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可都是賈家精心培養的人才,說他們能夠以一敵十,真的一點都不誇張!
與這些人比起來,上次派去圍殺程洛音的殺手們,簡直都是垃圾!
所以,賈裴才接受不了。
賈南衝沉着臉,臉上的褶子都快糾結到一起去了:“除了這種可能性,再也沒有別的了。”
這些天,他派去的人翻遍了整個盛京,也去程洛音藏銀子的地方看過,可是線索全無。
在他看來,這些人一定是落到了程洛音的手裡。
可,猜到了這種可能性,他就更不安了。
上一次被圍殺,程洛音一怒之下硬闖賈府,還膽大包天地訛了他一大筆錢。
雖然覺得荒謬,但賈南衝覺得,這纔是程洛音得知那羣殺手的真實身份後該有的反應。
現在這樣,反而太過平靜了。
而且,令他不安的還有一點:“那批火藥粉,也沒有找到嗎?”
那批火藥粉,加起來得有二三十斤,聽起來不算很多,但製成成品火藥的話,足夠炸掉四分之一個盛京了。
就算不製成成品,直接將火藥粉集中灑在一處然後點燃,也可以將一座不大不小的府邸給炸掉!
“爹爹放心,兒子一定會加緊尋找的!”
聽了賈裴的保證,賈南衝略微鬆了口氣。對於賈裴的能力,他還是有信心的。
在軍隊歷練了那麼久,賈南衝有理由相信,自己的兒子即便是現在還比不上越王,但在不久的將來,自己的兒子肯定能夠將越王踩在腳下!
不過,他還是有些不安:“程洛音這個人透着那麼股子邪性,最近加強府裡的防禦,別跟上次一樣,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闖進來!”
賈裴一拍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證道:“爹就放心吧!上一次那是兒子沒想到有人會膽大包天到敢闖咱們賈府,現在不一樣了,整個賈府防禦的和鐵桶一樣!我發誓,如果上次那混蛋還敢來,一定是豎着進來,橫着出去!”
賈南衝徹底放下了心。
與此同時,賈府的後門處,一個穿着粗布麻衣的青年正推着一輛車,車上擺好了新鮮的蔬菜。
青年跟在一個老者的身後進了賈府後門,立馬就被人給攔下來了:“老劉頭,這個傢伙是誰?沒見過啊!”
被叫做老劉頭的老人家笑呵呵地恭敬回到:“兩位小爺,這是小人的遠房親戚,家裡窮,想到京裡來謀份差事!正好老頭子我也幹不動了,就讓他幫我送菜!”
兩個看門小廝草草檢查了一下小車上的菜筐便放了行,老劉頭謝過兩個小廝,又呵斥了傻愣愣的青年一眼,便帶着青年進了後院。
兩人七拐八拐地朝着後廚走去,待走到一處沒人的地方,推車的青年停下了腳步,見狀,老劉頭也停了下來。
“老劉頭,我們接下來將要做的事情,可是非常危險的,你現在想要退出,還來得及!”
先前憨憨傻傻的青年,此時哪裡還有憨傻的模樣?他的眸子裡滿是精明的光芒,身上更是散發着習武之人才有的凌厲氣息。
老劉頭蒼老的臉上頓時浮現出怨毒之色:“大人請放心,老頭子我現在孑然一身,沒有什麼好懼怕的!賈家人害得我家破人亡,我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就算是拼了一條老命,我也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不怪他爲賈府有這麼深的怨念。
老劉頭爲賈府送了十幾年菜,可以說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一年前,他也是家庭美滿和睦的幸福老頭兒,有溫婉的妻子,懂事的女兒。
可是這一切,都因爲賈家給毀了!
他清楚地記得,一年前的二月十八,也就是四天之後,他身體不舒服,便讓女兒替他給賈府送菜,可是直到晚上,女兒還沒有回家。
焦急之下,他到賈府打探情況,卻被告知,女兒被賈家的二少爺看中,收到府裡做了姨娘。
這本來是一件好事,畢竟傍上賈府,哪怕只是個不得寵的二少爺,也足夠他們一家飛黃騰達了。
可是,老劉頭兒心中卻非常不安,因爲他聽說,賈府二少爺不但不學無術,非常好色,而且性情暴戾,動輒就對府裡的姨娘們非打即罵。
他擔心自家的女兒會出事。
事實證明,他的不安預感是正確的,因爲第三天,當他送菜的時候,被兩個看門的小廝告知,女兒死了!
他老來得女,女兒是他和老伴兒唯一的骨肉,女兒的死給了老伴兒很大的刺激,老伴兒也在之後不久撒手人寰。
好好的一個家,說毀就毀了。
回憶完往事,老劉頭深吸了口氣:“我曾經找家二少爺要說法,卻被打的半個月不能下牀!既然沒人會替老頭子我討說法,那老頭子就只能自己報仇了!”
那青年沉着臉點了點頭,又拍拍老劉頭的肩膀:“放心吧,你這仇,很快就可以報了!”
說完,他左右查看了一下週遭的動靜,確定不管是明處還是暗處都沒有人,他飛快地從菜筐的底部拿出幾個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包裹,一閃身就消失在了賈府的後院。
若是有人靠近青年,靠近那包裹,就會清楚地問道一股非常刺鼻的味道——那是火藥粉的味道!
睿王府。
程洛音坐在小榻上,悠哉悠哉地晃動着白嫩的小腳丫,楚漢軒推門而入,見她這幅悠閒的模樣,眸中劃過一抹笑意。
忽然,捕捉到她裙襬下那什麼都沒有穿戴的小腳丫,他一蹙眉:“雖說眼下入了春,可天氣還沒暖和到可以光着腳四處溜達的地步。”
關好房門,他快速走到程洛音的身側,抓過放在程洛音一旁的襪子,又抓起程洛音白嫩的小腳,就想將襪子套上。
入手是溫潤的觸感,楚漢軒發誓,他絕對沒有什麼特殊的癖好,但不知爲何,看着手中沒有一絲瑕疵的小腳,他突然覺得喉嚨間有些發乾。
看着他怪異的表情,程洛音不自在地動了動脣角,心中升起了一個非常怪異的念頭,這個傢伙,該不會有戀那啥足那癖吧!
這樣想着,她脣角勾起了壞壞的笑意,忽然擡起了另一隻自由的腳,在楚漢軒的胸口蹭啊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