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之時,當北軍大營熬了一夜也未能等到偷襲之人時,殘血憤怒的走出北軍大營,剛一走出,卻發現西軍大營上空正在不停地落下劍雨,殘血一聲怒罵,二話不說帶着人馬衝向西軍大營。
等待殘血的也只是一片破敗之色,殘血氣沖沖的尋找西軍守將,卻被小將告知西軍守將陣亡,不由得心頭更氣,連續兩夜,殘血連敵人的影子都沒有見到,但卻都在天亮之時看到了一片慘象。
憤怒之極的殘血發出一連串指令,下一次偷襲不曉得在什麼地方,因此殘血也無法集中兵力去圍剿月玲瓏以己鳳凰千仞,奈何自己分身乏術,更是無法直接對上月玲瓏。
就這樣,檮杌族一隻集中精力防禦了三個夜晚,熬得全軍將士更是人困馬乏,卻未等到月玲瓏的到來。
但殘血卻不敢如此便放鬆,說不定對手就在某個角落裡面偷偷的注視着自己,一旦自己放鬆,便會迎來敵人的暴風驟雨,殘血雖然殘暴無比,但卻還懂得用兵之道,只是幾千年來檮杌族的戰事一直都比較順利,所以殘血纔會大意。
如此的情況下,殘血還不敢帶兵去攻城,一旦自己離開,說不定後方便會起大亂,到時候兩邊都顧不上的話,那這場戰爭便只有失敗的份。
一個月的時間悄然而過,殘血時刻都等待着月玲瓏的到來,但卻始終未等到,若不是檮杌族的秘術讓檮杌族吃了自己一族死去的軍士的屍體的話,那這一個月下來,即便不用月玲瓏來攻,檮杌族也困得自己倒下了。
山頂之上,殘血遠遠的看着鳳凰祖城,此次出征已經幾個月了,卻還未取得任何戰果,這是檮杌族幾千年來從未有過的事情,如今卻在殘血身上發生,但爲長遠想,殘血卻還不敢輕易出戰,只能每日鬱悶的站在山頂上面看着下方似乎唾手可得的鳳凰祖城。
一個通訊兵氣喘吁吁的跑上山頂,殘血感覺到氣息轉過頭,通訊兵剛好跑到殘血身前,看到轉過頭的殘血,不由得一陣顫抖,連忙跪下道:“元……元……元帥,大……大……大事不好!”
殘血一皺眉,冷道:“你不會好好說話麼?”
一句話說的通訊兵咕咚嚥下一口氣,差點把自己憋出毛病,但卻連恐懼也暫時的嚥下,一口氣說完要說的話:“北面的風火城被鳳凰族圍攻,一夜之間城外便多出了十萬軍隊,守軍不敵,被鳳凰族破城而入,城內族人盡皆被殺,就連屍體也未留下,全部被燒盡……”
“混賬!我早說過要加強邊防力量,爲何還如此大意?”殘血怒罵一句,閃身離開山頂,其心中已然知曉,定是那兩個夜晚攻擊西、北兩個大營之人,只是卻詫異十萬軍隊如何從檮杌族眼皮底下偷偷溜出,竟然給他來了個圍魏救趙。
若是自己不去救,一旦鳳凰族收了風火城中的原始族人,其力量必定壯大,若是直搗腹地,檮杌族內部的防禦力量並不怎麼樣,如此危急的情況,容不得殘血繼續猶豫。
又是骨突,剛剛走到大營門
口,卻被一個人影帶的險些摔倒,正要開口罵,卻感覺到了殘血的氣息,生生嚥下要罵出的話語,剛轉過身,大帳之中便傳出殘血的怒吼。
三息之後,檮杌族衆將集合在大帳之中。
殘血掃視帳內站着的衆將,最後將目光落在骨突身上,不由得心頭一陣無名火升起。
許是感覺到了殘血的怒意,骨突站在原地的腿微微的顫抖着。
只聽殘血道:“骨突!兩個時辰之內,你給我趕到西營,讓西軍副帥盡起西軍晝夜兼程去解邊城之急,救下風火城之後,你們便守在那裡。若是有絲毫差池,你們兩個便做其他人的養分吧!”說罷甩手打出一道幽光印在骨突手上,正是殘血的將令印記。
“是!”骨突哆嗦着應聲,然後轉身便跑,恨不得自己生了八條腿一般衝向西軍而去。
襲擊風火城的正是月玲瓏,襲擊是真,城被攻破亦是真,只是那十萬軍隊卻是假,而是月玲瓏與不歸合力在城外以陣法,以及五行木力給檮杌族製造的一個幻術,檮杌族看到的十萬大軍,盡皆是木人或是幻象,只有攻入城中的鳳凰千仞纔是真的。
只是,邊城之中,並無多少守軍,幾千年來檮杌族對自己出徵的大軍太過自信,以前,只要大軍出征,便意味着邊境線又向前擴張了一些。殊不知此時情況已經悄悄的變化,殘血不但沒能拿下鳳凰祖城,而且還吃了不少的苦頭。
月玲瓏需要的正是殘血分兵回救,破城之後,月玲瓏帶領鳳凰千仞只做了兩件事,第一便是殺盡城中檮杌族人,第二便是收了被已淪爲檮杌族奴役的城中族人。
一切都只是在一夜之間完成,天棄九族畢竟不是凡人,儘管被奴役,但卻未完全喪失應有的戰力,即便是剛剛出生的孩童,也比凡人界得成人要強得多。
當骨突隨着西軍副帥晝夜兼程花費了十天才趕回風火城之時,留給西軍副帥的只是一座荒無人煙的空城。但西軍遵從殘血的將令,留在風火城中鎮守,不敢分兵他往。
這十日,月玲瓏當然不會傻傻的帶着鳳凰族人一路南下回鳳凰祖城。鳳凰祖城四周的形勢殘血知曉,鳳涅也知曉,月玲瓏一樣知曉,往西只經過鳳凰族邊城便是麒麟族的邊城。
而麒麟族在這幾千年來並沒有多少領地丟失,幾千年來,麒麟族的邊城卻是戰火不斷,今年被檮杌族攻下了,明年卻又被麒麟族收回,後年又被攻下,如此往復之下,檮杌族竟也未能攻進麒麟族腹地。
而月玲瓏料定殘血必定會回軍救風火城,而救風火城之軍必定是西軍,因爲北軍與東軍的背後便是檮杌族的領地,殘血肯定不會傻到抽一個大空門讓月玲瓏來攻,而南軍因有鳳凰祖城的相隔,若是繞圈子去往北方,定會加大行程而延誤戰機。故而只有西軍可救風火城。
月玲瓏此行不僅有力的減少了檮杌族圍城之兵,而且還救回了兩萬族人,雖然老幼皆有,但每一個族人,都是鳳凰族的希望,一個也不能丟下。
十日之後,月玲瓏已然抵達鳳凰族西部邊城的西邊,再往西便是麒麟族的邊城,一路上月玲瓏見到不少痕跡,顯然便是大軍過後不久所留下,痕跡遙遙指向西方,定是麒麟族邊城又被檮杌族大軍攻襲。
月玲瓏的最終目的是借用九族的祭壇,如此一個結交麒麟族的機會,月玲瓏豈能不利用?經過鳳凰邊城之時便直接一路向西,去支援麒麟族邊城。
鳳凰千仞對月玲瓏的命令是無所不行,而這五萬鳳凰族人因爲先前被奴役,今番盡皆被救下,猶如再生一般,因此對月玲瓏支援麒麟族的命令也都遵從,長年年被奴役的生活,使得鳳凰族人只要是殺檮杌族,便義無反顧。
三日後,月玲瓏帶着兩萬鳳凰族人和鳳凰千仞抵達麒麟族邊城,檮杌族大軍正在奮力的攻擊麒麟族邊城城池。
此刻檮杌族大軍的後方一片空虛,兩萬族人看到檮杌族軍營的一刻,心中已然沸騰起來,月玲瓏一聲令下,鳳凰千仞衝在最前方,青壯年族人衝在老人孩童四周向着檮杌族大營衝去。
麒麟族當年被天降血珠侵蝕之後,麒麟族長爲了使麒麟族不被血珠侵蝕同化,同龍族族長一樣獨自吞下血珠,一隻一來,麒麟族長都在壓制血珠,但卻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爆發一次。雖是如此,但也比龍族的情況好得多,當然這並不表明龍族便不如麒麟族,只是檮杌族當初突然從龍族境內出現,一切來得突然,龍族族長一方面要煉化血珠,另一方面還要操勞抵抗檮杌族之事,分心之下故而被檮杌族佔了先機。
麒麟族邊城守將正在努力的抵抗着來犯的檮杌族大軍,這檮杌族似乎知曉麒麟族族長體內血珠爆發的時間,每一次都在族長體內血珠爆發之時來攻,而此時正是麒麟族各方面防禦較弱之時,因爲血珠爆發之後,需要麒麟族衆多族人一同努力纔可再次壓制住,因此麒麟族的情況一直是反反覆覆。
驀地,麒麟族城頭的一個軍士眼尖,看到了檮杌族後方大營生變,似乎一至軍隊從天而降,勢如破竹一般搗毀空虛的大營。
軍士即刻便把這個情況報告了守將,守將依言望去,果然檮杌族大營自後面其開始大亂,猶如洪水衝擊一般,迅速的向着邊城的方向蔓延而來。
隨着陣陣煙塵迴盪,天空中一隻巨大的鳳凰虛影翩翩而來。
守將看罷哈哈一笑道:“天助我也!想不到自顧不暇的鳳凰族竟然解了自身危機,前來相助我們。將士們,我們的援軍到了,衆位將士隨我衝出城外殺盡檮杌族!”
一句話把信心低落的麒麟族守軍們說的心中熱血沸騰,一個個心中燃起無盡激情。
城門一開,守將帶領大軍猶如一隻利劍一般衝進檮杌族大軍之中。
一場慘烈的廝殺在麒麟族邊城之外展開,檮杌族一心攻擊着前方的麒麟族邊城,待知曉後方有人來攻之時,大營已然蕩然無存。
而天空中翩翩而來的巨大鳳凰虛影明顯的表明着援軍的身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