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鏡遲從樓上下來後,便見我抱着袁序在那,他看了丫鬟們一眼,丫鬟們立即從我懷中接過了袁序,去了一旁把孩子遞還給了奶媽。
奶媽似乎怕吵到穆鏡遲,又快速把孩子抱去了一旁。
他倒未說什麼,又再次在我身邊坐了下來,見我沒吃多少,這纔拿起了茶几上的報紙在那翻着,翻了兩三秒,他似乎想起了什麼,又拿起了一旁的電話,撥了一通電話出去,之後穆鏡遲一直都在和人打電話,我便同樣坐在他身邊在那翻着報紙。
到晚上的時候,我躺在牀上,穆鏡遲從浴室內出來,我便將手上的故事書放下,然後擡起頭看向他。
穆鏡遲正走到衣架處,他將毛巾掛在衣架上頭後,便朝着牀這邊走了過來,剛躺下便將我抱在了懷中,我從他懷中擡起眸看向他,穆鏡遲捏着我下巴說:“過幾天,我可能要出門一趟。”
我說:“什麼?去哪裡?”
穆鏡遲從我手上拿過那本故事書,在手上翻了幾頁說:“下西北,過去有點事情處理。”
我皺眉說:“那豈不是我一個人在家?”
穆鏡遲說:“本想帶你去,但是考慮到你腿還未好,所以,人只能留在家裡。”
聽他如此說,我整個人趴在他懷中,滿是失落說:“好吧,我還以爲我能跟你一起。”
穆鏡遲目光落在故事書上,手在我臉上撫摸了兩下,對我進行安撫,我又攀住他手問:“那你什麼時候回來?要去多久?”
穆鏡遲說:“時間還不知道,長則一個月,短則一兩個星期。”
我趴在他懷中沒有說話,他見我不說話,便低眸看向我,良久,在我額頭上吻了兩下說:“所以,我沒在的這段時間裡,要照顧好自己,明白嗎?”
我要聽不聽的,他將我臉擡了起來,在我脣上吻了兩下,我哭喪着臉說:“你走了,我還不如回南山寺,至少在南山寺沒這麼多規矩,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一回到這裡,我渾身不自在。”
穆鏡遲聽我如此說,他笑着問:“怎麼,這話說的好像你不是這裡長大的一般。”他目光溫柔的瞧着我,然後用手撥開我額前的發。
我說:“我當然是這裡長大的,這裡也是我的家,不過這是以前,現在不是了。”
穆鏡遲挑眉。
我扯住他睡衣上的扣子說:“總之我會聽話的,你去就是了,我雖然沒有姐姐能幹,可最起碼,也不會給你添麻煩。”
穆鏡遲見我竟然說出了這樣一番話,他笑了,再次擡起我下巴說:“懂事了?”
我幽怨的看向他,不回答,穆鏡遲將我抱在懷中,他握住我拉扯住他釦子的手,溫聲笑着說:“我不擔心任何事情,我只擔心你。”
我說:“你擔心我什麼?”
我擡眸看向他。
穆鏡遲卻沒有說話,只是握着我手在那把玩着。
我乾脆又從他手心中將手抽了出來,雙手圈住他脖子,整個人黏在他懷中說:“我說過我會聽話,我會乖的,我纔沒那麼不懂事呢,我只是——”
說到這裡,我停頓了幾秒,噘着嘴委屈的挨在他頸脖處,悶聲說:“有些捨不得你。”
穆鏡遲的手放在我腰上,他任由我整個身體掛在他身上,我在他懷中趴了好久,一直趴了差不多二十分鐘,人有些想睡了,穆鏡遲纔在我耳邊吻了兩下問:“困了?”
我小聲嗯了一聲,穆鏡遲便傾身將燈關掉,將我身子給抱着躺了下去,當屋內的燈光徹底暗下來後,他纔再次吻住了我脣,他溫柔的吻了我好一會兒,才緩慢的鬆開了我,視線在黑暗裡安靜的落在我臉上,也不知道在望什麼,良久,他纔將我再次抱入了他懷中,我聽到了穆鏡遲平穩的心跳聲,在我耳邊響起,不知道爲什麼,在他身邊總是格外睡得舒服,他的氣息就像是具有催眠的作用一般。
沒一會兒,我便在他懷中迷迷糊糊睡了過去,隱約中我聽見穆鏡遲在我耳邊說了一句:“我還要對你怎樣好呢……”
這句話極其的輕,輕的都像是他的一聲輕嘆,不過此時的我太困了,沒怎麼在意那句話,便在徹底在他懷中沉睡了過去。
到第二天早上我醒來,穆鏡遲沒在房間了,只有春兒侯在那,她見我醒了,便趕忙贏了過來,便將我從牀上扶着坐起來,躺了一晚上了,腰確實有些疼,春兒又往我腰後塞了一個枕頭。
好一會兒,春兒忽然問我:“小姐可知道先生過幾天要去西北的事情?”
我還靠在那打着瞌睡,對於春兒的話,毫不驚訝的回了一句:“嗯,怎麼了。”
春兒說:“聽說先生是去西北跟那邊的人進行談判的,要把霍總統帶回來。”
聽到這裡,我終於睜開眼看向春兒問:“霍總統可是出什麼事了?”
春兒說:“聽說霍總統在西北差點被人給殺了,還好身邊的死士捨命護住。”
聽到這個消息,我當即瞪大眼睛問:“差點被人給殺了?”
春兒看了外頭一眼說:“是呢,好像是那邊的人逼霍總統籤個什麼協議,霍總統不肯籤,兩方的人便動了手,可霍總統帶的人並不多,和西北那邊想比,相當於雞蛋跟石頭抗衡,當天發生衝突,霍總統帶過去的人被殺掉了一半,連同霍總統都受了傷,差點死在那派人手上,現如今人被軟禁在了牢裡,西北明顯是不分裂出來,便不罷休的。”
我說:“霍長凡可是一介總統,他們怎可如此待他?!”
這件事情,我倒是今天才知曉,難怪那天穆鏡遲臉色這麼差。
春兒拿着我熱毛巾替我擦拭着臉說:“誰管霍總統是總統啊,到那個地方了,不就跟人質差不多了嗎?人家可沒拿他當總統候着。”春兒嘆了一口氣說;“也不知道先生過去,會不會有危險。”
我說:“他是後天走嗎?”
春兒問:“您問的是先生嗎?”
我說:“對。”
春兒說:“明天呢,時間又提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