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眸清晰地捕捉到漸漸壓下來的柔嫩雙脣,不知爲何,楚漢軒許久沒有波瀾的心,居然忍不住劇烈跳動了起來。
誘人的紅脣停在距離他的脣瓣不足一寸遠的地方就不動了,楚漢軒不悅地蹙了蹙眉,頭微微前驅,便碰上了她誘人的紅脣。
男人都是這麼急不可待的麼?
感受到楚漢軒的急切,程洛音眸底的笑意更深了。
她的頭微微後退了一點,粉色脣瓣一張一合,低沉的聲音帶着絲絲挑逗的媚意:“王爺,你是否已經飢渴難耐了?”
喉頭不自覺地上下滑動了一下,楚漢軒雙眸幾乎要噴出火來,聲音也變的低沉暗啞:“女人,你若不知道怎麼做,就讓我來!”
說着,他手腕微微用力,想要掙開程洛音的鉗制。
“不不不,我非常清楚應該怎麼做!”
覆到楚漢軒的耳邊,程洛音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楚漢軒的耳邊,他呼吸驀地一滯,片刻後又變的急促了起來。
感覺到程洛音背後的那隻手動了,他眸中劃過喜色,然而,不等這抹喜色徹底綻放開去,他虎軀一震,咬牙切齒道:“程洛音!”
“哈哈哈哈……”
回答他的,是程洛音一連串愉快的笑聲。
彼時,程洛音已經退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她的手中還拿着一根堅硬的香蕉,那香蕉隨着她的笑聲而一顫一顫的,彷彿在對楚漢軒耀武揚威一般。
楚漢軒菊花一緊,磨了磨牙,他冷眸一眯:“娘子,你太調皮了!”
程洛音好不容易纔止住笑聲,聞言,她得意地瞥了楚漢軒一眼,輕哼:“彼此彼此,王爺要不是這麼色急,我也不會以牙還牙啊!”
要不是馬上就要到皇宮了,楚漢軒真想將她壓在身下馳騁一百遍啊一百遍!
深吸了口氣,他好不容易纔壓下心底的怒火和另一種洶涌的火焰,冷冷掃了程洛音手中的香蕉一眼,他忽然壞壞一笑:“既然娘子這麼喜歡這隻香蕉,那今晚,就讓它代替本王爲娘子服務好了!”
程洛音面色一僵:“……”
接下來,程洛音始終在警惕楚漢軒,生怕會再次撲過來。
經過剛剛的鬧劇,她的睏意也消失了,見楚漢軒再次捧起書來翻頁觀看,她百無聊賴下,沒話找話道:“王爺,南疆使臣團的事情,查出幕後元兇了嗎?”
其實,越王老爹已經告訴過她了,那些殺手在惠帝派下人手去追查後,就全部失去了蹤跡,就連他們曾經活動過的軌跡,也全部抹去,線索全無。
她這麼問,不過是抱着一絲僥倖的心態,希望楚漢軒可以查到有用的東西。
楚漢軒頭也不擡地答道:“線索全斷,只有猜測,根本不能作爲證據。”
這個答案和越王老爹給她的答案一樣,程洛音早就料到了這樣的結果,也不失望,淡淡道:“賈家,果然不容小覷啊!”
線索全無,就說明賈家暫時安全了。
程洛音明知道那些殺手都是賈南衝派下去的,目的是爲了重新挑起兩國的戰爭,但這一點用處都沒有,因爲她沒有證據,沒人會相信她的話!
“也不能說是線索全無,如果能找到那個救了耶律雄的高人,或許就可以順藤摸瓜,查出更多的線索來。”
楚漢軒擡眸,見程洛音正沉着俏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想了想補充道。
程洛音點點頭,沒有回話。
“王爺,王妃,皇宮到了!”
馬車緩緩停下,車伕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楚漢軒率先下了馬車,然後伸出手來將程洛音扶了下來,兩人並排進了宮,知道惠帝在他的寢宮太極殿批閱奏摺,兩人沒做任何停留,直奔太極殿而去。
“睿王爺,睿王妃,皇上有要事,暫時不便接見二位!”
到了太極殿門口,不等楚漢軒報名來意,車海濤車公公就迎了上來,一臉歉意地開口道。
楚漢軒擡眼看了一眼緊閉的太極殿大門,收回目光,他對車海濤點了點頭,淡淡道:“既然如此,本王和愛妃就在這裡等。”
車海濤佈滿褶子的臉上笑意更深了:“謝王爺體諒,老奴要回去伺候皇上了!”
“哼!”
車海濤走後,楚漢軒深邃的眸子裡冷光一閃,輕哼了一聲。
程洛音看了他一眼,又朝着太極殿內投去一瞥,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裡也劃過譏諷的寒芒。
皇帝在忙?見鬼的忙!
此時,惠帝那老兒正趴在太極殿內的龍牀上,一臉享受地接受着宮女的全身按摩!
三個宮女,只穿着薄薄的輕紗,露出波濤洶涌的身材,兩個按摩着惠帝的胳膊,一個按摩着惠帝精壯的腰身。
惠帝渾身上下只穿着一條金色的褻褲,那畫面怎麼看怎麼引人遐想。
這也叫忙?
程洛音心底隱隱升起了一抹怒意,昨天她和楚漢軒大婚,在楚漢軒迎娶正妃這麼重要的日子裡,惠帝始終未露面!
若只是這樣,她也不會這麼生氣!
今早,如月告訴她,惠帝昨天去了太子府!
兩個兒子同一天辦喜事,一個迎娶的是正妃,一個只是擡個側妃進府,惠帝去太子府坐鎮,她本就心存怒意了!
今日,這個皇帝老兒更是直接將敬茶的他們拒之門外!新媳婦敬茶,居然還不如他享受來的重要!
程洛音表示很惱火,不過,在她的羽翼還沒變的強大起來之前,她再生氣也只能把怒火往肚子裡吞!
在程洛音暗暗磨牙的時候,一隻大手忽然握住了她的:“不要生氣,我保證,這樣的局面持續不了多久了!”
相比程洛音的惱火,楚漢軒就顯得淡定多了,也可以說,他已經習慣了。
感受到身側小女人的怒火,他冷眸中氤氳起寒芒——父皇,身爲人父,兒子的大婚,對你來說就如此不重要嗎?
雖然他沒有千里眼功能,卻通過別的途徑得知了太極殿裡的情況。
享樂!
這就是車海濤口中的有事要忙!
兩人等了將近一個時辰,緊閉的太極殿大門始終沒有開啓,反倒是太子和賈婷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