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屏受難與洗衣局,雖然身心受到了極林的折磨,但卻還不至於斃命,只許調養幾日就可全愈。
然,這事傳到了孫玉言的耳朵裡,卻令孫玉言有了幾番的火氣。
本來嘛,這銀屏,是她宮中的宮女,而銀屏,又以勾引羣皇爲命打入了洗衣局。
這個紫琉璃,卻費盡心機的救了銀屏,你說,這不是和她作對,明目張膽的和她作對嗎?
上次毒藥事件,就已經令孫玉言心頭起下了火氣,再加上,她費盡心機,想利用冷太妃,把紫琉璃送入閻羅殿。
可紫琉璃,偏偏卻還是一個命大的人,更有羣皇爲她保駕護航,就連冷太妃也拿她沒有辦法,只得重重嘆息。
你說,這紫琉璃的心機怎麼這麼深,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竟令龍璟潔,一向對她很不屑的龍璟浩對她死心塌地?
可惱,搶了她所有的恩寵還不算,竟然還用盡心機的算計她?
這個紫琉璃,她孫玉言定與她誓不兩立。
雪,早已停下,那雪後的陽光,射在人身上,還真是刺痛。
孫玉言,立在了窗前,盯望着外面的雪,那臉崩的是那麼的緊。
“好了,別生氣了,你在那裡生氣有什麼用,還是好好的想一想如何對付紫琉璃吧,如果你再這樣氣下去,恐怕要去的地方只有冷宮了。”
紫鳳樓的圓桌畔,嘆息,碧柔婷望着孫玉言,說道。
“還能有什麼辦法?”在後宮,她儀仗的,也只有冷太妃了。現在,冷太妃都拿她沒有辦法,你說,還能叫孫玉言如何?
怪只怪自己太笨,紫琉璃太強悍了。
“怎麼沒有辦法,要對付她,辦法多的事。”望着孫玉言,碧柔婷說道。
“怎麼,你有辦法?”甩臉,孫玉言望着碧柔婷,眼睛裡泛着幾絲疑惑?
你說,她都沒辦法對付紫琉璃了,碧柔婷有什麼辦法?
向來,碧柔婷可是沒有她聰明的。
再者說,這是後宮,不是學士府,豈是她碧柔婷可以任意伸展拳腳的。
“當然,只要我們知道皇上最忌諱什麼,對付紫琉璃,簡直是小菜一蝶的事情。”
碧柔婷嘴角輕動,撇出了笑。
“皇上最忌諱什麼?”孫玉言問道。
“難道你不知道皇上已經對紫琉璃很上心,非常上心了嗎?以前,皇上就忌諱,才把她弄到宮裡來的,如果,再讓這忌事重演,你說,皇上會如何?”
碧柔婷說道。
頓然,孫玉言明白了,心頭也有了幾絲的笑:是的,碧柔婷說的不錯,拿皇上忌諱的事情對付紫琉璃,簡直一對一個着。紫琉璃,這回,你可怎麼也逃不出我的天羅地網。
看銀屏的傷勢好些了,有翠玉照看,紫琉璃也有放心。今日,陽光不錯,更有雪景,心情有些悅的紫琉璃靠坐在了窗前,隨手取來繡駕,找了一片黃色的布,打算對龍璟浩繡一個香包。
因爲銀屏的事情,雖然龍璟浩沒有說什麼,但是,紫琉璃看的出來,銀屏的事,一直是龍璟浩心頭的醒,他永遠難忘記爭屏引誘他的事情。
而紫琉璃呢,卻在龍璟浩心頭插針,你說,龍璟浩心頭豈會好過。
還是做些事實的事情,把龍璟浩心頭的東西拿掉纔是。
君爲龍,天界上神,羣皇之飾物,大都以龍爲。
不過,紫琉璃卻不想繡龍,龍璟浩龍的飾物太多了,如果紫琉璃再送,未免俗氣。
一枚清蓮吧,龍璟浩視她爲清蓮,如果把清蓮送給龍璟浩,龍璟浩豈不樂哉?
就這樣,紫琉璃拿起繡針,引上絲線,繡起了青青水上飄的清蓮,出污泥的就象仙子般,惹人喜歡。
正繡了半朵蓮花,紫琉璃正在把所有心思放在蓮花上的時候,突然,一小太監走了進來。
紫琉璃楞住了,擡眼望着小太監。
這並不是蘭宜院的小太監,因爲,紫琉璃已經奏請龍璟浩,拆走了蘭宜院所有的宮女與太監,只留翠玉與銀屏。
這小太監,有些陌生,紫琉璃不認識,她不知道,爲何這小太監會來她的蘭宜院。
“奴才德祥給璃妃娘娘請安。”
小太監很乾淨,叫人看起來純純正正的,年歲也不大,也就十五六歲。
紫琉璃用疑惑的眼神望着,問了句:“你是那裡來的小太監,找我何事?”
“奴才是東宮的。”德祥說道。
“東宮的?”紫琉璃楞住了。
東宮住着龍鈺,龍鈺對她有幾番好感,她也正因爲此,才被龍璟浩強行扣入後宮的,因爲龍璟浩不希望自己的兒子,特別是太子,對上一個庶女,失了他尊貴的身份。
不過,自她進宮後,她便與東宮斷了來往,一則,不想讓龍鈺再加多想,畢竟,對龍鈺,她並無有男女喜愛。
二則,有人總喜歡拿她與龍鈺的事情作文章,紫琉璃不想自己受傷,更不想傷了龍鈺,龍鈺喜她,並無過錯。
“是,奴才是東宮的。”德祥說道:“今日,是受我家主子之命,特來給璃娘娘送信。”
“送信?”真是奇怪了,龍鈺,現在不是閉門思過嗎,怎會有信送她?
再者說,龍鈺,也是聰慧之人,知道有人會無事生非的大作文章,怎這麼明目張膽的送信?
“什麼信?”紫琉璃問道,她倒要看看,這小太監會將什麼樣的信送給她?
“我家太子想約璃娘娘今晚到蘭衫亭相見,有事情要談,很重要。”德祥說道。
“什麼?”龍鈺要見她,有很重要的事?
這龍鈺,到底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非要見她,還深夜約見?
這事來的好生蹊蹺呀,真的好生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