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覺心又不自控地地脫了繮,蘇若彤連忙勒住繮繩,這時候,她突然想起自己發給李主任的新聞稿。她離開醫院的時候,那位民工還在搶救中,現在卻……
所謂新聞,當然是越新越準才越好,不知道則罷,現在知道了就必須改正過來。
她仰起小臉,語氣急促地對他說道:“谷廳長對不起,剛纔我發回報社的新聞稿有點問題,我要趕回賓館去了。”
等不及他答話,蘇若彤說完之後就朝來的方向匆忙離去。
谷傲天微微一愕,稍作猶豫,擡腿跟了過去。
搞什麼鬼,在玩欲擒故縱?他正在這麼想,就聽見前面的人兒“哎呀”一聲,小小身子就跌坐到了地上。
“怎麼回事?摔傷沒有?”一陣風似的,他朝她捲了過去。
“沒沒,沒摔傷。”蘇若彤糗死了,哪裡還顧得上疼痛,憋足氣兒想搶在他跑過來之前站起來。
“別動,讓我看看傷着哪兒了。”
制止的當兒,谷傲天已經蹲下身子,蘇若彤見狀,慌的又是躲閃,又是拉扯裙襬去捂裸露的雙腿:“不用不用,我沒有摔傷。”
“沒有摔傷怎麼起不來?”
“我……”
兇她一眼,他便去撥被她捂住的腿腳。
這下,蘇若彤的躲閃與婉拒,更爲激烈了:“谷廳長,真的不用不用,我沒事,哎呀我真沒受傷,就是跪下去的時候膝蓋被小石子挺了一下,可能挺着麻筋了,麻的我沒勁,所以才起不來。”
她這件藍白條紋的T恤裙很短,平時當睡裙在用,此時坐在地上連大腿都遮蓋不嚴實,若是讓他搬住腿查看,豈不……
怕走光,蘇若彤兩手抱住膝蓋,就是不鬆開。
她知道自己沒有事,最多也就破點皮,只要緩一緩,等麻勁一過她就能站起來,可這人,偏偏就不給她緩口氣的機會。
這時候,幾個去堤下宵夜的民工打這兒經過,蘇若彤的嚷嚷令他們產生了誤會,於是大聲喝問着朝他倆奔了過來。
“喂,咋的了?”
“想幹什麼?”
月光下的河堤很靜謐,這種大聲喝問不僅刺耳,還令空氣緊張,附近散步的兩對中年夫婦聽見後,也紛紛朝他倆圍攏了過來。
谷傲天很是惱火,伸手一託,就將她抱了起來。
“你什麼地方我沒看到過?亂嚷什麼?!”
他咬着牙的吼聲,很低,只有她能夠聽見。蘇若彤恨不得當胸給他一拳,可是她不敢,那幾位民工已經到了跟前,正“虎視眈眈”把他倆瞧着。
在他們的審視下,她也不敢掙扎,只得忍氣吞聲任由他抱在懷裡。
“谷廳長,原來是您呀。”其中一位民工參與了今天的援救,一眼認出了他。
“嗯嗯,是我。我女朋友腳崴了,我要抱,她不讓,說是怕我累着了。”
頭頂上的聲音,絲毫不慌張,還帶有點調侃的味兒,民工們聽後,“哄”地笑開了。蘇若彤將臉藏於他懷裡,恨得直磨牙。
他這樣,就是存心在拿她開涮!
實在咽不下這口憋氣,暗中,她在他的腰間重重擰了一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