估計我立馬能去。但現在,想着晚上戴季不給我碰,我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戴季被我要死不活的模樣氣笑了,她笑呵呵的踢了我一腳說,“快去!”
我也是賤,被戴季踢了一腳渾身都是勁,屁顛屁顛的就往外跑。
跟戴季一起住我不知道是該喊高興還是倒黴,因爲戴季特別矯情。買回了盆子,我去廁所接的自來水,戴季嫌水涼不肯洗。我說那怎麼辦啊,這地方也沒熱水啊。戴季說我不管,你去我找熱水,不拿熱水洗腳我睡不着覺。
“姑奶奶,別鬧了,現在都十點了,我能買到盆就不錯了。”我苦惱的跟戴季說。
“我不管,要不是你騙我我現在都在寢室好好的睡着了。你要不該我打熱水洗腳,我今天晚上就不睡覺了。”戴季說完小嘴扁的老高,扭過頭不看我。想想戴季也聽可憐的,我只好端着盆出去找熱水。找了很大一圈,還是在樓下的超市找到的熱水。我不好意思跟人家,花五塊錢買了一盆熱水。
買完熱水我又兌的涼水,戴季這才肯洗腳。戴季洗完了腳問我,“你沒買毛巾嗎?”
聽完這句話,我真要崩潰了,我想哭。我哭喪着臉說,“姐姐,不行你拿我衣服擦吧!這從五樓到一樓來回折騰,我都要累死了。”
戴季看我真累了,她只好撇撇嘴說,“算了,不用你衣服擦了,你給我把襪子洗了吧。”戴季說完,把她的小白襪子丟在我臉上。戴季丟襪子的時候我正咧着嘴裝哭呢,她丟的也是準,半隻襪子都扔我嘴裡了。襪子上有點戴季身上的體香,還有點汗味,我聞到那味我的臉變的老紅了。
戴季也感覺不對勁,她紅着臉看我,神情挺慌亂的。戴季腳小,襪子也小。我拿着戴季的襪子瞪戴季,戴季低着頭不敢看我。
既然把人家請來了,我就當她是姑奶奶照顧。長這麼大沒照顧過女生,戴季是第一個。戴季的襪子穿的很乾淨,白白的。雖然不用洗,但我還是給洗了。我跟旅店老闆要的洗衣粉,洗完戴季襪子順手把我襪子也給洗了。
照顧女生是第一次,給女生洗襪子也是第一次。洗完襪子我心裡不好受,覺得太丟人了,感覺戴季會看不起我。
戴季的腳沒擦,我洗襪子的時候她捲起褲腿一直晾着小腳看我。我這邊洗,她的小腳就在那邊亂晃,看着挺歡快的。我都收拾完了,她還在那晾腳。
我本來覺得丟人不想跟戴季說話,但我看戴季有點困了,我還是忍不住關心她。我問她,“你怎麼還不睡啊?”
“腳沒幹呢。”戴季說。
“我摸摸。”我摸了摸戴季的小腳,嫩嫩的,早就幹了。“幹了,睡吧。”
“是嗎?”戴季不相信的問我。
“你不會自己摸摸啊?”我沒好氣的說。
“哦,對啊。”戴季被我伺候的太舒服了,連自己腳乾沒幹還得我告訴她。
屋子裡是一張大牀,牀上只有一張大被。能和戴季一個被窩同眠挺享受的,可是我剛纔給戴季洗了襪子我嫌丟人。我就挺惆悵的抽菸,看我地上的杜蕾茲。
“你不睡嗎?”戴季一邊鋪牀一邊問我。
我沒說話,心裡有點煩。我感覺我猥瑣,感覺我不是個男人。
“怎麼不說話呢?”戴季急了,光着小腳瞪我一下。她長的白,捲起褲腿的小腿和小腳更是雪白雪白的。我沒心情更她鬧,依舊抽菸。
戴季怔怔的看了我一會兒,她看我始終不理她有點生氣。她看我生氣她也生氣,不過她很快就好了。她爬到牀邊摟着了我,她親密的問我,“怎麼了?因爲那事生我氣了啊?”
“不是那事。”我不想讓戴季覺得我是個猥瑣的人,我跟戴季解釋。
“那怎麼了?”戴季笑眯眯的看我,挺溫柔的。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啊?”我問戴季。
“啊?你有病啊。”戴季奇怪的問我。
“我剛纔給你洗了襪子,你會不會看不起我啊?我覺得有點丟人。”我尷尬的跟戴季說。實際上我這人也有點保守,我當戴季是我老婆,所以纔跟她這麼隨便。
“哈哈哈,傻子,給我洗襪子不高興啊?看得起你我才讓你給我洗呢。”戴季聽了我大男子主義的回答直笑,她笑的特別暖,笑過之後輕輕親了我一口。
“我也聽看的起你的,咱倆下次出來你也給我洗襪子唄?”戴季一口親的我新歡怒放,我想了想逗戴季。
“滾!”戴季沒好氣的打我一下。
鬧過玩過,我倆開始睡覺。睡前,我和戴季深吻了一會兒,就是舌頭交織在一起,仔細允吸的那種。親着親着,我有點起火了。我下面硬的厲害,我就是使勁往戴季身上蹭。戴季被我親的動情,她也沒管那些。我實在受不了了,又想幹那事。我把手伸進戴季衣服裡摸,戴季沒拒絕。
試着摸了一會兒,我感覺能成。我就把手伸進了戴季褲子裡,這一摸,戴季立刻清醒了。她一把推開我,再也不和我鬧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我倆拉着手,一起說話。我倆聊以前鬥嘴的日子,聊以前互相仇恨的日子。除了這些,她還和我聊小嫂子。
半夜睡覺的時候我還想打呼嚕了,迷迷糊糊的被戴季推醒好幾回。我有點起牀氣,戴季脾氣比我更大,氣呼呼的問我,“能不能小點聲。”
“我打呼嚕了嗎?”戴季問我。
“廢話,煩死了。”戴季說完使勁打我一下,翻過身子自己睡。
這一打,算給我徹底打精神了。戴季睡覺,我在牀上坐着看電視。電視半夜沒什麼好臺,我看電視還不看放聲音。這一宿過的挺難受的,我發誓,以後事先不說好讓幹那事,我再也不跟戴季一起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