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記者的話,我說了句:“他沒有給我休書。”
那記者又說:“也就是說,您在出國前,依舊和穆先生是存在夫妻關係的,他也並不知情,您在日本另外和人在了一起。”
我說:“他知不知情,我並不清楚,我只知道,這一切都是我所爲,與任何人都沒有干係。”
那記者又言辭犀利的說:“也就是說您在明知自己有婚姻關係的情況,還與他人重婚是嗎?”
我說:“是。”
臺下又是一片轟然,臺下是一片刺眼的燈光,我沒有一絲驚慌,而是用淡定的表情杵在在他們的相機前。
臺下轟然了一會兒後,又有人說:“金陵的法律是,有配偶而重爲婚姻或同時與兩人以上結婚者,處五年以下有期徒刑,其相婚者亦同,而穆先生是本國總理,您的行爲更加嚴重,您可能將會面臨的不止是牢獄之災而是處死,您清楚這方面的法律嗎?”
我回了一句:“我清楚。”
那記者直逼問:“那您爲何還要如此做!”
不知道何時起,我周圍竟然已經圍滿了記者,連虞澤還有司儀他們都無法進來,大約情況已經無法挽救了,虞澤他們只能站在記者外頭,未再來對我進行制止,過了一會兒,虞澤清楚局面已經沒辦法控制,便對那司儀吩咐了幾句什麼,那司儀點頭,便立馬從大堂內離開了。
等司儀一走,虞澤還是再次從人羣外頭擠了進來,那些記者這纔想起虞澤是穆鏡遲的助理,所以他們立又將視線落在了虞助理身上。
他們全都在問虞澤,穆鏡遲會怎樣來處理這件事情,而且這件事情還是在國宴上,讓金陵蒙羞,這是最大的罪狀,可否會嚴格來處理這件事情。
顯然在這個時候,我本人都承認的情況下,穆鏡遲是不便再發任何言論了,對於她們的問話,他只是沉默着,一個字都不發,在保鏢的護送下,拉着我便迅速朝下面走,那些記者又再次緊跟在我們身後,依舊將我們包圍得水泄不通。
沒多久,大約是那司儀從外頭調派了不少的人進來,他們迅速擋住那些將我們圍住的記者,虞澤便迅速強制性的拉着我,朝幕後走去,那裡早就有人在等了,是酒店的工作人員,他帶着我們走的特殊通道,之後等到達外頭後,虞助理直接將我塞入了車內,我們的車子發動,這個時候虞助理纔看向我問:“這就是您今天想說的?”
對於他的話,我笑着說:“是,這就是我想說的。”
虞助理說:“好,既然這是您想說的,那我也沒什麼話可說。”
就在這時,那些記者竟然還從酒店內追了出來,朝我們這邊狂奔了過來,虞助理知道這裡不是久之地,便讓司機迅速快車,司機哪裡還敢多停留半分,我們的車疾速從星源酒店開走,剩下司儀和其餘人在那處理着後續。
車上虞助理一直都沒有說話,我也沒有說話,車子一路出了城內,開到穆家鐵門口後,那邊大約是知道了記者招待會上的情況,那些守衛什麼都沒有多問,而是迅速將鐵門給打開。
我們的車又開到大門口停下,春兒跟桂嫂一早就在那等着了,見我們回來了便迅速迎了過來,她們以爲我無事了,所以第一反應就是要拉着我朝大廳走去,可她們纔剛拉住我,身後兩個保鏢有迅速扣住了我,虞助理一句話也沒說,便朝裡頭走。
春兒和桂嫂她們一看到這情況,很是不解的問:“這是怎麼回事?小姐不是去了記者招待會嗎嗎臥你們還扣住她做什麼?!”
那兩個保鏢並未回答桂嫂跟春兒,她們又朝身後看了去,見虞助理竟然神色匆匆朝樓上書房走,她們這個時候才意識,情況似乎有些不對勁。
春兒跟桂嫂相互對視了一眼,那兩個保鏢並未理會她們,便押着我繼續朝着後院的大牢方向走。
之後,我自然是重新被關進了後院,監獄的門口落上了一把大鎖,那些守衛面無表情站在那,一聲都不吭。
我還是回到了這裡頭內,我笑了笑,繼續淡定的朝不遠處的鐵牀走去,然後淡定的在那上頭坐了下來,便閉上了眼在那安靜的等待着。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當到達下午三點的時候,監獄外面進來的卻不是虞助理,而是司法事務局的人來了這裡,守衛將門給打開後,司法事務局的人便走了進來,站在我面前說:“陸小姐,我們可能得請您走一趟。”
我知道這件事情僅僅不是穆鏡遲的家事,金陵的司法事務局的人必定會出面來插手此事。
他們到來我一點也不意外,我低聲問了句:“現在走嗎。”
司法事務局的人說:“對,請您配合我們調查此事。”
我從鐵牀站起了身,站在他們面前說:“走吧。”
我這句話一出,他們便往我手上手銬然後帶着我朝外走,等到達大牢外頭後,虞助理在外頭等候,司法事務局的人一瞧見他,便立馬停了下來,對虞助理說:“人我們便先帶走了,還請放心,事情調查清楚後我們必定會給姨娘一個公道的結果,這次事情您應當也清楚,我們司法院本來是不想插手,可民間有人去檢事局進行檢舉,讓我們司法事務局協助調查此事,這麼多記者和百姓們盯着,我們司法事務局不得不如此,還請穆先生諒解。”
虞助理說:“我們清楚。”
司法事務局的人又說:“這件事情我們也向霍總統反應了,霍總統說,讓我們多關照姨娘,所以其餘的還請穆府這邊不用擔心。”
虞助理說:“我們先生的意思,君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人便交由你們司法事務局了,不用因爲他的面子,而多關照,該如何處理便怎麼處理。”
司法事務局的人聽到虞助理如此說,便遲疑了幾秒,說了個:“好。”字。
兩人也沒有多交談,雙方說了告辭的話後,那司法事務局的人正要帶着我離開時,虞助理卻又說了句:“等等。”
接着,司法事務局的人看向他,虞助理走到我面前後,他說:“司法事務局那邊的人會對這件事情進行調查,您還有最後一次機會。”
他說完,便從我身上收回了視線,又看了司法事務局的人一眼,示意他們他該說的已經說完了,他們可以把人帶走了。
司法事務局的人這才點頭,繼續押着我朝前走着。
虞助理站在後頭瞧着,瞧了許久後,他也從大牢門前轉身離開了。
之後我是在衆人視線中帶着離開的,穆家的院子內站了許多的丫鬟和小廝,卻沒有一個人敢說話,就在司法事務局的人要將我押到車上時,我身後忽然傳來一句:“小姐!”
我回頭去看,春兒攙扶着桂嫂朝這邊走。不過她們還沒走到我面前,便被兩個小廝給攔住了,大約是不允許她們過來。
春兒和桂嫂在那掙扎着,大哭着,大喊着,大約是想要來跟我說幾句話。
不過司法事務局的人並未準,在穆家那邊的人攔住春兒跟桂嫂後,他們便又帶着我上了車,接着車門被關上。春兒跟桂嫂哭喊得更加厲害了。車子發動後,我們的車便啓動,有有條不紊的從穆家大門開走了,無論後頭的桂嫂和春兒如何叫喊。
整個過程中我都表現得很平靜,並未有過一絲掙扎,和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