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之後,丁慶華又來到了流花客棧通知常勇等人去獵妖協會參加集會。同一時間柳曉風等人也收到他們接待人的通知,兩批人馬在客棧大廳裡相遇了。趙安再次見到白若兮,神情有點不自然,畢竟他以前可是調戲過對方,白若兮倒是落落大方地朝他打了招呼。寒暄過後,大家便一同出發,去往獵妖協會。
何曉起等人進入獵妖協會大廳,發現裡面擺了五桌宴席,不少位置上已經坐着人了。寧州獵妖協會會長楊耀輝迎了出來,對柳曉風和常勇等人笑道:“柳長老、常副會長,請隨楊某到主桌去入座。其餘諸位請隨意入座。今晚我們邊吃邊談,既算是給諸位接風洗塵,也算是爲日後的任務壯行。”柳曉風和常勇作爲各自隊伍的領隊,隨着楊耀輝坐到主桌去了。
何曉起等人四處張望,看哪桌上有熟人。很快他們就發現柳知雨、韓羽杉、依汝和燕驚飛坐在一桌,依汝正在興高采烈地朝他們招手。何曉起和白若兮見狀大喜,連忙走向他們那桌。杜遠致對李眉說道:“李副會長,我們有朋友在那桌,準備過去一起坐,你是否跟我們一起?”
李眉淡淡地說道:“不必了,我隨意坐就好。”然後她就近找了個位置坐下來,也沒有搭理桌上的其他人。趙安和其餘三名雲州過來的後備隊員也隨意找位置坐了下來。
杜遠致現在已經比較習慣李眉的冷淡態度,微微一笑之後,他便帶着鍾秀走向柳知雨他們那桌。
何曉起入座之後,舉目朝韓羽杉看去,這麼長時間沒見,她仍是那麼貌美絕倫,只是她跟柳知雨成親之後,把頭髮盤了起來,不再像以前那樣扎頭髮了。白若兮見何曉起一直呆呆地看着韓羽杉,便暗暗地捏了一下他的手臂,然後對韓羽杉和柳知雨說道:“杉杉、知雨,我們好久不見了,你們還好吧?”何曉起這時纔回過神來,連忙也向柳知雨和韓羽杉打招呼。
柳知雨也仍如往昔般英俊瀟灑,只是看起來好像消瘦了些許。他對白若兮和何曉起笑道:“我們一切安好。小白你和曉起也還好吧?你們什麼時候成親啊?說起來你們倆可真不夠意思啊,竟然不來參加我和杉杉的婚禮。”
而韓羽杉似乎又變回了最初那個冷清的絕美女子。望着許久不見的白若兮和何曉起,她只是朝二人淡淡一笑,口中說道:“白姐姐、曉起,你們好。”
何曉起看到韓羽杉冷淡的樣子,心中有一絲難過,又不禁想道:莫非杉杉嫁給知雨之後過得並不開心?以前她和我們在一起之後已經開朗了很多,怎麼現在又變成這樣了?忽然他感受到白若兮投過來的目光,連忙轉移視線,不敢再看韓羽杉。
白若兮說道:“知雨、杉杉,你們可不要怪我和曉起不來參加你們的婚禮啊。因爲曉起那段時間在燕山後山閉關修煉,我也在後山下陪着他,實在是沒法抽空去參加你們的婚禮。等我和曉起成親時,你們可不要不來啊。”
柳知雨笑道:“其實小杜已經跟我們解釋過了,你們的情況我們都理解,我只是逗一下你們而已。對了你們什麼時候成親,定下來了沒有?剛纔聽依汝和驚飛說你們打算三對一起辦婚禮?那場面可真夠宏大的,早知道我跟杉杉就等一等,跟你們一起辦了。杉杉,你說是不是?”說完他朝韓羽杉看去。
韓羽杉只是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嗯”便低頭不語了。
此時杜遠致和鍾秀也坐了下來,依汝說道:“小杜,我和驚飛的婚事已經沒問題了。婚禮什麼時候舉行啊?”
杜遠致道:“等妖獵會的剿滅行動結束之後,我們再挑個好日子吧。這段時間太忙了,我都沒空去研究什麼時候是好日子。”
鍾秀說道:“對了,依汝。你們在烏蠻族的事蹟我也聽杜大哥說了,不過你原本不是阿夏族的下一任族長嗎?哎吉怎麼肯讓你嫁給大師兄?”
依汝道:“我們立下了大功,化解了阿夏族的危機,更爲先祖報了大仇,哎吉當然要說話算話啊。她在族內挑選了另外一人作爲族長繼承人來培養,你們就不用擔心好了。”
杜遠致點頭說道:“那就好,我們就可以三對同時舉行婚禮了,回頭得好好地準備一下才行。對了知雨,你們從冀州過來,隨行的還有哪些人啊?”
柳知雨道:“我們冀州這邊是由靈空子前輩帶隊,另外還有協會副會長安海隨行。靈空子前輩坐到主桌去了,安副會長跟他的幾個熟人坐在另外一桌。”
何曉起道:“靈空子師兄和安海大叔也來了啊,都是熟人啊。對了知雨,你們冀州這邊就來了你們四人嗎?”
柳知雨點頭道:“不錯,因爲我們比較晚纔開始討論後備隊員的人選,那時候聽說其他分會已經有挺多人報名的了,所以我們只安排了四人過來。”
燕驚飛笑道:“我和依汝則是完全代表了汴州總會。汴州這邊除了必要的留守人員,其他人都出去各地支援了。原本汴州總會也不打算派人去參加後備隊的,剛好我和依汝在昨天趕了回來,風會長便讓我們倆直接過來了。”
白若兮道:“你們昨天才趕回來呀?怎麼耽擱了那麼久?”
燕驚飛苦笑道:“阿夏族祭祀先祖的儀式就搞了兩天,完了之後哎吉又要在族內挑選一名少女作爲下一任族長的候選人,這個過程又要依汝參與,後面又有什麼候選人交接儀式,又搞了好久。說起來這幾天真是不好過啊,他們阿夏族自己搞自己的,把我這個外人晾在一旁,依汝又沒空理我。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處境真是尷尬啊。”
依汝氣鼓鼓地說道:“讓你等了幾天就在那裡大倒苦水了?那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
燕驚飛連忙陪笑道:“嘿,我這哪裡是在倒苦水啊,只是跟夥伴們久別重逢,拉拉家常而已。”
何曉起笑道:“驚飛,你這還沒成親就成妻管嚴了啊,這樣可不行啊,男人在家就是要當家作主……”話還沒說完,他的手臂就被白若兮狠狠地擰了一把。
何曉起連忙改變話風說道:“當然了,只要女方說得有道理,我們男人也應該要聽從,不能太大男人主義了。”
杜遠致笑道:“曉起啊,你說得很對。不過我要再給你補充一點:至於女方說得有沒有道理,那是小白說了算。”
何曉起摸了摸鼻子,尷尬地說道:“嘿,小杜不愧是我的知己,真是瞭解我啊。” 衆人聞言都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