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飯過後,喬晚晚央求着男人儘早出門,她等不及想要快些見到小安。
車上,陸湛深一手握着方向盤,另一手則輕輕拍了拍她的小腦袋:“到了那裡,不許激動。”
喬晚晚淡淡應了一聲。
半個多小時後,陸湛深的車子駛入一處高檔公寓樓。
然而,就在喬晚晚下車的那一刻,一輛藍色邁巴赫停在她面前。
蕭寒從駕駛座上走出來,繞到另一邊,將凌小安從車裡抱了出來。
“小安!”喬晚晚直挺挺地擋在那兒,急切的目光在凌小安臉上梭巡着,似乎是在找尋着異樣的痕跡。
凌小安脊背一僵,旋即,臉上綻放開甜甜的笑容:“晚晚,你怎麼來了?”
喬晚晚怔怔地看着,不敢相信自己的一雙眼睛。
小安的雙手竟然主動勾住了那混蛋的脖頸,並且小鳥依人般依偎在他懷裡,儘管她的面色很憔悴也很蒼白,但她的笑容卻是那麼得安然。
蕭寒微微勾脣,嗤笑一聲,隨後看向陸湛深:“陸少,是不是應該管管自己的老婆?我的女人剛出院,我不希望她受到任何打擾!”
這該死的喬晚晚,就像條哈巴狗,那兩隻鼓鼓的黑色大眼珠子,死死盯着他懷中的小女人,彷彿是要從他懷裡生生搶走似的!
凌小安依然微笑着:“對不起啊晚晚,我是不是讓你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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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晚晚直勾勾地盯着凌小安彎彎的笑眼,清澈的瞳眼,找不到一絲僞裝。
那麼多年,小安根本無法接受男性的靠近,更別說像現在這樣,被一個男人抱在懷裡,那簡直等於是在掐着她的脖子,要她的性命啊!
但是直覺告訴她,小安一定隱瞞了什麼。
在喬晚晚茫然不知的時候,陸湛深走了過來,牽着她的手,這便是打算帶她離開了。
即便那女孩是她的朋友,可他終究不願意,讓她花費太多心思去記掛別人的事情。
再者,既然已經被蕭寒睡了,那便是蕭寒的人。
蕭寒那傢伙的性子,江城有誰不知道?
感覺到她的固執,陸湛深垂眸,淡淡地說:“她有她的選擇,你已經看到了。”
喬晚晚目光懇求:“等等,我想和小安單獨說幾句話,可以嗎?”
“不可以!”蕭寒嘴角噙着冷笑,斷然拒絕。
喬晚晚捏着陸湛深的衣袖,這樣的小動作,可沒有逃過蕭寒的眼睛。
“她是我的人,我不許你靠近她,從今天開始,一步都不可以!”
“你!”喬晚晚沉不住氣,眼眸瞪得渾圓,“你這可惡的流氓混蛋,你憑什麼替小安決定?你是不是威脅小安了!那五百萬……”
“晚晚,他沒有威脅我。”
凌小安拼了命地扯出笑容,指甲深深嵌在掌心裡:“我的身子已經是他的,我這輩子不可能再接受除他以外的第二個男人。”
喬晚晚的心口一陣悶疼:“小安,我們可以報警的,我會陪着你,不管發生任何事情,我會陪着你!”
一聽“報警”,凌小安慌了:“不!不要報警!報警……有用嗎?求你了晚晚……不要再逼我了,不要……我不要任何人知道……知道我被人強了……給我一點尊嚴,可以嗎?晚晚……”
晚晚已經結婚了,已經是別人的妻子,她真的不應該再麻煩晚晚了。
事已至此,她這幅皮囊,這幅噁心又骯髒的皮囊……無所謂了吧。
只要弟弟妹妹可以安然無恙,她真的無所謂了。
“晚晚,求你走吧,求你了,求你……”
喬晚晚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你要我走?你變成現在這樣,你要我怎麼走?在你眼裡,我們的友情難道只是這種程度嗎?小安,你還年輕,你還有很美好的未來,在你面前還有很多條路可以走……”
那麼好的女孩兒,那麼善良的女孩兒,爲什麼老天爺偏偏要對她這麼不公平?
“我只想待在他身邊,我以後只想待在他身邊……真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