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輛suv出現在娛樂中心空曠的街口,轉進來,停在了遊戲室前三十米遠的地方。
車門打開,從每輛車裡下來兩個人,男的女的都有,大多數是西方人,下車後就開始整理衣服,並向四周張望着,觀察這裡的環境,當視線游到從別的車上下來的人後,會稍稍停留,再次移開。
有的人也會和別的車上下來的人打招呼,但並不是很熟悉的人見面時的打招呼,只是單純的寒暄。
不屬於同一組織,自然也算不上熟悉,孤兒組織可不像那些情報部門一樣,平時還會有合作任務,其中一些人在加入組織之前是互相認識的,只是不怎麼熟悉。
孫安的遊戲讓孤兒組織一起行動起來了,卻不能讓那些組織心連心,企業和維列斯已經暗鬥了幾十年,諾特和波赫尤拉也互相看不順眼,要讓他們真心合作是不太可能的。
四大組織,八個人,前來救援,他們不會讓孫安被殺死,不過最主要的任務還是避免孫安被別的組織的人帶回去。
觀察好了環境,他們一齊朝着遊戲室所在的位置走去,像是在街上散步的人,可是走着走着,就有些事情發生了。
一個人消失在原地,走在他身旁的人像是不知道一樣繼續走着;
一個人深深吸了口氣,嘴周圍的空間彷彿扭曲了一下;
一個人掏出副全罩式頭戴耳機塞上,身體表面立即像聲譜圖那樣有節奏的彈跳起來;
一個人的皮膚開始變換顏色,變換速度非常快,而且亮度也可以調整,像是顯示器一樣。
另外四個倒是沒有變化,對這些詭異的情景視而不見。
剛收到消息,張璋出現了,這次攻擊孫安的行動應該就是他導演的,那是xié è孤兒的代表人物,享受幹壞事,享受別人受苦的樣子,最近幾年收斂了些,這也和孫安的追殺有一定關係,新出現的孤兒不清楚張璋的事,但這些孤兒組織的重要成員是知道的。
這次任務,可能會比想象的更加棘手,想要殺死張璋的可不止孫安一個人,可這麼多年都沒人成功過,孫安號稱最難殺死的人,都有人無限接近過成功,而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沒聽說有誰差點能殺死張璋的。
孫安最厲害的武器是頭腦,因爲他的能力不能攻防,不算厲害,張璋就不同了,不僅頭腦好,能力也強,可攻可防,和他戰鬥,必須做好相當的覺悟才行,否則身體的一部分是會消失的。
第一個人來到遊戲室的牆洞旁,站在牆旁,第二個站在第二個牆洞旁,第三個站在第三個牆洞旁,最後一個沒得選,走進了遊戲室的正門。
他們的聽到了裡面的說話聲,但是能看到的只是站在附近的蘭斯、瓦妮莎和亞瑟王的怨魂,石中劍反射着街上的燈光,冬夜的雪一樣白。
等所有人就位,他們一齊走進了遊戲室裡。
“……當然有幫手,沒有幫手,我哪敢和你們鬥?啊,說到就到。”張璋還在說着什麼,看到從牆洞、門口進來的人,臉上露出了笑容。
“我們可不是來幫你的,給你一個放下孫安,離開這裡的機會。”進來的人裡,年紀最大的那個中年人說道。
“你確實不是來幫我的,但不應該代表別人,我的幫手就在你們當中,時機成熟時,他會動手的。”張璋微笑着說道。
“這就是你的詭計?等着四個組織的人來,然後讓他們互相猜疑,打起來,趁亂逃走?”喬爾也算明白張璋拖延時間的原因。
簡單粗暴的計劃,四大組織有敵對關係,因爲孫安的原因才bèi pò合作,可是信不過其他組織的人,嘴皮子一張一合就能利用好這一點,而且就算這些組織的人否認了,也不會有人信,包括他們也不信,因爲他們對四大組織也是不信任態度。
張璋笑着說道:“我可不是虛張聲勢,能把拉塞特的人拉入夥,企業、維列斯、波赫尤拉和諾特也不在話下,這一次我可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纔來的,否則怎麼敢輕易露面?”
喬爾沒有說話,這確實是有可能的,誰能保證四大組織的成員沒有野心?牌盒只有一個,想要集齊紙牌,獲得超強能力的人可不少。
只聽張璋又說道:“如果你們不相信,可以問問這些大組織的人,認不認識那傢伙。”
他用下巴指了指躺在地上只剩下一口氣的楊洪,他還沒死,但生命已經所剩無幾,內臟正一個接一個的衰竭,很痛苦,他卻連叫出來的力氣都沒有。
前來支援的那些人互相對視了一眼,一齊朝楊洪所在的位置走去,喬爾則往旁邊站了站,好讓他們看清。
“是楊洪。”只一眼,其中一個人就認出了楊洪,點了點頭,證明了張璋的話是真的。
拉塞特,澳洲的維護派組織,那人能認出他來,也是因爲隸屬於諾特這個維護派組織,狩獵派組織都想得到牌盒,所以相互間沒什麼聯繫,而維護派組織有着共同的目的,互有聯繫,也會合作。
巧的是,拉塞特本來可以和諾特合作的,偏偏沒有參與到孫安的遊戲裡來,這就讓參與的四大組織相互敵對,沒有一個可以主導的力量。
“拉塞特的人怎麼了?”那個認出楊洪的人皺着眉向張璋問道。
“你們諾特不是和拉塞特關係不錯嗎?爲什麼反而來問我這種問題?難道……是因爲你們已經聯繫不上拉塞特了?”張璋微笑着問道。
那人默認了,看着他不說話。
“這麼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好了,你回去跟潘妮拉說一聲,拉塞特已經沒了,他們已經被滅了,叫她不用派人去找了,首領託尼·贊恩的屍體就在卡卡杜的沼澤裡,撈都撈不着,他們的總部已經被付之一炬,整座修道院都垮了,能逃出來的也就楊波這種有着很強防禦能力的人,一夜之間,世界六大組織就只剩下了五個。”張璋仍在笑着,可說出來的話讓這裡的人都感覺到了不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