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在發現我在看他們,均都迅速轉過身,假裝在忙自己的事情。
我說謝東怎麼會走得這麼灑脫,原來,竟然是我天真了,我居然真把穆鏡遲當成一個普通商人了。
真是可笑。
既然我走不了了,索性也就不那麼焦急了,我先是在茶樓裡喝了一會兒茶,聽茶樓裡面的人嘮嗑了一會兒,這才得知,原來這場婚禮,尤斐然也是瞞着家裡人辦的,他連尤家大門都沒能踏出,人就被他爹給扣了,更別說來參加這場婚禮。
而這場如同兒戲一般的婚禮,毫無疑問,自然便成了奎城人茶餘飯後的笑談。
敗得這樣快,如同這場婚禮一樣,像是一場笑話。
我從椅子上起身,那些跟着我的人,見我已經發現了他們,連藏都未藏了,直接尾隨在了我後面。
奎城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竟然事已至此,我從茶館出來,又在街上逛着街,一直逛到晚上九點,我身後那些人都累了。我還朝着賭場裡走了去,賭了差不多兩個小時,正好十一點左右,門外突然停了一輛車,謝東從外面走了進來,在我身後低聲說了句:“陸小姐,該回家了。”
我手上捏着的那隻牌從指間脫落,這才發現之前熱鬧非凡的賭場,此時卻鴉雀無聲,所有人全都看向我。
我沒有停留,將桌上贏的錢,往懷裡一掃,便對謝東說:“走吧,反正玩夠了。”
謝東引着我朝外走,到達車門口時,謝東將車門打開。
穆鏡遲坐在車內看向我。
他穿着淺灰色的毛衣,黑色的長褲,就算是在昏暗的燈光下,人看上去也依舊溫潤非凡。
他目光含笑的看向我,彷彿今天的我只是和他調皮了一場,笑着問:“贏了多少。”
我嘿嘿一笑,將懷裡捧着的錢往他面前一伸說:“好多,不過,我把你給我的玉佩給當了。”
我剛說完,這才發現他手上正捏着的,正是我當掉的那塊玉。
那玉溫潤無暇,雕刻着精緻的花紋,上面纏着一根穗子,是我是十六歲那年,穆鏡遲送我的成年禮。
我沒想到這麼短的時間,竟然又到了他手上。
對於我的話,他半點責怪也沒有,只是將那塊玉遞還給我說:“不喜歡可以和我說,以後不準再隨隨便便當掉我送你的東西。”,接着,他撫摸我臉問:“記住了嗎?”
我乖巧的:“嗯。”了聲。
這樣的態度似乎讓他很滿意,他輕笑一聲,然後說了句:“上車吧。”
我沒有再磨蹭,抱着懷裡的錢上了車。
之後車子一路無言的開回了穆家,整個穆家燈火通明,大門口隱隱約約站了個人,是周媽。
我跟着穆鏡遲下了車,他見我還捧着那些錢不肯鬆手,便有些好笑的說:“小財迷,打算抱着這些錢睡覺嗎?”
他說完,周管家從大廳內匆匆走了出來,到達穆鏡遲身邊後,便低聲說了句:“先生,外面冷,進屋吧。”
他嗯了聲,點點了頭,便牽住了我的手,帶着我朝裡面走。
剛到達大廳,他親自替我解着身上的外套說:“我抓了個人,你說等會兒,我是讓謝東殺了他,還是剮了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