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杆青銅戰矛從那個地方射殺了過來,蝶舞身邊的三大皇者一個個仰天厲嘯,而後煙消雲散,青銅戰矛連斃三大皇者。
上官雲飛修爲逆天,手段鐵血霸氣,他的真身終於降臨了這個宇宙,而後跪在蝶舞身邊。“師孃對不起,我來遲了。”
蝶舞嘆了一口氣,道:“你師尊叫你去做的那些事,應該讓你吃了不少苦吧!”
上官雲飛搖了搖頭,沉聲道:“弟子並不覺得苦,芸芸衆生如螻蟻,皇者不絕,人間萬界永無安寧,人間萬界不該擁有皇者。”
他一說完就站了起來,冰冷眸子掃向教皇及崑崙之主,手持青銅戰矛走了過去,一言不發,殺意變得更加沸騰無比。
崑崙之主終於害怕了,這名年輕人身上沾着一種獨一無二的殺氣,絕非滅殺萬人才帶有的殺氣,而是滅殺了太多皇者才帶有的。
難道他縱橫諸天萬界只爲巡剿皇者?將皇者當成了獵物?
這名年輕人比之昔年的玄琴更冷,修爲恐怕也不會弱上多少。
這簡直讓人絕望,上官雲飛太強大了,還未戰,氣勢已經先聲奪人,令人忍不住從心底就開始打顫。
“你倆一起上,我一併屠滅!”上官雲飛氣吞八荒,音若滾滾天雷,這片宇宙都難以承受他的神威。
教皇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崑崙之主同樣是如此,對上一尊這樣的殺神,還沒有出手,他們就已經輸了,氣勢上敗的一踏糊塗。
上官雲飛青銅戰矛一挑,霍然衝殺向教皇,皇道法則凝聚在戰矛之上,宛若騰空而起的天龍,霸絕天地的戰矛擊穿了教皇軀體。
他又回眸,鐵血出手,宛若人形暴龍,所向無敵,硬生生的扯下了崑崙之主一條胳膊,大手將其頭顱捏爆,血濺萬里。
七殺跟羽墨皆震驚了,尼瑪,這人未免太可怕了吧!
一上來就擊殺了四尊皇者,現在還有兩尊皇者,可是他們現在的處境真的是堪憂,面對這樣一尊殺神,他們還能怎麼活?
這時,沉默了片刻的蝶舞再度出手,大手掌盡帝陵谷,將那些十字軍全部殲滅,屍骨化爲了滿天血霧。
上官雲飛來了,無可阻擋,駕馭鐵血戰馬,連這宇宙爲他動容,萬物都在顫抖,一個人竟然堪比一羣太古神魔。
這般氣勢,這般強大,這般無敵,試問天下誰與爭鋒!
他衣衫獵獵作響,眸子裡全無任何顏色,只剩下了滔天殺意。
“螻蟻也敢對我師孃出手,去死!”上官雲飛大吼,雷霆般出擊,青銅戰矛破滅一切,再一次擊穿崑崙之主妖軀,血濺當空。
遠處教皇渾身都在顫抖,這名年輕人手段之鐵血,簡直令人髮指,彷彿沒有什麼是他毀滅不了的,簡直太可怕了。
田坤汗毛都豎立了,難道玄琴弟子已強大到這種地步?那麼玄琴呢?
這個問題只會讓他陷入了更爲深沉的恐慌之中。
能教出這樣的弟子,玄琴的修爲怕是已達到無可匹敵的境界。
哧!
青銅戰矛擊穿了崑崙之主額骨,強大的皇道法則貫穿了其識海,整個人化爲一片迷離的光雨,被擊斃無邊宇宙之中。
這就是上官雲飛,無敵霸氣,捨我其誰。
轟隆!
上官雲飛從光雨中踏步而出,像是身處在一片風口浪尖中,一人一戰矛,霍然殺向教皇,絕世一擊堪比十萬神魔聯手。
教皇渾身顫抖,瞳孔無限放大,倒映出上官雲飛絕世身影,而後全身上下沒有任何知覺了,額骨被擊穿,留下了一個恐怖血洞。
他感覺皇者神力在快速流逝,最後化爲了一束沖天光雨,記憶也是如此,沒能留下任何東西,殘破的軀體隨着風墜下了宇宙深淵,一代教皇被終結了一生。
“各位抱歉,我來遲了!”上官雲飛心神一動,青銅戰矛化爲了一道光,衝進了眉宇間,快步走了過來。
“你大師兄呢?”蝶舞輕問,她並沒有覺得上官雲飛來遲。
上官雲飛沉聲道:“他進入了宇宙腹地,我曾跟隨了五十年,可是大師兄就像是人間蒸發了,留下的僅僅只是他傳說。”
蝶舞點了點頭,而後嘆道:“但願你們平安就好,如果哪一天累了,返回天界通幽谷,百里情會接待你們的。”
上官雲飛直接拒絕了,沉聲道:“人間皇者不絕,天下何以安生,待我殺盡人間古皇,再重返天界也未嘗不可。”
蝶舞深深吸了一口氣,可是她也沒有辦法,畢竟那是玄琴的決定,她不可能改變玄琴的想法,也沒有人可以改變。
上官雲飛又瞟了一眼田坤,打量了幾眼之後,又開口道:“師孃我得離開了,一萬年之內我會重返天界,如果我沒有回來,那可能是我已經戰死在宇宙某一塊地域。”
蝶舞長長嘆了一口氣,張開雙臂將上官雲飛擁抱在一起,而後纔開口道:“一定要回來,別怪你師尊無情,他也是逼不得已。”
上官雲飛點了點了頭,鬆開了蝶舞之後,跨坐鐵血戰馬,再一次踏上征程,孤獨的背影,一個人一匹馬一杆戰矛,化爲了一道光。
蝶舞失聲痛哭,玄琴僅有三個弟子,除了溫情之外在通幽谷之外,其他兩人恐怕這一生都要殺戮,這是多麼的無情?
可是蝶舞也知道,玄琴前世或今生,亦或者皇甫無極他們,其實他們心中都憋着一口氣,一口永遠咽不下去的怨氣。
上官雲飛走了,這片宇宙又安靜了下來,一顆顆星辰碎片燃燒着未消彌的火光,劃亮的時空,也不知道要飄到哪裡去。
蜀山。
所有的弟子已不再,整個蜀山空蕩蕩的,僅留下了他們四個人,這可是一個仙道門派,而今就這麼凋零了下來,空寂的可怕。
看着這裡面的一切,七殺忍不住仰天厲嘯,消失的那些人都是他的兄弟,可是他們永遠都不會回來了,生命之火散落了一地。
蝶舞並沒有離開蜀山,她要等玄琴回來,一萬年她都等了過去,即便十萬年那又何妨呢?
只要玄琴能回來就好。
她坐在蓮花臺上,眼眸輕閉。時間如流水,日新月異,一個季節已經過去了,滿滿的春色,花開半夏,葉凋零,春已老。
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年,一年來她不曾移動過,也不曾睜開過眼眸,這就那麼盤坐在蓮花臺上,也沒有流出生機。
田坤又回到了豐都,這次他要回去拼命煉藥,絕不止步皇者境,要達到更爲高深的境界,同時也要練出更好的丹藥提供通幽谷。
他已經有了一種預感,在不久的將來諸天萬界的格局都將得到改變,哪怕是天界也是如此,這一天可能是一年,也可能是一萬年,或者更久遠的時間。
區區一萬年對於皇者而言,那也不過一瞬間的事情。
七殺跟羽墨接管了蜀山,成爲一派掌門,兩人更是結成了對夫妻,夫婦同心,現在的蜀山已經有了第一批弟子。
雖然人數僅有百來人,可是蜀山的傳承總算是得到延續,如果蜀山斷送在他們手裡,那他們也將成爲千古罪人。
到了第二年,他們生了一個孩子,兩人更是無微不至的關懷,要將其鍛鍊成玄琴的那樣的人物,可謂‘野心勃勃’。
這也是沒有辦法,玄琴的一個弟子就已經厲害成那個樣子,以至於七殺在兒子還是嬰兒期,就已經給他灌輸了不少修煉理念。
“你說將來咱們的兒子能不能超越太上長老?”七殺在逗孩子,孩子‘吚吚啞啞’比劃着,笑得好開心。
七殺笑道:“你看,咱們兒子笑了,笑得好開心。”
“他在笑你蠢你個二貨,還不快點去洗尿布!”羽墨怒斥,這混蛋打着逗孩子藉口,竟然公開偷起懶了,他以後還要不要上牀?
七殺訕笑兩聲,道:“先讓我逗一逗兒子,我這不剛乾完所有家務活麼?片刻就好,片刻就好。”
啪!
一隻標準的布鞋貼在了七殺臉上,沾在上面,七殺一拿開布鞋,一張英俊的臉印上了鞋碼印,眼淚都給拍出來了。
這女人真特麼暴力,一天非得打上三頓,不打手癢。
“還不快去?”羽墨呵斥道。“在牀上表現的沒那麼如意,幹家務活你還想偷懶?
我看你是不要命了吧!”
七殺欲哭無淚,我勒個去,這女人……這種事情你就不能小點聲麼?
這讓七殺臉面往哪擱?
哎!一點面子都木有了。
這時,一名蜀山小弟子跑了過來,恭敬道:“掌門,山下有一人求見。”
“哦?”七殺滿心疑惑,猜不透這人是誰。
“他說他叫夏無心,已經等候了一個時辰了。”
七殺大手一揮,道:“那就讓他等下去吧!”
這名小弟子點了點頭,小跑着離開了這裡,留下一臉冷漠的兩個人,七殺沉聲道:“你說夏無心來這裡幹嘛?”
“你問我我去問誰去?”羽墨輕斥道。“你現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去洗尿布,洗不好今晚睡地下,老孃沒閒工夫伺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