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大辮子身上的熱氣,我身上有點燥熱。我看了一眼坐在前面的戴季,我心裡有點生氣。也是賭氣,我跟大辮子說,“我考慮考慮的。”我說完,大辮子咯咯咯的笑了。大辮子笑着跟我說,“行,你考慮好了找我。不過姐姐這兩天不行,得等兩天的。”
聽了大辮子的話,我覺得大辮子挺賤的,不過我喜歡!
當天一整天,戴季都沒和我說話,而我也沒和戴季說話。她要面子,我也要面子。我死乞白賴的追她已經很不容易了,再讓我哄她跟她道歉,我有點做不到。而且吹牛的事我自己也不好意思,我不敢找戴季。
我倆就這麼一直冷着,我天天和封濤他們在一起。晚上打了一場籃球,打完了我跟封濤說,“封濤你有病吧?你咋啥事都跟你媳婦兒說呢?”
“我咋了?”封濤吃驚的瞪着雙眼皮問我。
“你說你咋了?我跟你吹牛的事,還有那天晚上在網吧的事,你怎麼全告訴戴季了?”我挺生氣的看着封濤。
“哦,哈哈,那件事啊?我就心思挺有意思的,就跟小米說了。”封濤大大咧咧的沒當回事。
看着他坦誠的目光把我氣壞了,我這尷尬的要死,他卻跟個沒事人似的。反正也是,封濤隨便慣了。他和小米的事,他什麼事都和我說,很多細節他都跟我講的詳詳細細的。記得他倆的第一天晚上,我還在旁邊跟他們一起睡覺呢。
拿他這種人我沒辦法,也許是我太心眼了。我深呼吸了幾口氣,皺着眉頭看他,“以後這種事你千萬別亂說了,你要再亂說,我真不跟你好了。”
“到底怎麼了?”封濤看我臉色不好,嚴肅的問我。
“怎麼了?你說怎麼了?”我一邊埋怨着封濤,一邊把我和戴季生氣的事給說了。“我倆因爲這事可能要分。”
說完後,封濤沉默着不說話。過了幾秒鐘,封濤重重扇了自己一嘴巴子,“明明,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倆能變這樣。我心思咱們和小米也不是外人,我就跟小米說了。早知道你們會這樣,我真就不說了。”封濤說完,眼神裡透漏着懊悔和自責。
我看他這樣,我也沒辦法。我嘆口氣說,“要是黃了就黃了吧,可能是我跟戴季有緣無分吧。哎.......”
“明明你別這樣,這事我給你想辦法。我讓小米好好跟戴季說說,我一定讓你倆和好。”封濤跟我說。
“不用了,順其自然吧。”說完,我惆悵着看着天空。
回去的路上,封濤一個勁的跟我道歉。說的我煩了,“道個幾把歉道歉,在墨跡你就滾犢子!”
封濤看我真生氣了,趕緊捂着自己的嘴不敢吱聲。
我和戴季的事就這麼冷着,發信息道歉什麼的我肯定做不到。第二天放假,我們一起坐車回的家。坐車的路上沒看到戴季,問小米戴季去哪了,小米說戴季去她城裡姑家了。看不到戴季,我心裡直不舒服。
回鄉以後,封濤一直跟着我。我問封濤跟着我幹什麼,封濤說怕我心裡難受,想陪陪我。我被封濤整的苦笑不得,“行了,不就一個對象黃嘛?有什麼了不起的?”我說完狠狠瞪封濤一眼。
封濤滿臉堆笑,“那你不鬧心,我上你奶奶家住行不?咱倆晚上一起玩。”
想着晚上我倆一起睡覺也挺意思的,互相有個伴。我跟封濤說,“行,那你來吧。”封濤嘿嘿一笑,“那你得先陪我把衣服送家去。”
“行。”我點頭答應。
放假回家呆會不少髒衣服,在學校洗衣服不方便,也懶得洗。我陪封濤送完東西,我倆一起回的奶奶家。到奶奶家我倆也沒在家呆着,我扔下髒衣服跟我奶奶說,“奶奶,我衣服我回來洗,我倆先玩去了。”
奶奶問我倆,“那你倆在家吃飯不了?”
想着我倆身上有點錢,我跟奶奶說不在家吃了。吃完飯,我和封濤去的鄉里。好久沒見到雷哥了,我很想雷哥。我和封濤商量,一起去看雷哥。到雷哥家,雷哥正在家吃飯呢。兩個菜,紅燒肉和小蔥蘸大醬。雷哥看到我們,招呼我們一起吃。我倆也沒吃飯,就和雷哥一起吃的。
三個人,整整吃了一大鍋飯。紅燒肉和小蔥蘸大醬沒夠吃,雷哥又讓他媽給炒個雞蛋。
一晃一個月不見,感覺雷哥的眼神更凌厲了。雷哥看起來也比以前嚴肅,我倆有點怕雷哥。學習的事雷哥也沒問我們,就問我們在學校混的怎麼樣。
“在學校混的還行,學校高一有兩個老大,被我們幹掉一個,在醫院躺着呢。”我跟雷哥說。
“誰啊?”雷哥問我們。
“許坤,在別的鄉混的挺好使的。”我說。
“哦,那個小比崽子啊。那小比崽子確實好使,沒想到他跟你們整一個學校了。那小子混的挺好,心黑手狠,敢拿刀子捅人。他腦袋也聰明,還在一個幫派當過軍師。如果不是嚴打,估計他現在能混的更好使。”雷哥感嘆着說。說完雷哥笑了,“你倆不錯,連他都能幹掉。”
被雷哥誇獎,我和封濤都挺高興的。我倆笑着說,“那必須的,給個更厲害的也能幹掉!”
“還有更厲害的嗎?”雷哥笑着問我。“咦?是不是崔明雨?”
“對!就是崔明雨。”我點頭說。
聽到崔明雨,雷哥沒說話。他只是笑了笑,嘴角露出一抹不屑。“明明,封濤,晚上你來就別走了,陪雷哥看電視,等晚上雷哥帶你倆吃燒烤去。”
有燒烤吃,還能和雷哥在一起,我們都不願意走。晚上的時候,我們就留在了雷哥家。到了半夜,雷哥果然帶我們去鄉里吃的燒烤。一路上,碰到的混子都跟我們打招呼,紛紛上來遞煙。那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感覺,我和封濤都很享受。
吃飯的時候碰到了老豆子和幾個混子,還有李雪。我們互相看到對方,誰都沒和誰說話。包括雷哥,他們連雷哥的面子都沒給。看老豆子這麼裝,我有點不高興。但看到老豆子手上那像蜈蚣一樣長長的疤,我忍住了。
不知道爲什麼,晚上在雷哥家跟雷哥一起睡覺的時候,我覺得雷哥陌生了。感覺雷哥變了,不像我以前認識的那個雷哥了。他現在依然對我很好,但他身上多出一股霸氣。那種霸氣,讓我本能的想疏遠他。
可能是我多心了吧,我相信雷哥對我永遠都會像表哥對我那麼好。
剩下兩天,我和封濤整天在鄉里亂晃。鄉里現在是雷哥的地盤,幾乎一半的混子都是雷哥的人。在鄉里混,我和封濤比縣高的飛龍還威風。
說到飛龍,我們回學校那天晚上看到他了。對面是他們一羣人,這邊是我和封濤、黑子、老三還有老四。擦肩而過,飛龍看了我一眼,我也看了他一眼。飛龍這個人算是錯過了,我挺後悔的。
學校的寢室裡不讓用熱的開,天冷,我們開始越來越需要熱水。挺巧的,打水的時候我碰到了大辮子。我和大辮子說笑着打熱水,回去的時候大辮子問我,“張明明,你還想不想當男人了?”
“怎麼當啊?”我笑着問大辮子。
大辮子看着我把她手裡的暖瓶遞給我,然後跟我說,“你過來。”
之前大辮子想給我的事我忘了,我以爲她又跟我鬧着玩,我就跟拎着她的暖瓶跟她一起走。我們寢室離飯堂不遠,我倆一起走到了飯堂角落的黑暗處。大辮子笑着跟我說,“你把暖瓶放下。”
我懷疑大辮子要玩真格的,我的心一下就亂了。明明知道我不能跟她那樣,但我還是紅着臉放下了暖瓶。青春期的那種誘惑,我真的很難抵擋。
“抱我。”大辮子跟我說。
我機械的抱大辮子,大辮子緊緊摟住我,在我身上亂摸。她不光摸我,還拿着我的手摸她鼓鼓的胸。我感覺下面一涼,她的手伸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