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着朵瑞亞微微一笑,不緊不慢的說道:“其實叫什麼都無所謂,朵瑞亞你喜歡叫我什麼就叫好了。”
“哎喲!真的呀?”朵瑞亞單手遮住自己的脣瓣,眼裡流露出狡黠的目光,“那我可以叫你小婊?砸,又或者小騷?貨嗎?”
阿雪冷笑着上前,要不是我急忙的攔住了她,估計阿雪早就動手打了朵瑞亞,“小彤你別攔着我,她敢罵你,看我不是撕爛了她那張臭嘴。”
“阿雪,做人要厚道。”阿雪不解的看着我,我鄙夷的朝着朵瑞亞望了一眼,“我們作爲“人”這種高級別的動物,怎麼可以同畜生相計較呢?”
阿雪聽完我的話後,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哈哈...沒錯,人不同雞鴨講!”阿雪朝着朵瑞亞冷哼了一聲,挽住我的胳膊笑着說:“小彤,那咱們走吧!去看看這家公司董事長的辦公室是什麼樣的。”
我和阿雪還沒走一步,朵瑞亞就邁着步子擋在了我們的面前,“等等,你們剛剛說什麼?想要去董事長的辦公室?”
我冷眼看着她問:“怎麼?你喊住我們是想要給我們帶路嗎?”
“對啊,是想要給我們帶路嗎?”阿雪斜着腦袋,對着朵瑞亞重複着我的話。
朵瑞亞鄙夷的朝着阿雪瞪了一眼,“就你們也想去看董事長的辦公室?呵呵,真是癡人說夢話,你以爲總經理器重過你,你就可以無法無天了嗎?要知道你現在已經不是club公司的員工了,還想着去找董事長,怎麼總經理現在不要你了,你就想要勾搭董事長了嗎?”
朵瑞亞的的話一句說的比一句難聽,可我卻毫不在意。
“說完了嗎?”等她說的差不多的時候,我開口說道:“如果說完了,請你讓開,畢竟好狗不擋道!”
我和阿雪繞過了朵瑞亞向前走着,身後傳來了朵瑞亞的喊叫聲,“朱倩你說誰是狗?你纔是狗呢!你們都是狗...”
等我們上了三樓後,直奔着董事長的辦公室去了,之前我也只是在外面看過董事長的辦公室,至於裡面到底是什麼樣的,我一概不知。
阿雪幫着我推開了辦公室裡的門,季孝天竟然端正的坐在辦公室上,他在看到我之後,感到十分的吃驚。
“你來這裡幹什麼?”他冷聲的朝着我呵斥,“誰放你進來的。”
朵瑞亞跟着走了過來,急衝衝的推開我和阿雪,從中間衝進了辦公室裡,對着季孝天點頭哈腰的說道:“對不起季董,我已經儘量攔住她們了,可是她們硬要闖進來,我...”
“夠了!”我打斷了朵瑞亞的話,朝着季孝天冷冷地說:“或許季董年紀大了,記性也不大好了,貌似昨天...”
“我知道!”不等我說完,季孝天就搶先答應着,我估摸着他是怕自己做的醜事被下屬知道,所以纔會搶先着說的。
他朝着朵瑞亞揮了揮手,“朵瑞亞你先出去吧!”
朵瑞亞朝着季孝天看了一眼,之後又將目光看向了我和阿雪,雖然她的眼中充滿了不解,可還是恭敬的說道:“好的!”
等到朵瑞亞離開後,我雙手抱胸淡淡的問道:“怎麼?季董把下邊的人支開,是怕你做的那些醜事敗露嗎?”
季孝天看着我不答反問:“你今天來就是爲了數落我嗎?”
我冷哼了一聲,踱步走在辦公室裡,“數落你!放心,我可沒那個閒工夫,我現在就連看你一面,哪怕是聽你說一句話,我都覺得厭惡,又怎麼會專門跑來數落你呢!”
季孝天極其不不耐煩的說道:“既然不是,那你今天來是想幹什麼?”
我將整個辦公室繞了一圈,最終走回了季孝天的面前,雙手撐在他的辦公桌上,斜提着嘴角看着他問道:“這把椅子應該很舒服吧?”
他陡然將目光對上了我的眼眸,“你是想來接管我的位置?”
我挺直着身子,揚起腦袋看着居高臨下的看着他,“no,我不是想來接管,而是這位置本來就是屬於我的,是你強行霸佔了這麼多年,我現在只不過是來拿回屬於我的東西罷了。”
“咚!”他握住靠在一旁的柺杖,重重的在地板上敲了一聲,隨後站起身子將目光和我平視,“這些從來都不屬於你。”
他的話音剛一落下,我立馬接腔說道:“但它們更不屬於你!你所擁有的一切都是我爸爸的,我夏彤是他的女兒,就有權利來奪回屬於他的一切,不管是錢還是公司,又或者是我媽,我都會替他牢牢的守住。”
季孝天擰起兩條稀疏的眉毛,問道:“你的媽媽?呵呵,看來你已經知道了。”
“沒錯,你做的那些噁心事兒,我全都知道了。”
“我噁心?”他譏諷的笑着說:“真正噁心的那個人應該是你的爸纔對。”
“季孝天你真是夠了,我爸拿你當做親兄弟看待,他在你最困難的時候都會伸手拉你一把,你不對他感恩戴德也就算了,你竟然還欺騙他,你知道被最信任的人背叛的那種痛是有多麼的打擊人嗎?”
看着季孝天死不悔改的模樣,我氣憤的指控着他,“我爸他跳樓自殺並不是因爲他所有的錢都沒了,而是他不甘心被最信任的兄弟背叛了,他那時候是有多麼的難過,你知道嗎?”
“他難過?呵呵,我需要對他感恩戴德什麼?我當初難道沒拿他當做最信任的兄弟嗎?”季孝天點着腦袋,怒氣沖天的說道:“當初我也是拿他做過命的兄弟的。”
我冷笑着譏諷道:“就你這樣的,還叫拿我爸當做過命的兄弟?”
季孝天沒好氣的指着我的鼻子吼道:“如果當初我不是拿他當做過命的兄弟,我就不會把自己的未婚妻託付給他照顧,如果當初我沒有那麼做,也許今天的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了。”
他吮吸着鼻子,踉蹌的後退了一步,“你的媽媽姜文秀以前是我季孝天的未婚妻,可是因爲我當時犯事了,被抓進去坐了三年牢,我再進去之前是對你的爸爸千叮嚀萬囑咐,說一定要幫我照顧好我的未婚妻。”
突然他乾笑了兩聲,“呵呵,可他是怎麼做的?他竟然把我的未婚妻照顧到他自己的牀上去了。都說朋友妻不可欺,你覺得你爸爸配做我的兄弟嗎?他還算是個人嗎?”
“你閉嘴!”我氣急敗壞的衝着他吼道。
季孝天冷笑着看着我,“怎麼?連你作爲他的親生女兒都聽不下去了嗎?”他拄着柺杖挪到在我的面前左右挪動着,“一個男人強大,並不在於他能不能守護什麼,而在於他能不能摧毀他想要摧毀的東西,呵呵,很遺憾,我做到了,爲了在你爸爸的一雪前恥,所以三年後我出來了,我裝作很大方的祝福了他們倆。”
“你的父親以爲我祝福了他們,就真的以爲我原諒了他呢!可我告訴你我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原諒他,我要讓他也嘗一嘗失去的滋味。”
“所以你就設計了那一切,爲的就是報復我的爸爸?”
“沒錯!你的父親因爲這件事對我感到很愧疚,所以對我是無條件的信任,而且也正是利用了這一點,讓他在一夜間失去了所有的一切。可你知道最可氣的是什麼嗎?”
季孝天面目可憎的看着我,“最可氣的是你的父親竟然還問我爲什麼要那樣對待他,你說他怎麼不問問他自己當初爲什麼要那樣殘忍的對待我呢?”
他拄着柺杖轉過身子譏諷的看着我笑道:“我記得你說過你想要讓我跪在你爸爸的墓前求他的原諒,哈哈!可笑之極,我告訴你我季孝天這輩子,乃至於下輩子都不可能會對你的爸爸感到有任何的愧疚,因爲是你的爸爸先對不起我的。”
我的手緊緊的握成拳頭,指甲深深的嵌入了自己的掌心,現在唯有痛才能讓我更清醒一點。
“那又怎麼樣?”我扯出一個不太自然的笑容對着他,“那些事情都是你們的過往,我不想聽,也不在乎,我只知道你做了什麼樣的事情,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而且我相信我媽媽的眼光沒有錯,選擇離開你,投入我爸爸的懷抱,這纔是最明智的選擇。”
“你說什麼?”季孝天衝着我吼道。
我揚起嘴角,目光落在了他手中的柺杖上,“就像你手中的這根柺杖,一看就是精心包裝過的,可是它裡面其實就是一塊朽木,朽木就是朽木,永遠也不可能成爲精品。我媽媽的眼光很好,所以她選擇我的爸爸。沒錯,也許之前她選擇的人是你,可是交往過後才發現你就像是你手中的那塊被精心包裝過的朽木徒有其表,所以還是趁早拋掉的比較好。”
我的每一個字都帶着譏諷的意味,季孝天也全都聽了進去,他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卻始終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