幔帳內,並不象家丁所說的那樣,只有紫琉璃一人?
紫文伯楞住了。
“爹!”這個時候,紫琉璃睜開了眼。
“相爺!”翠玉也睜開了眼,並把琉璃居的燭光點燃。
“爹,這深更半夜的,你怎麼啦?”紫琉璃起身離桌,來到桌前的圓桌畔,伸手倒了杯暖暖的茶,遞給了紫文伯。
紫文伯接過紫琉璃的茶,那臉中笑,卻是僵的:“是這樣的,爹久久難眠,想起你,想起你這虛弱的身子,所以爹……。”
就來了。
“女兒謝爹爹關心,女兒已經沒事了,爹爹爲女兒送來那麼多補藥,就算女兒身體再虛,那也早早的給補回來了。”
輕笑中,透滿了溫情,望着嬌柔可愛的女兒,紫文伯很是嘆息,他伸過手來,撫摸着紫琉璃的臉,憂傷傷地說道:“可是你還是很瘦,臉色也蒼白,明個兒,爹再叫落總管送些補品來,怎麼說,你也是丞相府的二小姐,走出去豈不讓外人說我這個父親虐待。”
“是,女兒一定不會讓爹爹難做,用最快的時間把身體養給,送給爹爹一個白白胖胖的女兒。”
紫琉璃低首嬌語,滿面是柔。
“好,這就好,你早些兒睡去吧,爹也該回凌雲閣休息去了。”
微笑,紫文伯把茶飲下,來到桌邊,茶杯放下,然後朝琉璃居外走去。
“女兒恭送爹爹。”紫琉璃屈身恭送着,紫文伯回頭,送來了溫存慈愛的笑。
紫琉璃相回的,也是溫存滿滿親情的笑。
這就這樣,紫文伯踏離了琉璃居。
見紫文伯走遠了,翠玉送上了琉璃居的門,並把衣櫃打開,把龍鈺放了出來。
“你當真不打算追究這件事了?”擺明了,此人的用招真是歹毒至極,是想一悶榻把紫琉璃打死,如若紫琉璃沒有發現其陰謀,就這麼傻傻的把那迷魂藥藥給喝了,那麼,現在的紫琉璃肯定會被紫文伯活活的打死?
象這等惡意想治人與死地的人,豈能相容?
從衣櫃裡出來,龍鈺把目落到了龍紫琉璃的身上。
“太子殿下,追究如何,不追究如何,都是骨肉至親,難道僅爲了心頭那一口惡氣,就要做逼人樑上的事情?”擡眼,微微笑,紫琉璃望着龍鈺。
“是呀,太子,別人可以無情,可我家小姐那是最重感情的。”一邊,翠玉說道。
“真沒想到,相府二小姐如此深明大義,真是讓本宮刮目相看呀。”感嘆,龍鈺離開了琉璃居,既然紫琉璃都不想追究了,他這個次要人物又何必追究。
再者說,追究了也不好,那就把他落身琉璃居的事情給抖出來了,這可是弄巧成拙的事情,他不能害瞭如此心地善良的丞相府二小姐。
“小姐,你真的打算不追究了嗎?”望着消失在衣幕中的龍鈺,翠玉甩臉望着紫琉璃。
紫琉璃沒有說話,轉身坐在了牀上。
“小姐!”翠玉追了過來。
那兩個家僕,一個叫李全,一個叫劉義,那可都是四夫人房中的家僕,擺明了,這件事情與四夫人有關,上次怡心亭的事情,雖然紫琉璃挑的明明又白白,說是柴秋霜做了有裂痕的石桌才導致額頭被撞傷?
但是,四夫人信嗎?
別說不信,就算信,怡心亭裡有紫琉璃,她們一向把紫琉璃當真眼中釘肉中刺,又豈不除之而後快。
不過,翠玉奇怪了,龍鈺是突然來臨,並未和任何人打過招呼,這四夫人又怎麼會知道,這設下了這等妙局,如果不是紫琉璃天生對毒物敏感,恐怕,恐怕紫琉璃還真的着了四夫人的道。
又不過,據她所知,紫琉璃對毒藥並不敏感,要不然,也不會中了大夫人的蘑菇毒?
可現在,怎麼突然對毒物敏感起來了?
難道和這生死大關有關?
這件事不簡單,這件事絕不簡單,這當真僅僅是因爲四夫人報復怡心亭事件設的局,可是,我怎麼覺得這事裡透滿了怪異?
坐在牀上的紫琉璃卻沒有理由翠玉,她的心在沉沉的思想着,思想着。
哼。琉璃居外的陰暗處,楚少澤嘴角勾起了邪邪的笑。之後,他轉身離去,直奔雲汐齋而來。
這個時候的雲汐齋,那可是燭火通明的,在通明的燭火裡,轉動的是兩個的人影:楚雲汐和紫錦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