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虧?他還沒那個膽子碰我。”阿福說完,大步往學校裡面走去。
此時正是下晚自習時間,學生們全都往宿舍那邊走。有的餓了,還往學校門口走,準備買點吃的。追逐打鬧的,兩人偷偷處對象的,幹什麼的都有。
我們四個跟着福哥,滿學校的找七匹狼。正走着,聽到幾聲怪笑。“嘿嘿,正想找你們呢。”
一回頭,順子、七匹狼、還有崔明雨幾個,他們全都在。順子脖子上包着紗布,惡狠狠的看着我。
“崔明雨,在學校混的不錯嘛。”福哥看到崔明雨,憨厚的笑了一下。
福哥笑的很憨厚,一臉無害,崔明雨的臉色卻變了。他白淨的臉有些發青,他扶扶小眼鏡說,“福哥,你怎麼來了?”
福哥在鄉里和老鼠起名,雷哥回來後,雙井子幾乎成了雷哥的地盤。想去雙井子玩,就不能得罪雷哥。
“我聽說你想打張明明?”福哥笑着問崔明雨。
“哈哈,哪裡的話,我們怎麼可能打張明明。”崔明雨訕訕的笑着。他旁邊的白狼不認識福哥,但他能猜到,福哥應該是有身份的人。他小聲在旁邊問了崔明雨一句,崔明雨也低聲跟白狼說了點什麼。
“那個福哥,我們先走了啊,有事一起吃飯。”崔明雨看到福哥,像老鼠見了貓一樣。還沒等福哥說想打誰誰誰呢,他就趕緊轉身往宿舍走。
“等等,就這麼走了嗎?”福哥冷冷的問。
崔明雨沒說話,繼續走,走的很快。走了兩步,崔明雨突然跑了起來。跟着他的七匹狼,還有順子,全都跟着跑了起來。
“我草......”老三嘴巴張的大大的,感覺有點誇張。
“.........”封濤也是一臉黑線。
“崔明雨小時候不聽話,我打過他。”福哥撇撇嘴,然後笑了。
我們聽了福哥的話後,全都老崇拜福哥了。那個小四眼,原來被福哥打過。我偷偷打量了一眼福哥露在外面粗壯的小臂,覺得他確實厲害。
社會上的混子,果然不是學校的混子能比的。福哥就這麼說了一句話,就把崔明雨嚇跑了。福哥感覺沒什麼事了,就跟我們說,“這次我來了,崔明雨應該不敢在動你了。如果他敢在動你,你告訴我,我帶人來打他。”
“恩,謝謝你啊福哥。”封濤跟福哥說。
“好好混,雷哥老喜歡你倆了。”福哥說完笑了一下,揉揉我們的腦袋。我不喜歡別人碰我的腦袋,但是福哥碰我,我感覺很溫暖。
我們又說了幾句話後,一起出去送福哥。陪福哥找車的時候,封濤給福哥買了兩盒玉溪。福哥推着不要,封濤非要給。福哥沒辦法,只好收下了。攔了一輛出租車,我們要付車費,福哥不讓我們付。車子剛啓動幾米,福哥將兩盒煙丟了下來。他伸出頭笑着跟我們說,“你們幾個小比崽子,福哥不要你們的煙。”
看福哥這樣,我們更尊敬他了。
回學校的路上,我們幾個全誇福哥,說福哥牛比,都不用動手,人就嚇跑了。黑子滿臉憧憬的說,“嗎的,以後俺在鄉里能混成福哥那樣,那就太牛比了。”
“哈哈。”我們大笑着跟黑子鬧。
有福哥給我們出面,我們相信崔明雨不敢動我們。不是怕崔明雨,是怕許坤趁虛而入。想着沒什麼事了,我們彼此告別,各自回自己的寢室。
我回宿舍的時候宿舍裡的人都回來了,他們都在學習。有個小矮個還喊我,“明哥我問你道題唄。”
被人喊明哥,我很享受。我笑着跟小矮個說,“給明哥買兩袋辣條,明哥就教你。”
“好。”小矮個真的很聽話,要去樓下給我買。我不喜歡把人當奴隸一樣使,我跟小矮個說,“我給你錢,你買四袋,咱倆一起吃。”
“不用,兩塊錢我還是有的。”小矮個笑着拍拍口袋,往樓下走。
小矮個是城裡來的,剃個乖寶寶頭,看着有點傻比。我心裡罵,這個傻比,然後笑笑換上拖鞋去洗腳。在水房洗腳洗的簡單,帶個肥皂,把腳放池子裡衝幾下就差不多。我合計崔明雨那邊搞定了,小米和戴季搞定順子對象應該沒問題。有戴季幫小米,小米肯定不會被欺負。
正想着,感覺身後勁風襲來。打我的棍子是衝我後腦勺來的,我躲的快,棍子一下砸在我肩膀上。我吃痛,加上水房地上滑,我直接倒在了地上。摔倒的時候,水池子上鋒利的瓷磚將我小腿颳了個大口子。
摔倒以後,我也開清了偷襲我的人。來了總共五個,全是比我大兩三歲的青年。那些人穿的土裡土氣,眼神裡散發着兇光。打我的也不是棍子,是根棒球棒。他們五個人,就一個帶棒球棒,其實四個都空着手。
“小比崽子,聽說你很裝比啊?”拿着棒球棒的人罵我。
我的肩膀疼的厲害,有點不敢動。剛纔那一下打的夠狠,幸好是打在我肩膀上,要是打在我頭上,能把我腦袋打開瓢。這幾個人一出手就這麼狠,肯定不是學校的!
“叫你們打我的給你們多少錢,我出雙倍!”我腦子飛快轉動。混社會混的好的喜歡僱人打人,他們僱一些社會混子,或者學校的混子。傳聞一條腿三千,一條命五萬。我猜僱人打我的買不起我的命,買我一條腿倒差不多。
我說完後,拿棒球棒的人臉現驚訝。驚訝只是一閃即逝,他立刻咬着牙齒說,“草,你拿我們當什麼人?老子看你不爽,想揍你。知道不?”
“呵呵,是嗎?你是哪個班的?”我笑着問拿棒球棒的人。我猜他們是別人僱的,有兩個原因,第一,他們穿的太土。上學的學生,哪個不想穿好看點吸引小女生注意,穿的這麼土還沒有自卑感,他們肯定很少過集體生活。而且,一個土也就算了,居然五個人都這麼土。第二,他們出手太狠,一般的混子打人都是以裝比爲主,很少有這種上來就要命的。
“我.....我是高三的。”拿棒球棒的想了想說。他說完舔舔嘴脣,打量着我的身子。最終,他將目標鎖定在我的右腿。
“哦,你是傳說中的彪哥嗎?”我問棒球棒。我問他話,只是想給自己爭取點時間,找個逃跑的機會。他們五個是亡命徒,不管怎麼打我都不是他們的對手。
“彪哥?你認識我啊?”拿棒球棒的笑,露出一嘴白牙。反應挺快,就是太傻了。
我站了起來,裝作很害怕的樣子說,“當然認識你,高三的大哥嘛。我怎麼裝比了?你一來就這麼打我?”
他們五個有一個回頭看看水房外面,水房沒有門。那人想了想走出水房,出去把風。餘下的四個也向我靠攏,怕我逃走。
“看你太裝比了,所以纔打你。”假彪哥說完看看我的衣服。“森馬?挺有錢的嘛?穿的這麼裝比,我就該打你。”
我草的,老子穿牌子貨跟你有屁關係。我笑笑說,“彪哥,你喜歡我這衣服,你可以拿走,你別打我就行。”我的眼睛,瞟向了我洗腳時用的肥皂。我試試動動胳膊,能動,就是很疼。
假彪哥看我看肥皂,他也看了一眼,他不知道我看肥皂幹什麼。他笑了一下說,“衣服不要了,就要你一條腿,省的你以後這麼裝比。”
“哈哈,第三條腿嗎?”我勉強笑笑。突然,我驚恐的看向了假彪哥的身後。我眼睛瞪的大大的,異常恐懼。
在假彪哥身後,似乎有比假彪哥更恐懼的東西。
假彪哥看我那麼害怕,他也緊張的趕緊回頭。
什麼都沒有,我騙他的。當他發現被我騙了以後,我大罵一聲,“去你嗎的!”同時,我將洗腳的肥皂塞進他的嘴裡。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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