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陸晨曦都沒有說話。
“怎麼不說話？做不到，捨不得，對不對？”凌念眼裡滑過淡淡的失落。
不過沒什麼，本來就在意料之中，她太瞭解他。
也瞭解自己在他心裡的位置。
從來不是那麼重要的。
不是。
要他那麼多東西，別說所有的資產，哪怕要他一半的，也堪比要他的命吧。
她很輕地笑了笑，沙啞地出聲：“陸總談完了嗎？如果談完了，那我先下車了。”
在她打開車門的那一刻，陸晨曦纔開口：“念念，我喜歡你。”
他抓住她的手。
可是卻覺得，越來越握不住……
凌唸的動作停了一下，抽回手。
她沒有回頭，聲音格外平靜，只是問他：“請問陸總的喜歡值多少錢？三個億嗎？”
“我不需要了。”
關上車門，她頭也不回地往前走。
喜歡這兩個字，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淡而無味。
……
傍晚，陸悠暖又扔下江易，約了凌念在餐廳吃飯。
菜還沒上桌，陸悠暖就急着問：“念念，你和哥哥簽好合同了嗎？然後呢？”
凌念大概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
除了，他們又發生了關係……
陸悠暖“噗嗤”笑了一聲：“砸的好啊，哥哥就是欠揍！”
收斂笑容，她坐到凌念旁邊，試探地問：“那……砸完了以後，有沒有覺得解氣？有沒有考慮再給哥哥一次機會呢？”
凌念搖搖頭：“我已經給了他太多機會，不會再有了。”
“暖暖，以後我們別再提起那個討厭的人，好不好？”
“對了啊，甜甜沒有和你一塊兒過來嗎？”
說到甜甜，陸悠暖皺了皺眉頭：“她說身體不舒服，上完課就回家了。”
想起來，這丫頭從早上的時候就奇奇怪怪的。
陸悠暖回了回神：“念念，你幹嘛這樣看着我？”
凌念失笑：“我只是覺得有些感慨。”
“還不記得不久以前你老是跟我抱怨，你說爺爺又逼你去相親，你說你一輩子都不要結婚。但是現在……暖暖，你要永遠幸福下去，要和江易好好的，嗯？”
陸悠暖眼裡有些熱，泛着光亮：“雖然這話你不想聽，可是念念，我還是想說，你有多喜歡哥哥，我比誰都清楚。”
“從小到大，我們一直都在一起，我什麼都看在眼裡，所以不要輕易說不愛了。”
凌念微微擡頭，眼淚纔沒有掉下來。
她已經二十五歲了，說起來也不那麼年輕了，還有多少時間可以浪費？
回過頭看看，她什麼也沒擁有過。
她說道：“我想過段時間，我可能還是會去大伯那裡。”
關於蘇菲，她應該要告訴大伯的，畢竟那是大伯和蘇遠的親生女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