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第三名年輕人也跟着走了進來,只不過他跟前面兩個人不太一樣,因爲這個人看起來很冷,如遠山上的白雪,拒人於千里之外。
這個人穿着一件黑色袍子,手裡面握着一杆冰冷的黃金戰矛,就那麼冷冰冰的放在酒桌上。
他的名字叫冷非冰,完全跟他性格吻合。
“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一個個零時演員歡聚一堂了?”有人不太明白,古怪說道。
這時,酒樓內一名小孩看到冷非冰桌上的黃金戰矛,兩眼就開始發光了,就掙脫了父母的手,一路小跑了過來,開始把玩冷非冰的‘玩具’。
“囈……怎麼這麼重……”小孩臉上汗水直冒,“難道這是真的麼?”
他完全不顧及冷非冰冰塊般的臉色,又憨態可掬在黃金戰矛上咬上了幾口,卻差點將牙齒的崩碎了。
這些小傢伙可受委屈了,竟然大哭了起來。
“吵死了,趕快給我閉嘴!”冷非冰沉聲道:“再哭老子就殺了你,讓你去地獄裡面哭去。”
小孩那裡知道這麼多,哭的更加傷心了。
冷非冰電光火石間,就將手中黃金戰矛舉起,要擊殺這名看起來不足四五歲的小孩。
這一幕嚇壞了所有人,就連夏無心倆人都一臉驚恐,這只不過是個孩子,他竟然就這麼下手了。
就在所有人都一臉憤怒時,這個小孩卻憑空消失了,冷非冰一擊落空,冰冷的眸子豁然掃向玄琴,迸發出兩道駭人的神光。
所有人這才注意到小孩並非消失,而是來到了這名白髮青年身邊,躲過了毀滅一擊。
“你是誰?”冷非冰沉聲問道。
他感覺這個年輕人非常不簡單,他修爲不弱,早已達到神王境,而這麼一個不具備任何修爲的小孩竟然從他手中逃脫了。
這豈非很不可思議?
玄琴並沒有回答他,鬆開小男孩的手後,小男孩又跑到了蝶舞身邊,“姐姐你真漂亮!”
小傢伙露出了可愛的笑容,“我以後要娶你做老婆,姐姐你會答應我麼?”
玄琴滿頭黑線,這小傢伙不想混了麼?
蝶舞淡然一笑,輕聲道:“小弟弟,你現在還小,怎麼能想這麼多呢?等你長大了再說。”
小男孩十分愉快的點了點頭,而後在蝶舞嘴脣上飛快的親了一口,這才大搖大擺的回到了父母身邊,“老爸,你們以後不用擔心我找不到老婆了。”
所有人一起栽倒,這小傢伙簡直太逗了。
另一邊,幾乎每個人都在譴責冷非冰,對一個不足四五歲的小男孩動手,這種行爲簡直畜牲都不如,可見其人品究竟有多麼低劣。
冷非冰卻視而不見,冰冷的眸子如野獸般盯着玄琴:“閣下並非無名之輩,速速道出真名實姓。”
這時,夏無心忽然開口了,語氣陰森而冷漠:“冷非冰,這裡是人間不是什麼大凶之地。”
“你現在面對的只不過是一羣正常人而已,你又何必對一個孩子下如此毒手?”
冷非冰不予理會,冰冷的眸子依舊盯着玄琴,“我問你話,你難道沒有聽到?”
玄琴輕聲道:“你的話很多,如果換一個地方,你現在已經死在地上了,**流了一地。”
“你…………”冷非冰震怒,氣的渾身都在發抖。
他一身修爲震古爍今,堪比遠古聖人,又何曾受到過這種打擊,這根本就是絕無僅有的事情。
但是今天有人打擊他了,所以他今天要滅了這個人,一定要讓他付出血淋淋的代價!
憤怒能使一個人瘋狂,這話一點都不假。
冷非冰豁然站了起來,吼道:“可敢一戰?”
玄琴不予理會,用手中的筷子嫺熟地夾了一碟青菜放到蝶舞碗裡,而後又默默喝了一杯茶。
這一幕刺激到了冷非冰,然而就在這時,夏無心跟另外一個人卻叫住了他:“如果你想死,那你現在就動手,他會讓你死的很不快樂。”
哧!
黃金戰矛豁然殺來,然而就在這時,時間空間彷彿停止了,每個人都被定格了,包含了夏無心他們兩人。
這豈非很不可思議?
玄琴根本沒有動,僅僅只是吃一個飯而已。
這便是差距,境界跟修爲有着天壤之別,不可逾越。
片刻之後,冷非冰的人怒砸了出去,壓倒一大片桌子,而時間也在這一刻得到運轉,所有人都已活動自如,唯有冷非冰一個人大口咳血,差點心神俱滅。
“這是警告,我不屑於擊殺螻蟻,如果你非要這麼執着,我給你一千萬年的時間,可你有把握擊敗我嗎?”玄琴沉聲說道。
所有人都感到不可思議,這未免也太誇張了一點吧!
可事實的確如此,別說一千萬年,給他個一億年他又能做什麼?
玄琴跟蝶舞在衆目睽睽下走出了酒樓。
這顆生命古星竟然也有修者,那麼這算不算一個好消息呢?
玄琴也不知道,也懶得去想。
這時,夏無心忽然跟另外一名年輕人衝出了酒樓,“前輩,晚輩想請你幫一個忙,前輩非答應不可!”
玄琴微微錯愕,而後頭也不回,邊走邊道:“這顆生命古星難道還有你做不到的事情?”
“有,真的有!”夏無心沉聲道:“不知前輩可曾聽說過十八層地獄?”
玄琴當然沒有聽過,即便聽過,可這與他有關麼?
當千萬生靈化爲黃土,當億萬芸芸衆生仰天悲慟,那麼宇宙中是否還會有生靈存活?
死亡不過只是遲早的事,又何必勉強呢?
這就是神跟凡人的區別,唯有打破秩序規則,另闢輪迴建立不朽的天國,開創千古盛世,纔會最終維護萬界永恆不滅。
玄琴帶着蝶舞再一次邁開了步子,一步登天,落座在一片雪山之巔,夏無心只能望而生畏,這人太可怕,不可跟隨。
雪山之巔,玄琴眸子輕閉,封閉六識,整個人沒有一點氣息流露出來,不到片刻之間,他的人就已經被冰封,成了一尊冰雕。
蝶舞輕嘆了一口氣,學着玄琴的動作,感悟世間大道本源,追尋突破皇者的缺口,要一舉邁入皇者境,成爲睥睨萬古的皇者。
時間一天天在流走,光陰似箭,轉眼間他們已經在這個地方盤坐了二十天,二十天以來兩人一直沒有溢出生命氣息。
他們完全變成了冰雕,沒有任何生命氣息。
雪越下越大,鵝毛大雪,籠罩着整個冰天雪地的世界,方圓十萬裡如同一片冰川,這個地方越來越冷了,令人刺骨。
自此,他們已經在這個地方盤坐了一百年,一百年來不曾動搖。
咔嚓!
這是破冰的聲音,有人竟然登上了這片雪山之巔。
這是一羣登山考古隊,一個個拿着專業的科考工具,四處探測着這片遠古雪山之巔,看看能否有尊貴的歷史文物史記。
“上帝保佑!但願我們這次不要空手而歸!”說話的是一名年輕女子,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叫艾薇兒。
她身上穿着一件粉紅色的羽絨服,那雙戴着防凍手套手裡是一部專業攝影的相機,對着四周的地勢進行勘察,便於選擇地點。
她來到了一片懸崖邊緣,手裡的相機不停的工作,完全沒有注意到另外一片懸崖上有兩個化爲冰雕的人。
她調準了相機,對着雪山之巔四處瘋狂的拍照,做完了這一切後,她才愉快打開了相機頁面,檢查自己的得意之作。
可是當她翻到第十二張時,她的人就石化了。
“哦!上帝!你們快過來看,看我拍到了什麼!”艾薇兒滿臉震驚,她的同事一個個飛奔而來,深怕她人出了意外。
“你們看!”艾薇兒遞上了相機,給她的同事。
“哦!上帝!這是兩個被冰封的人!”
“他們就在那!”艾薇兒用手指着另外一片懸崖上兩尊冰雕。
“走!過去看看!”有膽大的男人已經開始向那面懸崖上走去。
不到一個時辰,他們就已經爬上了那面懸崖。
這個地方怎麼可能有這兩尊冰雕?難道他們是被困在了這裡?
所有人百思不得其解,這真的讓人有點費解。
“不如我們將這兩尊冰雕搬回營地去吧!”有人提出了這樣的要求,在徵求艾薇兒的意見,畢竟她纔是這裡的老大。
艾薇兒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萬一這兩尊雕像真的有研究的價值呢?
這種事情畢竟誰也說不好的。
他們還真說幹就幹,一個個都幹起了‘活’。
營地建立在雪山之巔下方,僅僅只是一個個帳篷,不夠大,只能躺下那麼一兩個人,於是我們的玄琴跟蝶舞就‘住進’了帳篷裡面。
這真的是戲劇性的一幕,可它偏偏就那麼發生了。
等所有人都安頓了兩尊‘冰雕’,他們才愉快的繼續自己的考古研究…………
在雪山之巔有一個石洞,考古隊扒開了層層白雪,而後用冰錐敲掉了一個封蓋在上面厚實的冰層,纔將石洞完全露在外面。
“艾薇兒,你確定這個洞裡面有生命氣息嗎?”有人問,對此表示懷疑,畢竟這裡的環境使然,讓人難以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