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月玲瓏看鳳凰祖城的各方面都基本恢復,唯有北方殘血虎視眈眈,如鯁在喉的感覺使得月玲瓏與鳳涅都寢食難安。
只是若要徹底除去這個隱患,就必須便要引蛇出洞,然後給予痛擊。
一番商議之後,月玲瓏帶着不歸與鳳凰千仞離開鳳凰祖城,而敖晨依舊要跟着出城,然後理所當然的被強行留在城中。
出城之後,月玲瓏一路向北,經過羣山之間,然後徑直向着風火城而去。
山間暗處,遠遠的有一雙眼睛看着在羣山之間潛行的鳳凰千仞,儘管一支黑色的隊伍極力的掩藏着所經過的痕跡,但卻未能發現暗處有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他們。
月玲瓏一路上沒有受到任何阻礙與伏擊,順利的來到風火城外,遠遠的,月玲瓏與鳳凰千仞藏匿在樹林之中。
看着風火城城牆上得情況,月玲瓏感覺有一絲不對勁,看情況不像是有近四十萬大軍鎮守的威勢,於是轉頭輕輕問不歸道:“不歸,你可有辦法查探一下城內情況?”
不歸道:“若是大概的看一下,倒有可能,若是細細去查,恐被發現!”
月玲瓏道:“不須仔細查探,大概看一下他們有多少守軍便可!”
不歸道:“如此,簡單!”說罷閉上眼睛,雙手掐訣,輕輕點在地上。
風火城中,高高低低的花草樹木之上,不時閃過絲絲弱光,猶如人的目光一般,只是無人察覺到這瞬間閃過的弱光。
片刻之後,不歸睜開眼睛道:“粗略估計,他們的守軍應是十五萬左右。”
月玲瓏心道:十五萬,西軍回守之時是二十萬,這期間並沒有經過任何戰事,少了的五萬人定是被殘血帶走,如此……,“糟糕!”想到這裡月玲瓏忽道。
一旁的不歸瞬間便撐起八面木盾,嚴嚴實實的把月玲瓏擋在其中,自己卻暴露在木盾之外。
卻聽得木盾內月玲瓏喊道:“不歸,你做什麼!放我出來!”
不歸這才四下看看,並無偷襲之人,方纔放下心,解了術法,月玲瓏現身出來。不歸歉意的看着月玲瓏,月玲瓏並沒有在意不歸此舉,而是對不歸說道:“我們似乎中計了!”
不歸道:“怎麼了?”
月玲瓏道:“殘血竟然給我們來個將計就計,本來是我們要給他來個引蛇出洞,不曾想我們卻被他們引出來,這下情況不妙了!”
當下月玲瓏帶着鳳凰千仞一路向西撤走,一路上,月玲瓏帶着鳳凰千仞繞過許多圈子,走了不少的彎路,最後才自西面折向鳳凰祖城。
然而就在進入山間的一瞬間,一道血影閃過,山坡之上呼吸間多出數不清的檮杌大軍。
一個人影從天上慢慢落下,正是殘血。
被近三十萬大軍包圍着的月玲瓏看着殘血從天上緩緩落下,黑色匕首與離索緊緊的握在手中,四肢更是凝聚了無盡的五行之力,但其心中卻是一片鎮定。
這一路走來,月玲瓏不斷的通過傳訊玉簡與鳳涅交流,眼下雖然被檮杌大軍圍困,但也並不過多的擔憂,因爲只要堅持一天,就能
等到鳳凰祖城的援軍到來。
只是月玲瓏心中奇怪的是,自己的行蹤是如何被殘血知道的?
心中疑慮之下,月玲瓏不由得看向不歸。
不歸靜止如水的臉龐之上,仍然是沒有任何表情,一雙眼睛依然一片清明,絲毫未透露出任何的緊張,靈魂波動也十分的平穩,若是不歸泄露了他們的行蹤,在這個時候,其必會表現出一些不正常的現象。
不歸不知月玲瓏看向自己是何意,只是在月玲瓏看向自己之時,雙眼中流露出無限溫柔。
站在空中的殘血看着下方被圍的月玲瓏,心道:只要此人一死,鳳凰族大勢去矣!思考間,輕輕一揮手,近三十萬大軍竟然不向前進攻,而是遠遠的把手中的長矛投向被圍的月玲瓏一行人。
一瞬間,三十萬支長矛猶如漫天飛蝗一般遮天蔽日的向着月玲瓏和鳳凰千仞飛來。
不歸與月玲瓏絲毫不含糊,一道道木盾出現在四周,每一種五行之力形成的盾夾雜在片片木盾之中。鳳凰千仞在這一刻全部緊緊的握着手中的劍,只待長矛飛近之時,揮劍斬矛!
嘭!第一支長矛刺在木盾之上,緊接着,猶如狂風暴雨般,所有的長矛毫不停歇的跟着落下。
一支支長矛刺在五行盾上,猛烈的撞擊聲響徹天際,這是一場矛雨,稍有不慎,便會在這矛雨之下送了性命。
終於五行之盾再也經受不住長矛的攻擊,一個個轟然破碎。就在最後一個五行之盾破碎的瞬間,一面巨大的盾牌出現在鳳凰千仞頭頂。
一時間長矛擊在巨盾上叮叮亂響,巨盾之下,月玲瓏承受了大半長矛攻來之力,原本月玲瓏的修爲就不足以把欺天盾展開到如此程度,此刻也是強行去展開,能當下長矛的攻擊就很不錯了。
半空中的殘血看到巨盾的一瞬間,臉上浮現出笑容,道:“真有通天盾啊,只是不知是哪一面?讓我來試一試!”說罷,右手握拳輕輕擡起。
只見巨盾上方,原本紊亂不堪的靈力,竟然急速的凝結成一隻巨大的拳頭,巨拳的大小絲毫不若遇巨盾。
隨着殘血的右拳猛然砸下,巨拳同步的重重擊在巨盾之上。
巨盾之下,月玲瓏噗的一下吐出一大口鮮血,一雙俏臉之上瞬間失去了血色,無比的蒼白,但卻並沒有受到太重內傷,只是巨拳與巨盾的撞擊力使得月玲瓏被震傷。
巨盾在承受了巨拳的一擊之後,兀得發出強烈的光芒,把下方所有人包括在光芒之中。
天空之上道道波紋出現,一個藍色身影自波紋中一步跨出,負手而立,一股十分強大的氣息瞬間遍佈整個戰場。
藍衣青年所站位置要比殘血高的多,且其身影也比殘血大得多,藍衣青年似乎並不在意腳下的三十萬大軍,仰天一望,然後隨意的掃視一眼下方的三十萬大軍,以及同自己一般漂浮在空中的殘血。
在看到殘血的時候,藍衣青年的眼中才稍稍露出一絲神情,但卻依然蔑視道:“第三步修爲麼?那又如何?叨擾本尊睡覺,你該當何罪?”
說話間,那無上的氣息,霸氣的眼神,
似並不把殘血當一回事。
殘血看着半空中出現的藍衣青年,心中咚咚跳一陣,忽然笑道:“呵呵,讓我好生驚怕,原來竟是欺天盾!”
藍衣青年冷冷道:“本尊問你話,你沒聽到麼?”
殘血哈哈狂笑道:“不要自欺欺人了!區區幻術,能奈我何?”
“放肆!”藍衣青年斥道。說罷殘血四周便出現一座座山尖冒煙的山峰,山峰之下,以衆人的頭頂爲界,上方全部化作汪洋,漂浮在半空中的殘血再也看不到下方的三十萬大軍的情況,眼前所呈現的便只有一座座山峰和無盡的汪洋,一股強烈的危機霎時瀰漫心頭。
原本並不在意的殘血瞬間表情凝固,然後迅速的冷卻下來,他只聽說過欺天盾乃是幻術爲基,不曾想卻有如此威能。
當下也不大意,雙手合掌,大口一張,無盡的污血自口中噴涌而出,落在下方無盡汪洋之中。
藍衣青年伸出右手遙遙的向着殘血一指道:“海枯石爛!”
頓時殘血下方的無盡汪洋急速的退去,連帶着其口中噴出的無盡血污也一併乾涸,汪洋退去,卻不見下方的三十萬大軍出現,而是連綿不絕的乾涸海底的景象。
殘血身上的靈力隨着汪洋的乾涸也一起幹涸,海底的一顆顆石塊在露出之時開始嘭嘭爆開,頓時殘血身上每塊骨頭都開始爆炸。
不到三息時間,殘血身上已傷痕累累,危急之下,殘血大吼一聲,整個身體驀地變化,瞬間化作本體檮杌,一張巨大的嘴巴出現在半空之中,與藍衣青年相對而立。
藍衣青年冷冷道:“幻術有如何?假作真時真亦假真亦假!山崩地裂!”
絲毫不給殘血喘息的時間,藍衣青年的神通便又發出。
殘血一座座圍在殘血四周的火山猛然間開始噴發,噴發中一陣陣爆炸聲傳出,一座座山峰似經受不住其內部奔騰的岩漿而爆炸開來,下方本已乾涸的海底,此刻開始龜裂,裂縫越來越大。
檮杌族的本能便是吞噬,大多數攻擊,檮杌族都能吞噬的掉,殘血四周崩塌爆炸的山峰,在殘血本體的吞噬之下一個個消失在原地,但殘血也並不好受,雖說是幻術,但已達到了極爲逼真的程度。
藍衣青年看到殘血不斷的吞噬崩爆的山峰,伸手一握拳然後猛然鬆開,冷道:“看你還能吞噬多少!”
驀地,下方龜裂開的海底從裂縫處猛然噴薄出巨大的岩漿柱,徑直衝向半空中正在吞噬的殘血。
瞬間,岩漿柱形成一個炎牢把殘血包括其中。
四周的景象漸漸散去,露出下方的三十萬大軍以及月玲瓏一行人。
地面上之人,看不到剛纔天空中所發生的一幕,只看到半空中的殘血突然間便化作本體,然後兀自在原地掙扎。
但其中有一人能看得到天空中所發生的一切,此人便是月玲瓏,因爲月玲瓏與欺天盾的聯繫,使得天空中的一切,都清清楚楚的看在月玲瓏的眼中,然後又被其深深的印在腦海之中。
得不到將令的檮杌族大軍不敢輕舉妄動,只是死死的圍着月玲瓏一行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