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子,突然一下子變涼了,我就像是掉進了冰窖裡一樣。整個身子,都打起了顫來。
“你的手怎麼這麼涼?”老護士趕緊鬆開了手,然後盯着我的臉看了一會兒,問:“你沒事兒吧?你的臉色怎麼不對,是不是病了?”
這老護士雖然兇悍了一些,但從她現在說的這幾句話來看,她應該是個好人。
“啊!鬼啊!”
我不知道我的臉上發生了什麼,反正那老護士給嚇得尖叫了起來。叫完之後,她直接就暈倒了過去。
“她的膽子好小,我都沒怎麼嚇她,就把她給嚇暈過去了。”
鬼大聖控制着我的嘴,對着我說了這麼一句。
“你又上我的身了?快滾下來!冷死我了!”雖然我知道鬼大聖不會傷害我,但它只要一上我的身,我就感覺像是大冬天的,關着身子站在了寒風裡,那涼爽,簡直讓人受不了。
“你不覺得我在你身上,讓你自己跟自己說話,會顯得特別的有意思嗎?”鬼大聖還沒從我身上下來,看來它是還沒有玩夠。
“有意思個屁!你還要不要喝鮮血啊?要不想喝了,那你就繼續玩吧!”鬼大聖這傢伙,怎麼威脅它都沒用,只有用喝鮮血這事兒才行。
“小氣鬼!不玩了就不玩了。”鬼大聖終於是從我的身上下來了,我那冷冰冰的身體,終於是感受到那麼一丁點兒的溫度了。
不好,我手裡的這張卡牌飛了,它直接向着那老護士撲了過去。
“鬼大聖,住手!”我趕緊吼了一嗓子。
“你不是帶我來吸人血的嗎?這種老處女的人血最好了,算得上是極品。喝一個老處女的血,比喝一百個不是處女的女人的血都還管用。”鬼大聖說。
“她是個好人,不許傷害她!”我伸出了手,把貼在老護士脖子上的那張卡牌給拿了起來。
“你騙我!你說了要帶我來喝人血的,現在人血就擺在我的面前,你卻不讓我喝!”卡牌上的那些小黑點,變成了兩條向下的直線,那直線還有些粗。
“你弄兩條直線出來是個什麼意思啊?你這是在告訴我,咱們倆以後就是兩條平行線,不會再有任何交集了嗎?”我逗了鬼大聖一句。
“屁!你把我弄哭了,讓我的眼淚連成了線,都淚如泉涌了。我要咬死你,吸你的血,把你的血全都吸乾,一滴也不剩!”
鬼大聖在那裡耍起了小脾氣。爲了證明它說的是真的,不是開玩笑的,它還把那兩條直線變成了兩個鋒
利的小牙齒。
“別哭!是我不好,哭鼻子可不是好孩子哦!”我說。
“你纔是孩子呢!我都在這世上待了八百年了,你當我孫子的孫子的孫子都不夠!快帶我去喝人血,要一刻鐘之內,我還沒喝到人血,那我就把我孫子,我孫子的孫子,我孫子的孫子的孫子全都從墳裡叫出來,讓他們每天晚上爬你家窗戶,嚇死你個小王八犢子!”
這鬼大聖,還真是個逗逼。
剛纔老護士在出來之後,把動靜搞得這麼大,也沒有別的人出來。這是不是說明,至少在這層樓,沒有別的值班人員了啊!
也不知道,儲血室大門的鑰匙,有沒有在這老護士的身上。
我蹲了下去,用手在老護士的衣兜裡摸了一下,並沒有摸到鑰匙。於是,我只能把手伸進了她的褲兜裡。
“連老處女你都猥褻,真是好生不要臉!”鬼大聖在那裡少見多怪的叫了起來。
“我是在幫你摸鑰匙,再鬧我就不給你開這門了!”我瞪了那卡牌一眼,說。
“不要臉就是不要臉!不要臉就是不要臉!”鬼大聖像個復讀機一樣在那裡唸了起來。
我沒有搭理鬼大聖,而是繼續在老護士的褲兜裡摸。正面的兩個褲兜我都摸完了,還是沒有摸到鑰匙。
就在這時候,我發現她屁股後面那個褲兜是鼓着的,從那形狀來看,很像是裡面有鑰匙或者什麼的。
“你要幹什麼?”就在我戰戰兢兢地把手伸向老護士屁股上那個褲兜的時候,鬼大聖大叫了一句。
“拿鑰匙啊!你沒看到這個褲兜是鼓着的嗎?鑰匙肯定在裡面。”我說。
“耍流氓啦!原來你個小王八犢子真是個小流氓啊!先是去青樓佔大媽便宜,現在又來調戲這老處女。我堂堂鬼大聖,怎麼能跟你一個小流氓在一起混啊!”
我沒有管鬼大聖的胡言亂語,而是心一狠,直接把手伸進了褲兜,將那鑰匙抓了出來。
“出來啦!出來啦!鑰匙拿出來啦!我可以喝人血啦!”鬼大聖這個逗逼,興奮的吼了起來。
“你不說我耍流氓了?”我問。
“剛纔猥褻這老處女,感覺是不是很爽啊?比我喝人血都還要爽?”鬼大聖這張狗嘴,那是絕對吐不出象牙的。所以,我還是決定,少跟他說話爲妙。
我沒有再搭理鬼大聖,而是把鑰匙插進了防盜門的鎖眼裡,然後一擰。
“咔嚓!”
開了,防盜門居然開了!看來,我從老
護士兜裡摸出的這把鑰匙,還真能開這門啊!
儲血室裡面的血,是一小袋一小袋的。
“好多血啊!”一走進這儲血室,鬼大聖就興奮的叫了一聲。
“喝吧!這些血都是新鮮的。”
我這話都還沒說完呢!被鬼大聖附身的那張卡牌便飄到了血袋上面去,然後,那原本是脹鼓鼓的血袋,立馬就癟了下來,血袋裡的血,自然也都消失不見了。
“好喝!真好喝!就是有些太涼了,要是熱的就更好了。”鬼大聖說。
“有得喝就不錯了,還挑肥揀瘦的!”
我說了鬼大聖一句,那傢伙忙着喝血去了,沒再搭理我。
最開始我天真的以爲,鬼大聖最多喝十來袋血,應該就夠了。但是,我錯了,那傢伙把這儲血室裡的好幾百袋血全都喝了個精光,還嚷着說不夠,還要喝。
不過,最終我還是強行把那被鬼大聖附了身的卡牌,裝進了兜裡,帶着它出了儲血室,然後把那防盜門鎖上了,將鑰匙塞回了那老護士的屁股兜。
老護士是個好人,就讓她這麼躺在地上,我總覺得有些不好。因此,在離開之前,我把她弄到了走廊裡放着的那長椅上。
血也讓鬼大聖喝了,老護士那邊我也安頓好了。接下來,就應該讓鬼大聖帶我去找那能救我命的卡牌了。
在從一樓的大門口溜出去的時候,那保安還靠着牆壁在睡。這傢伙,還真是個睡神,站着都能睡這麼久,還能睡這麼香。
“現在血已經讓你喝飽了,接下來你是不是該帶我去找那張卡牌了啊?”我問。
“那卡牌在錦瑟山莊裡的,所以你得先弄輛車。”鬼大聖說。
“我這裡有錢,咱們坐出租車不行嗎?”我問。
“可以啊!不過出租車要是去了那裡,那開車的司機,可就不能回來了,他只能死在那兒。”鬼大聖說。
“爲什麼啊?”我問。
“因爲錦瑟山莊,不是隨隨便便哪個人都可以去的。”鬼大聖用那種很認真的語氣對着我說道。
“我爲什麼可以去?還有就是,袁國忠是不是也可以去?”我問。
“你可以進,但那叫袁國忠的,最多隻能走到門口。他要膽敢往門裡跨一步,就將萬劫不復!”鬼大聖說。
“爲什麼?”我問。
“到你該知道的時候,自然就知道了。在你不應該知道的時候,知道的越多,對你越不利。”鬼大聖故作高深地跟我賣起了關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