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小米的脣即將碰到我的脣時,我歪過頭,她冰涼的脣點了我的臉一下。
“親親臉就好了,親嘴我該犯錯誤了。”看着小米詫異的樣子,我對她說。
小米莞爾笑了,“哥,你不是那種人。”
“呵呵,難說啊。”我笑着,躺在炕上。
“呵呵......”看我笑,小米也笑了一下,笑容有點勉強。
趁我不注意,小米又親了我一下。親的是臉,整的我挺意外的。親過我,小米挪動着身子穿鞋。她的腳不方便,我對她說,“你去哪啊?我揹你。”
小米臉紅了,“我去上廁所......”
“.......”有點尷尬,我忘了,她還得上廁所呢。
小米穿上鞋子的時候咧了下嘴,估計是腳還疼。看着她走出屋,我冷笑一聲。嗎個比的,對我這麼親熱,你當我是傻比?以前對你那麼好你都沒親過我,現在幾把揹你走了點山路你就愛上我了?
回來的一路,我一直觀察小米,觀察她很久了。在路上她跟我說要改過自新,那個時候我相信她說的是真的。但是當她說過要跟我一起去工廠後,我就起疑心了。我那時雖然喝了很多酒,但我腦袋裡是清醒的。她是該回工廠,工廠那還有她的車,還有她的錢呢。她不回工廠拿回她的車子和錢,她怎麼去南方過好日子?對我這麼好,八成是對我內疚吧。一直沒拆穿她,是我另有自己的想法。現在,我正好將計就計。
一邊想着,我閉上眼睛假裝睡覺。
躺了很長時間小米纔回來,她忙了這麼久,應該準備的差不多了。真難爲她了,腳有傷還去大鞋的屋子偷鑰匙。
閉着眼睛,我聽到小米問我,“哥,你睡了嗎?”
我沒回答她,閉着眼睛裝作自然睡着的樣子。
“哥,你睡了嗎?”小米輕輕推了推我。我沒回答她,均勻的呼吸着。
隱隱的,我覺得有冰涼的東西架在我的脖子上。睜開眼睛,小米正拿一把水果刀架在我的脖子上。小米緊緊咬着嘴脣,眼神看着很複雜。看着小米,我淡淡的笑了笑,“怎麼?要帶我回去見虎爺?”
“哥,對不起。”小米對我說。
“沒事,你想拿回你的東西,可以。”我笑着對小米說。
水果刀被小米握着有點抖,刀子在她小小的手中顯得有點大。我撇撇嘴說,“大鞋車子的車鑰匙偷來了?”
聽了我的話,小米臉色變的很蒼白。她咬着嘴脣點點頭,再次對我說,“哥,對不起。”
“沒事。”伸出雙手,我對她說,“你拿根繩子把我綁起來會好一點。”
看着我鎮定自若的態度,小米突然哭了。一把丟掉水果刀,小米掩面痛哭起來。她一邊哭着一邊抱住我說,“哥,對不起,我想拿你去虎爺那換筆錢,我想去南方,不抓你,我整不到錢。哥,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春天風大,外面的大風把窗戶吹的呼呼作響。有風擠進窗戶縫,窗戶縫發出哨子一般的響聲。小米伏在我的肩頭一抖一抖的,我抱着小米心裡有點難受。還好,最後一刻,她沒做傻事。要不然,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她了。
小米哭的可憐,她的青春如她現在一樣都是可憐的。可能吧,她註定要當個可憐人。心裡挺心疼的,一個小女孩要吃這麼多苦。要不是跟了我們,她恐怕現在還在上高三。要不是跟了我們,她可能正在算計着高考衝刺的時間。
輕輕拍着小米的後背,我的手在她後背摩挲。我勉強苦笑着說,“人不爲己,天誅地滅。你爲了自己,你有什麼錯?”
我對小米一直都是原諒,不管她犯過什麼錯,我始終都是原諒她。看我不怪她,小米反而哭的更傷心了。
小米的哭聲驚動了大鞋和大鞋父母,我聽到大鞋屋子響起開燈的聲音。有腳步聲,大鞋迷瞪着眼睛進來問我,“明哥,怎麼了?你們怎麼生氣了?”
“大鞋,我有事跟你說。”我撫摸着小米的背對大鞋說。
“明哥,你說什麼事,能辦到的我肯定給你辦到。”大鞋對我說。
“一會兒小米將會把我抓回去,拿我跟虎爺換錢。明天早上你通知老三和浩南哥他們,你們去工廠外面的樹林裡藏好。聽到工廠有聲音,你立刻帶人衝進來救我們。”我淡淡的對大鞋說。
聽着我的話,大鞋眉頭越皺越深。他是北五塊的大混子,又跟韓傑明混了那麼久。我的話,他很快就明白什麼意思了。皺着眉頭問我,“明哥,你想在回去一趟?”
“恩,我不放心封濤他們。如果咱們帶着人硬攻虎爺他們,他們打不過咱們肯定會抓封濤和戴季他們當人質。到時候咱們不但救不了人,還得眼睜睜的把他們放走。我親自回去一趟,更穩妥點。”我對大鞋說。
“明哥,你一個人不行,我假裝被抓一起跟你回去吧。”大鞋對我說。
“不行,太危險了,我不能讓你跟我冒險。你明天帶人守着就行,聽到動靜你就帶人去救我們。”我對大鞋說。
“哥?你瘋了?”小米也聽懂了我什麼意思。顧不得哭,小米推開我含着眼淚看我。
“你不是要去南方嗎?我正好給你賺點錢。”我笑着對小米說,還用手幫她擦眼淚。
聽了我的話,小米一個勁的搖頭,說什麼也不肯帶我回去。重新回去確實危險,因爲我沒有把握救戴季和封濤他們。我回去了,整不好我還可能跟他們一起被抓。
“明哥,不行咱們明天帶人硬攻吧。只要虎爺不想死,他一定會放了封濤他們的。”大鞋對我說。
“用不着。”我一邊說着,一邊從嘴裡吐出一個別針。別針是小米別頭髮的,剛纔小米親我的時候我就把別針摘下來了。含在嘴裡我試着跟他們說了一會兒話,他們根本察覺不出我嘴裡含了別針。
手銬子好開,裡面有個堅硬的機括,只要用別針用力一挑,手銬就能打開。本來小米不跟我認錯我也不會給她看我的別針,既然她認錯了,我們正好好好研究救人的事。
看着我吐出來的別針,小米明白我什麼意思了。她知道我們的情況,她問我,“哥,你想重新跟戴季關在一起,然後叫她用別針幫你開手銬?”
“恩。”我點點頭。“只能這麼做了,要不然我沒法救他們。我必須陪他們在一起,這樣我才能瞭解裡面的情況。我跟他們在一起,我救人也更有把握點。”
跟小米和大鞋商量了一會兒,他們終於同意讓我回去了。怕不保險,大鞋說什麼要跟着我。大鞋打架水平一般,跟我差不多。我發起狠來,他還打不過我。帶一個人也行,不過我得帶上曾曉鵬。曾曉鵬是地道的練家子,一個打七八個沒問題。有曾曉鵬跟我去,我這才安全點。
“小米,你現在就跟虎爺說抓住我的事,然後你跟虎爺商量價錢。記住,一定要說的像真的,不能馬虎。”我對小米說。
故意被小米抓,回去救人,這招是我臨時想出來的。方法雖然不是太精明,但是總比我們硬打進去強。我是老大,我在虎爺手裡他也不會難爲我的兄弟。大半夜的,我實在不放心戴季和封濤他們。
大鞋把手機借給小米,小米給虎爺打電話。電話撥通之前,我告訴小米說的像樣點,然後我和大鞋去找曾曉鵬。曾曉鵬按票在大鞋朋友家住,他能找到曾曉鵬。
從小米手裡拿了鑰匙,大鞋開着車子帶我去找曾曉鵬。
這個計劃雖然不一定成功,但是我儘量試試。要是不行,就讓我替兄弟們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