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會輸的,我怎麼會輸給一個賤坯子!”空中,原本一臉慘白的龍菱,忽然瘋狂地大叫起來,雙眸盡是一片瘋狂之色。
“龍衣,你這賤坯子,憑什麼要和我爭。憑什麼我是先天劍體,你就是地靈根!非要和我爭家族天才之名!”龍菱瘋狂地叫着,眸中閃爍着怨毒的神色磐。
她恨龍衣,龍衣一出生時,她就恨上了。那時,龍衣父母都在,龍衣父母在家族中的地位非常高,龍家也將龍衣至若珍寶的疼愛。而之前,這種疼愛全部是落在龍菱身上的,這種巨大的落差,讓龍衣心生怨毒的念頭。
後來,龍衣父母去了那個神秘之地,杳無音訊,龍傲雲以爲他們必死無疑,加之龍衣性格軟弱,不適合修行,栽培龍衣的心也就淡了,對於這個昔日視爲珍寶小女孩,不再給予關懷。
倒是龍菱奮發圖強,修爲進展驚人,這讓龍家許多長老心生安慰,更是將注意力全部注入龍菱身上。不過這份失而復得的寵/愛,並沒有讓龍菱快樂,那份隱藏在內心深處的怨毒一直不停地瘋長着。
終於,她得知母親那邊有一套剝奪他人靈根的秘法,便與秦素煙商量着用這個大陸最歹毒的邪法對付龍衣齧。
甚至,她還不希望龍衣這麼早的死亡,她就想看着失去地靈根的龍衣,像垃圾一樣地活着。
她活得越屈辱,龍菱就越開心。
可是現在,再度將龍菱打到了龍家對龍衣萬千寵愛的那時,所有的榮耀都歸龍衣,而自己,顯得那麼卑微、渺小和可憐。
“這一切都是我的,賤坯子,你是奪不掉的!”龍菱雙目通紅,猶如仇人一般,恨恨瞪着龍衣,周身散發着一股狂戾的氣息。
“瘋了,這人瘋了。”遠處,墨清影搖搖頭,雙眸不屑、鄙夷地望着龍菱。
慕容雲則神色微微有些複雜,這龍菱好歹也是一名天才,妖獸森林中,他與她有過一面之緣,並且印象還是不錯的。不過今日一見,方知她真正的爲人。
縱然天資再好又有什麼用,如此心性,如此爲人,日後就是成長爲大能,也是一個僞君子,也是一個禍害天下的人物。想到僞君子,慕容雲忽然想到了恩師,紫儀真人,他忽然在龍菱身上隱隱看到了紫儀真人的身影。
師傅,師傅骨子裡也是這樣的人嗎?他忽然苦笑一聲。
“你真是死不悔改。也罷,當日你奪我靈根,卻留我一命。今日我就廢你修爲,也留你一命。我看你,如何怨恨這天地,如何怨恨比你出衆的人。”原本對於龍菱這種人還想殺之後快,不過現在,對於這種人,龍衣都不想再動手。
殺了,髒自己的手!不如廢除修爲,讓老天去懲罰她!
“想廢除我修爲,你做夢!龍衣,你知道嗎?你誅殺家主的時候,我爲什麼不出來?那是因爲我在融合紫藤。你爺爺從神秘之地獲得的紫藤,這紫藤原本是留給你的,不過卻被我融合了。哈哈,龍衣,你恨我吧,恨我吧。”龍菱大笑着說道,她非常非常恨龍衣,恨龍衣這種風輕雲淡,冰藍無波的表情。
她不是應該對自己咬牙切齒的嗎?不是應該對自己恨之入骨?龍衣越是平淡,她的內心就越是難受,因此在想方設法殺死龍衣時,還不停地用言語挑唆龍衣,試圖激起她的怒意。
“總是藉助外物,龍菱,你還真是一點都沒自信!”龍衣眸光湛湛,背後銀色寶月發光,灑落出成片的聖潔光輝,將她淹沒與籠罩,令其更加像仙子一般。龍菱的話,卻並沒有引起龍衣的半點興趣,她現在對龍菱,從一開始視爲對手,到現在……
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做她的對手!
“賤坯子,我讓你知道這紫藤的厲害。”龍菱恨恨地望着龍衣,猛然咬破食指,隨即在空中快速划動符咒,一枚符籙悄然落向藏寶閣方向。
“紫藤,出來吧,給我撕碎這個賤坯子,給我撕碎她!”龍菱狀若瘋狂地喊道。
原本平靜的龍家,忽然地底發出一陣猙獰的爆笑聲,地表隨之像波浪一樣舞動,接着地動山搖,藏寶閣瞬間崩塌,一頭巨大的樹人從藏寶閣中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這頭樹人,渾身呈深紫色色,龐大的驚人,足有數十米高,一雙眸子呈深紫色,非常冷漠,煞氣極重。
“這……這竟然是魅靈?”遠處觀望的端木琉忽然身軀一震,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什麼是魅靈?”一旁墨清影不由問道。
“傳說魅
tang精每一千年都要經歷一次天雷洗身,每一次都兇險萬分。如果歷經九次,則可以破碎虛空,化身成仙。不過基本上所有的魅精都止步在第九次。當然也有大能者,在經歷七次雷劫,自知無法撐過雷劫後,就會將自己的全身精力凝聚一處,是爲魅靈。”慕容雲緩緩說道。
修真者,本就是逆天而行,不管是人族修真者,還是妖族,還是魅精,每隔一段時間都會降臨天罰,若撐過九次雷劫,便可破碎虛空,登仙而去。
強如端木琉,一千年歲月,只經過一次雷劫,紫儀真人則兩次。龍菱這一枚紫藤,其前身最起碼經歷了七次雷劫,可以想象它生前有多麼強大。當然,也並不一定是經歷雷劫越多,法力就越高,比如端木琉和紫儀就是例外。
一個是千年大教,一個是妖界之尊,實力並不能以常理揣度。
“魅靈的可怕之處,並不是身前魅族強大的法力,而是魅族遺留下龐大的幻念之力。若掌控魅靈者,心中有恨,則攻擊會恨意通天。若是嗜殺之輩,則殺氣滔天。當然,掌控魅靈者的心性如果和魅靈身前一致,那麼就可以發揮魅靈的全部威力!”慕容雲凝重地說道。
“那個龍菱,是個睚眥小人,從其發揮的魅靈威力來看,完全與魅靈身前相悖,威力不足百分之一。”端木琉緩緩說道,露出如釋重負地神情。
沒想到一個小小的龍家,竟然有這等逆天的東西。好在龍菱心性與魅靈不符。而龍衣本身就有地靈根,對魅靈最強大的木屬性攻擊,有着很強大的抗性。況且,涅槃之火,龍泉劍,還有玄黃鏡,都是魅族的致命剋星。
這一場戰鬥,雖然會辛苦點,但小魔女絕沒有危險。端木琉微眯着雙眼,心裡快速盤算着。
高空中,龍衣和龍菱已經展開第三次交鋒!
龍衣神色坦然,無喜無憂,哪怕對方法力無法,都不能影響她的心境。
這頭樹人,因龍菱此刻殺意滔天,表現出來的氣勢像是殺過千萬生靈,有一股慘烈的血腥氣息迎面撲來,一瞬間竟有屍山血海般的景象浮現,詭異而恐怖。
這些場景是如此的真實,一個又一個種族毀滅,所有人都被屠殺,屍橫遍野,血色水窪到處都是,大地一片赤紅。
宛若地獄一般,若是一般人當即就軟倒在了地上。
龍衣冷然一笑,前世的她經歷過無數場生死,本就是從修羅場中廝殺而出。龍菱施展這手段,對付其他人或許有效,但對龍衣,卻是幼稚的可笑!
“給我斬!”龍衣揮劍,劍勢沒有任何花俏,直直一砍,頓時將那血海濤天的可怖畫面一斬爲二!
幻境頓時消失,再度露出龐大的樹人,龍菱站在樹人肩膀上,雙眸怨毒地望着龍衣。
“給我殺死她!”龍菱咬着牙,血紅的雙眼迸射出凜冽的殺機。沒想到這個賤坯子這麼快突破她營造的幻境,不過沒關係,魅靈的威力還沒完全爆發出來。
隨着龍菱的冷喝,龐大的樹人開始移動,整個城池都在跟着顫,數十米長的軀體流動出刺目的光輝,散發的綠色光輝將城堡、林木、落葉等都染成了深綠色。
整個龍城一片悽綠朦朧,卻有一種強大的殺機。
“轟隆”
突然,樹人突然動了,如一片綠色的汪洋浩蕩,震起一股大浪,衝向前來,洶涌澎湃。
一隻綠色的大爪探來,長達數丈,拍向龍衣,震的虛空爆碎,卷得林木成齏粉,光輝耀眼,威勢驚人。
龍衣雙手一合,地靈根再度顯現,一輪皎潔的銀月緩緩升起,於此同時,龍衣右手一翻,一枚古樸的寶鏡出現在手掌中。寶鏡一出,立刻凝聚了無數道銀月的光芒,龍衣將鏡身一翻,一道潔白如練的光芒朝着巨大的樹人照去。
玄黃鏡,補天教的鎮教之寶,專破各種邪惡之氣,同時又是妖族。魅精的剋星。其中凝練無比的鏡光,足以傷動妖邪的根本,就是妖尊,面對玄黃鏡時,不得不慎重對待。
這魅靈僅是龍菱靠一口怨毒之氣催化而出,此刻被玄黃鏡一招,那股支撐魅靈幻化的怨毒之氣,頓時被消解地點滴不剩。
綠色的巨爪前一刻,氣勢洶洶地朝龍衣抓來,下一刻,卻在空中一點點碎裂爲粉塵,被夜風一吹,頓時消失地乾乾淨淨。
巨大的樹人,在玄黃鏡下,一點點縮小,最終化爲一枚紫色的果實。而龍菱,因失去了樹人的支撐,直往下下方墜去
。
白色的身影再無方纔的從容和淡定,一雙眼眸不可置信地望着龍衣,她的身體急劇地往下墜落,卻偏偏忘記了控制身形。
不可能,這樹人的威力她非常清楚,甚至可以硬撼元嬰初期修士的一擊。以這樣的攻擊力,就是數十個賤坯子,都輕易可以斬殺。
可是那面不起眼的鏡子,卻只是輕輕一晃,便將樹人消弭,將她的所有希望都滅絕。
不可能!
龍菱下墜的時候,臉上兀自是不可置信!
“菱兒!”下方衝出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正是躲起來的秦素煙,原本她打算等龍菱大獲全勝時纔出來,可是看到愛女危險,神色大變,再也顧不得隱藏蹤跡,飛身撲了上來,想要一把抱住龍菱。
“一戰定輸贏,龍菱,死吧!”龍衣冷漠地看了一眼龍菱,這個讓那個小龍衣戰慄、驚恐的對手,終於得到了應得的報應。
劍光一閃,紅芒瞬間射向落下的身影。
龍菱剛纔因催動魅靈,此刻法力虛耗,短時間內根本就無法聚起第二口真氣,眼見龍衣劍光射來,竟挪不動身軀,眼睜睜地看着劍光離她心臟越來越近。
“不——”她驚聲尖叫,她不想死,她還有大好的前途,她美好的人生纔剛剛開始!
這時,秦素煙正好撲來,龍菱眸中閃過一絲瘋狂的神色,一把抱住秦素煙。
“菱兒——”愛女撲入自己的懷裡,秦素煙心中一定,不由淚水漣漣。不過下一刻,只覺得愛女的雙臂猛然用力,將她的身軀一個晃動。
她不由自主地轉了一個方向,然後看到一道犀利的劍芒在她瞳仁中一點一點放大。
“啊——”到這一刻,她才發覺,女兒的這一抱,竟是爲了讓她擋住這一道必殺的劍光。她頓時心若死灰,她苦心孤詣,爲龍菱算籌,對龍菱更是呵護備註。其實哪怕是龍菱不這樣做,她也會奮力擋住這道劍光的。
做母親的,哪會讓自己的兒女受到傷害!
只是,龍菱的這份主動,卻讓秦素煙心頭產生一股莫名名狀的悲哀。
“菱兒,快逃!”她在生命的盡頭,兀自大聲喊道,同時雙臂運勁,將龍菱遠遠推到一邊。
火紅的劍芒電射而至,眨眼便沒入秦素煙的心口,傷口竄起的涅槃之火立刻將秦素煙化爲灰燼。
龍衣漂浮在空中,雙眸冷冷地望着這一切,眼眸深處爲微不可查地閃過一抹幽光。她在秦素煙被涅槃之火吞噬前,分明看到這個歹毒女人臨死前落下的淚。
可憐天下父母心,不過她至死都沒想到,竟會被龍菱主動推入萬丈深淵。
此刻,龍菱披頭散髮,虛空的法力稍稍恢復一點,不過她半點不敢耽擱,白影舞動,下一刻她出現在龍家的人羣中。
她撲入的人羣,正是龍家的家眷,全是婦女孩童。
“賤坯子,你若是敢動手,我就先殺了龍家這些婦孺!”龍菱手握一把幽長的寶劍,劍尖對準一名只有三歲左右的男娃,厲聲對空中的龍衣喝道。
男娃的母親想要撲上來,卻被龍菱一巴掌狠狠拍飛。龍菱望着天空,秀麗的臉上一片瘋狂之色,只見她咬着牙,恨聲說道:“賤坯子,你若殺我,我會在臨死前殺死這些婦孺,別小覷我臨死前的反撲。你要記住,這些人是因你喪命的!”
“龍菱,你還是不是人?這些都是龍家的人,也是你的族人!”龍圖大聲喝道。
即便是被自廢修爲的長老們,此刻也氣得渾身顫抖,睚眥欲裂,被龍菱制住的那些婦孺,都是他們的子孫啊!
“龍菱,孩子都是無辜的,你若要人質,就拿我們吧。”一名長老目光透着深切的恨色,不過卻不敢激怒龍菱。
他們這是瞎了眼了,之前居然這麼幫助這個白眼狼,甚至還幫他她隱瞞剝奪他人靈根的歹毒之事。
龍衣是她的族人,她尚能如此殘忍對待。這些婦孺,也是她的族人,她又怎麼會心軟呢?
一時,這些長老心亂如麻,有些人仰天/怒吼。
“龍衣,千錯萬錯,都是我們的錯。你要我們的命,我們都不會皺一下眉頭。可是這些孩子是無辜的,求你,求你救救他們。”甚至有人跪下,不停地乞求龍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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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衣站在虛空,小臉一片寧靜,讓人看不出她心中究竟在想什麼,不過原本蓄勢待發的劍招卻停了下來,墨黑的眼眸閃爍出幽深的光澤。
這是她動怒的前兆。縱然泰山崩於前,號稱“傭兵之王”的她,都不會有太多起伏的心情,不過這時,真真正正地怒了。
但她的聲音愈發的平靜,宛如即將噴發的火山,在衝破地表的最後一剎那的死一般寧靜。
“龍衣,原本我還可以給你一個痛快。不過你若加害一條性命,我便會讓你體會一番從生到死,從死到生的滋味。不要懷疑,我曾經審訊過一個人,生生將人折磨七天七夜,他起初不停地乞求我,求我放了他。不過最後,他卻乞求我,求我殺了他。”
“我會打碎她全身的骨頭,然而用蜂蜜一點點滲入傷口裂痕處,再引來齧齒蟻,呵,那可不是普通的螞蟻,牙齒上會分泌毒素,讓你的神經方法百倍,所受的痛苦自然也放大百倍。,當然這還不算,我還會將你泡在水中,引來銀靈魚,那可不是普通的魚,她不會咬你的肉,卻會吮的骨髓……”龍衣淡淡說道,神色愈發地平和。
可是龍衣每說一句,龍菱的臉就蒼白一分,身軀也跟着顫抖不止。
就連在不遠處觀望的端木琉等人,都不禁起了一個寒戰。
“這……龍妹妹咋這麼狠,還有她才九歲,從哪裡知道會有這麼多酷刑呢?……這些簡直讓人生不如死啊。”墨清影渾身打着寒戰,牙齒咯咯地響,彷彿那些銀靈魚正在吮/吸着他的骨髓。
端木琉的臉色也有些發青,小魔女果然不愧爲小魔女,只是要自己自己和她在一起,萬一哪一天惹小魔女不高興了,她會不會……
原本怒氣沖天的龍家人,在聽到龍衣清冷平淡的聲音時,都不由一愣,然而心頭升出一股不由自主的恐懼。
太可怕了,從生到死,從死到生,連生死鬥不能自主的酷刑,光想一想都覺得可怕無比。
龍菱臉色恍白,她才只有十五歲,雖然狠辣,但與龍衣的閱歷相比,卻又淺薄的很。此番聽到龍衣這樣說,一顆心頓時劇烈地顫抖起來。
“賤坯子,你以爲我會信嗎?”她色厲內荏地喝道,不過連她都沒有發現,自己握着劍的手段都在輕輕顫抖。
“是不是真的,等一會就知道了。”龍衣眸光閃過一抹狠色,風輕雲淡地說道。
龍菱身軀猛然一顫,心神在這一刻幾乎被完全擊潰。就在這時,龍衣的右手猛然一翻,一道金色光芒陡然衝出。
玄黃鏡,這一刻,龍衣毫不猶豫地把握住機會,玄黃鏡蓄勢而發!
刺眼的光芒,頓時讓龍菱一瞬間失盲,她下意識地去擡起左手,捂住眼睛。不過就在這一刻,龍衣一點玄黃鏡,鏡身發出一陣輕顫,一道光華捲住龍菱。
下一刻,龍菱便被收進玄黃鏡的空間內。
光華散去時,婦孺之中已然沒有龍菱的身影,在場的人面面相覷,誰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龍衣面色淡然,被玄黃鏡束在密閉空間裡,就算龍菱有天大的本事,也破不開秘境。當然以龍衣此刻的能力,並不是想要攝取誰就攝取誰,龍菱也是在心神大亂下,方纔被龍衣得手的。
“謝謝龍……龍姑娘。”見子孫血脈被救,原本對龍衣恨之入骨的龍家長老,這時眼淚滂沱,感恩戴德地說道。
誰能想到,家族寄予厚望,全力栽培的後輩,在危機時刻,竟然會以家族婦孺爲要挾;而那個被家族視爲洪水猛獸的人,卻在最後時刻,救了家族的婦孺。
想想都有些可笑。
龍衣微微點頭,目光清寒,看到地上的紫藤時,小手一招,紫藤化爲一道紫色光芒,飛落到她的手掌。
一股濃郁的土靈氣鑽入手掌,龍衣體內的地靈根頓時一陣雀躍,彷彿兩者同根同源。龍衣總有一種感覺,這紫藤的威力並不止於此,而且,並不會像龍菱施展的那樣邪惡。
龍菱心念一動,神念進入玄黃鏡中,她是玄黃鏡的主人,玄黃鏡的整個秘境就由她操控,換句話說,她在玄黃鏡的秘境中,就是主宰。
輕而易舉地封住龍菱的法力,而後將她如拎小雞一樣拎了出來。
金色光芒一閃,“啪”的一聲,龍菱披頭散髮地摔落在地上,昔日的高高在上,清冷高貴,此刻被惶恐、絕望取代。
龍衣飄然落下,另一邊,端木琉等人駕馭着木舟,也跟着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