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傳師授藝

劍聖伸出僅有的左手,把何曉起扶了起來,正色說道:“既然你拜我爲師,那麼我就先給你講講師門的情況。”

“我乃出身燕山派,燕山派千百年來都是武林正道的翹楚,一直以來都以降妖除魔、匡扶正義作爲本派的己任。雖然我不喜歡受師門一些繁文縟節的拘束,不太願意和門派裡的人打交道,自己一個人搬到這後山來住。但是你拜我爲師,也可以算是半個燕山弟子,要以降妖除魔、匡扶正義爲己任,不得妄交歪魔邪道,做出失德之事,否則爲師第一個不放過你。”劍聖說完,雙目精光一閃,猶如兩道劍光般直射進何曉起的眼睛。

何曉起全身一震,連忙說道:“曉起謹遵師命,不敢有違。”

看到劍聖臉色稍緩,何曉起暗中捏了一把汗,心道:幸虧以前看了不少武俠片,按照套路來準沒錯了。

劍聖繼續說道:“燕山派除了劍術外,還有元素法術、咒符術、煉丹術、冶鐵術、醫學藥理等學術。但是我只對劍術悟性高,其他學術都只是學得馬馬虎虎。所以我對你的傳授,也主要是劍術爲主。”

何曉起心道:師父偏科有點嚴重啊,嘴上卻說道:“也正是因爲師父只誠於劍,只精於劍,才能在劍術上取得這樣高的成就啊。”

正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劍聖聞言微笑着說:“你小子有點見識。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如果把精力分散到各個方面,有可能各方面都比較平庸了。”

劍聖左手一招,口中默唸納劍訣,只見一道白練刷的一聲從一間茅屋內飛入他的手中。何曉起定睛一看,原來是一把斷劍。

劍聖口中默唸飛劍訣,把手中斷劍拋飛出去,如閃電般切下一根粗大的松枝。然後又默唸馭劍訣,只見斷劍如同一條靈蛇般纏繞着松枝上下翻飛。松枝快要掉落地面時,劍聖默唸納劍訣,把斷劍納回手中。

劍聖對着松枝落下的方向揚了一下下巴,對何曉起說:“去把它撿起來吧。”

何曉起跑過去一看,登時目瞪口呆。只見地上躺着一把木劍,周圍佈滿了樹葉、樹皮、木頭的碎屑。原來這根松枝在從樹上落到地上這短短的一瞬間裡,就已經被劍聖用高超的絕技削成了一把木劍。真是神乎其技!何曉起拿起木劍,興沖沖地跑了回來。

劍聖把斷劍隨手拋回茅屋,接過木劍,在手上掂了掂,說道:“這把木劍和燕山派入門弟子的佩劍規格差不多,長三尺二寸,重二斤一兩,你就先用這把木劍來練習吧。”

何曉起剛開始還想把這些長度單位換算成現代使用的釐米,後來想想還是算了,還是入鄉隨俗吧,主要是自己的口算能力也不咋地。

劍聖接着說道:“無論是劍術、符咒術、元素法術,還是其他功法,都需要以內力爲支撐,內力越強,越能體現功法的威力。所以打好內力的基礎非常重要,其他門派的功法和招式不同,但是基本原理也都是一樣的。本派的內功心法名爲太乙混天功,相傳由太乙真人所創,後來又經本派先祖高人不斷改良修正,流傳至今共有九重功法,如果能修煉到最高級的第九重功法,修爲將踏入仙人的境界。”

何曉起插嘴問道:“師父,您這麼厲害,是不是快達到第九重境界了?”

劍聖搖頭說到:“太乙混天功境界越高越難修煉,在三百年前有一位師祖達到第八重的巔峰境界,在衝擊第九重的時候不幸走火入魔自爆了。後來再也沒有人能達到第八重的境界,爲師也才達到第七重境界而已。”

何曉起吐吐舌頭道:“這麼難的啊。”

劍聖道:“太乙混天功乃正宗玄門功法,就算是修煉到第四第五重,在江湖上已經是可以獨當一面的水準了。你的資質非凡,努力修煉的話,將來的成就肯定不在爲師之下。”

看着何曉起熱切的眼神,劍聖微笑着說道:“今天就先傳你太乙混天功的功法,內功修煉自然越早越好。”接着便詳細地介紹了十二經脈、奇經八脈、十二經別、十五絡脈等主要經脈的位置和走向,還有太乙混天功的呼吸、調息和運氣之法。

何曉起想起武俠片裡經常提到什麼任督二脈,便忍不住問了一句:“師父,我聽說任督二脈打通後功力便能大增,這是真的嗎?”

劍聖答道:“任脈、督脈屬於奇經八脈,而奇經八脈交錯地循行分佈於十二經脈之間,對十二經脈有着溝通和調節的作用。其中任脈行於胸腹部的正中,能總任一身之陰經,故有陰脈之海的稱號。而督脈行於背正中,能總督一身之陽經,故又稱陽脈之海。可見任督二脈的重要性,打通任督二脈修爲當然大漲。”

何曉起搓了搓手掌,猥瑣地笑着說道:“師父,要不您幫我打通一下任督二脈,這樣我就能早點出師,您也不用辛苦那麼久啦。”

劍聖用木劍狠狠地敲了一下何曉起的腦袋,說道:“你還想一步登天啊。欲速則不達,你不打好根基,到後面很容易走火入魔的。快點坐下來,按照我剛纔教的方法修煉。切記修煉之道不可急躁,要腳踏實地一步一步地走。”

何曉起摸了摸頭上的大包,不敢再說話。他盤膝坐下,按照劍聖傳授的方法進行呼吸調息,過了片刻便覺得丹田開始微微發熱,有一股微弱的氣息從中產生。何曉起又驚又喜,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丹田之氣?當下連忙收斂心神,控制着這股微弱的氣息逆督脈而上,沿任脈而下,循小腹,抵臍下四寸中極穴,經會陰,過穀道至尾閭,沿夾脊棘突中上行,達頭頂百會穴,再下顏面,過喉,由胸腹正中線再回到丹田。完成了幾次小週天,居然感覺丹田內的氣息比剛開始的時候要強上少許,何曉起心中大定,喜滋滋地繼續進行着循環修煉。

劍聖在一旁看着何曉起修煉漸入佳境,滿意地點了點頭,轉身而去。

過了許久,何曉起張嘴呼出一口濁氣,雙眼緩緩睜開,感覺神清氣爽,每個毛孔都舒暢無比。他心中想道:暫時修煉到這裡吧,師父也說了欲速則不達嘛,再說修煉了這麼久,肚子都餓了,不吃飽飯哪有力氣修煉?

此時太陽已經快要下山了,何曉起發現劍聖在其中一間茅屋裡面打坐,沒敢去打擾他,就到處看一下,熟悉一下環境。這裡共有四間茅屋,除了劍聖打坐的一間和自己泡木桶浴的一間外,剩下的一間是廚房,另外一間空蕩蕩的,除了一個箱子外別無他物。

何曉起自然不敢去翻這個箱子,便去到廚房,開始準備晚飯。作爲一個資深的單身狗,何曉起平時有空的時候也經常自己做飯吃,廚藝還算過得去。只見廚房裡柴米油鹽醬醋俱全,還有不少臘肉和風乾雞,以及胡蘿蔔豆角茄子等易保存的蔬菜。何曉起樂了起來,心道:沒想到師父看似不食人間煙火,實際上對吃這麼講究的啊。

其實劍聖雖然離仙人境界還遠,但是近些年來他已斷絕了口舌之慾,平時只喝點清水、吃點果子。因爲劍聖在燕山派地位超然,雖然他很少回燕山派,但派中也時不時地安排弟子過來幫他打掃衛生,購置生活用品,只不過劍聖除了喝水以外基本上都不會進廚房。

何曉起熟練地淘米煮飯、洗菜切肉,在廚房裡忙活了好一陣子,居然倒騰出三菜一湯來。天已經黑了,何曉起點亮蠟燭,興沖沖地跑去叫劍聖過來吃飯。劍聖雖然對吃飯不感興趣,但是也不忍心打擊何曉起的熱情,便跟着他來到廚房,象徵性地每樣菜都嘗一口,其餘部分當然都落入何曉起的肚子了。

吃過飯收拾完碗筷,劍聖又回屋打坐入定了。時間還這麼早,何曉起根本睡不着,沒有電腦、手機,長夜漫漫怎麼度過啊?無奈之下,何曉起稍微收拾一下屋子,又開始修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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