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征的第二天凌晨,王普震軍營。袁彪與陳萬三在中軍大帳門前一身布衣,別的楓殺成員都是同樣打扮,一個個精神抖擻的站在二人身後。
王普震看着衆人抱拳道:“這次就有勞諸位兄弟了!衆位一路小心!”
袁彪和陳萬三同是點頭:“將軍放心!一定完成任務!”
周晨在王普震身旁向前移動兩步,看着二人道:“老袁,老陳,這次又不能跟你們一起行動了!一路保重!”說着向二人伸出了手掌,二人相視一眼,接着一起伸出手與周晨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良久,三隻粗獷的手掌分開。袁彪帶頭轉身,衝着身後的一羣人一揮手喊道:“上馬,出發!”緊接着就是一羣人上馬,調轉馬頭,衝出軍營,絕塵而去。。。
王普震望着一羣人離去的背影,悠悠的開口道:“侯爺有這麼一羣人,做什麼事情都是事半功倍啊。。。”
第六日正午前,王普震大軍到達夔州城北門外,一名先鋒軍官拍馬上前,對着城牆上的守將喊道:“山南道節度使麾下王普震將軍到!速速打開城門!”
城上守將扶了扶頭上的戰盔,伸手指着城下的軍官笑道:“我們乃山南東道管轄夔州城,你們這些西道的叛賊還是早些滾回去吧!”
軍官聽完後,也沒有多答話,調轉馬頭回了陣營,到了王普震身旁說:“將軍,對方不肯打開城門!”
王普震微微一笑,看了眼天空的太陽,對着身旁的周晨說道:“周將軍,我們約定的時刻快到了吧?”
周晨也先是擡頭看了看天空的太陽,接着回道:“嗯,還有半個鐘的時間就到了,將軍,下令吧!”
王普震點了點頭,然後臉色嚴肅的下令道:“周晨,令你帶領兩千人馬繞道東門,只等時辰一到,立即衝鋒,拿下東門!”
周晨在馬上一抱拳:“得令!”接着朝着身後的幾名副將揮手:“走,隨我去拿下東門!”
臨近正午的時候,北門外的王普震軍團,東門外的周晨軍團一起下令衝鋒,幾千騎兵的集體衝鋒,直踏的大地轟隆轟隆,就像是輕微的地震一般。
北門外的守將看着城下衝鋒的騎兵,大喊道:“弓箭手準備!”然後又轉頭疑惑的對身旁的副將說道:“他們這是要幹什麼?連攻城器械都沒有,難道他們以爲就憑騎兵也可以攻下一座城池麼?”
身旁的副將聽了後,連忙拍馬屁:“將軍英明!我們一定能輕而易舉的擊退敵軍,然後我們再出兵追擊,一定可以大獲全勝的!”
就在騎兵衝鋒的時候,夔州城內,北門附近的袁彪,東門附近的陳萬三,同是從懷中掏出一個袖珍版的沙漏,這是一種可以隨身攜帶的沙漏,可以準確的算出時間,方便約定時間來具體做出行動的。
就在沙漏漏完了最後一粒沙的時候,二人同是一揮手,各自帶着身後的人就朝着城門的守衛走了過去。
袁彪在走到城門附近的時候,最後面的一名守衛突然轉頭看到了他們,但是顯然沒有想到會有人出現在城門處,所以就愣了一下。也就是在他愣神的那一瞬間,袁彪的手中突然多出一把狹長明亮的匕首,猛的向前躥了一大步就到了那人身前,在那人想要張口呼喊的時候,袁彪的右手往前猛的一遞,鋒利的匕首猶如切豆腐般刺入了那人的心臟。
身後的楓殺衆人也都紛紛的掏出了各自早已預備好的趁手武器,朝着那些背朝他們的城門守衛就撲了過去。僅僅半分鐘的時間,三十名守衛已經全部倒在了地上,袁彪低喝一聲:“快!開城門!”
王普震大軍離城門還有一百米距離的時候,城上的守將一揮手喊道:“放箭!”
隨着弓箭“嗖”“嗖”的破空聲,衝在最前面的王普震也是大喝一聲:“盾牌!”
雖然有盾牌作爲防禦,但是還是時不時的有些穿過盾牌之間的縫隙射中了目標,偶爾有一些士兵中箭落地。這個時候王普震看到了北門的城門正在緩緩的打開,頓時精神一振,舉着手中的大刀喊道:“就是現在,全速衝鋒!”
這時,一名守城士兵匆忙的跑到了守將面前焦急的說道:“將軍,不好了!城中有敵軍的習作!北門已經被打開了!”
“什麼!混蛋!”那名守將聽到報告後,猛的轉身一腳踹到了那人身上,接着轉身推開一名弓箭手,趴在城牆上向下張望,他看到的卻是一馬當先的王普震衝入了北門,接着是王普震身後源源不斷的衝鋒騎兵涌入了城內。
“快,快!擋住他們!”守將瞬時之間就慌張了起來,手忙腳亂,語無倫次的指揮着身旁的一堆手下。胡亂的安排完一切之後,他匆忙帶着兩名心腹就下城去了。
東門的情況幾乎與北門如出一轍,周晨帶人基本毫無阻礙的進入了東門,很快的時間內,夔州城的東門與北門就已經淪陷了。
而帶着兩名心腹想要逃回自己家收拾行李的守將,卻在自己家門口被袁彪帶人堵住了。袁彪站在他家門前的不遠處,身後的楓殺衆人依次排開,看到匆忙逃回來的守將後,袁彪忍不住笑了起來:“呵呵,身爲一城守將,破城之時想的卻是逃跑,你簡直是作爲一名軍人的恥辱!”
那人看到袁彪一行人後,連忙把身旁的兩名心腹推到了身前:“快,擋住他們,我給你們一人五百兩銀子!”說完後就要轉身繼續逃跑,但是他剛轉身的時候,就站住了腳步。
他看着身後不知何時冒出來的陳萬三等人,驚恐的問道:“你們,你們是什麼人?你們要幹什麼?”
陳萬三手提一把利劍,慢步向前移動着,嘴裡陰陰的吐出幾個字:“楓殺,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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