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莉瑤晚上都睡不着。
第二天早上,富家女讓人強女幹楚喬雅的微博更加熱門。
陳莉瑤知道,是周澤雲在幕後讓這個新聞上了微博頭條。
這個新聞如果被大家關注,就會引起傳媒的注意,認爲這不是某個人故意炒作的假新聞,因此,會深追這個新聞。
一直是熱門新聞,只會對陳莉瑤不利。
陳莉瑤恨周澤雲,但她只能給周澤雲他滿意的答案。
她打了個電話,一個小時後,她出現在廢舊的工廠。
幾個男人走過來對她說,“已經把蔣飛茹抓過來了。”
陳莉瑤點頭,走進去。
空蕩蕩的工廠,聽着蔣飛茹的嘶喊,陳莉瑤皺眉。
男人用布蒙着蔣飛茹的眼晴,她看不到,但聽見高跟鞋的聲音,以爲是江彩蘋,她怒罵,“江彩蘋,你以爲這樣做,我就不起訴周澤雲嗎!”
“我不僅要起訴他,我還要讓他坐牢!”
“柳德俊以爲你是個富婆,想和你合好,現在周澤雲要被抓了!”
蔣飛茹在街邊被人蒙着臉抓到車上,認爲是江彩蘋或者周澤雲指使,想不到別人。
因爲,她要起訴周澤雲,只有周澤雲或江彩蘋纔會着急。
現在,聽到女人的高跟鞋聲音,就覺得這個女人就是江彩蘋。
陳莉瑤冷笑,沒有出聲。
她是個精明的女生,即然蔣飛茹這麼認爲,她不會解釋。
她給男人一個眼神,男人陰狠問蔣飛茹,“繽紛花園項目的內部資料交出來。”
蔣飛茹聽了,更加覺得是江彩蘋指使。她冷冷說,“我不會交出來,江彩蘋,你就看着你的兒子坐牢!”
男人上前,鋒利的刀劃在蔣飛茹的臉上。
淒厲的叫聲刺破工廠。
“那個資料在哪裡!”男人問。
蔣飛茹聽得嘶叫,對男人說,“你告訴江彩蘋,她休想得到這個資料!”
話剛說着,嘶一聲,讓人膽顫的清脆碎裂聲響起。
男人一刀又劃過蔣飛茹的臉頰。
蔣飛茹痛得慘叫。
陳莉瑤看着她,對男人使眼色。
男人問着蔣飛茹,“項目資料在哪裡!”
蔣飛茹痛得說不出話,好一會,擡起是血的臉,充滿恨與憤怒說,“你不會得到那些資料!”
陳莉瑤聽了,怒瞪男人,男人立刻給蔣飛茹臉上劃了幾刀。
蔣飛茹被綁在椅子,痛得嘶叫。
陳莉瑤給男人眼神,男人就一直在蔣飛茹臉上割着。
蔣飛茹搖着頭,男人抓過她的腦袋,刀一下一下在她的臉上劃過。
撕心的痛讓蔣飛茹就要暈過去。
她吼叫着,“項目的資料不在我這裡!”
“在哪!”男人在她的臉上劃一刀,陰狠問。
蔣飛茹痛得吼叫,“在家裡的別墅。”她說,“我的臉傷成這樣子,不能回去拿,家裡有家人和大哥大嫂,你們進不去。”
陳莉瑤在手機寫着簡訊,把手機屏幕給男人看。
男人看了,聽她的吩咐對蔣飛茹說,“你現在給你大哥電話,讓她到你的房間拿出這份資料到門口,門口會有人過去拿。”
蔣飛茹還想猶豫,男人的刀子抵在她的臉上,那麼冰冷,她嚇得渾身發抖。
男人的刀刺進她的臉頰,錐心的痛讓她咬破嘴脣,男人從她的身上找到手機,從通訊錄找到她大哥的號碼,號碼接通了,對蔣飛茹說,“你接電話,敢說出這裡一個字,立刻就把你丟到江裡。”
蔣飛茹哆嗦着對大哥說,“大哥,我房間的書桌抽屜有一個文件,你拿出來到門口給我,現在沒空回來,我讓朋友去拿。”
蔣飛茹離婚回到孃家住,蔣飛茹的大哥不滿意,不想她回來和他爭財產,對蔣飛茹並不關心,蔣飛茹的聲音虛弱顫抖,他也聽不出來,不耐煩說,“什麼文件,你不能自己回來拿?”
蔣飛茹剛想呼救,男人的刀就抵在她的臉上,蔣飛茹渾身打個冷顫,對大哥說,“我有約會,你現在拿出來到門口,朋友現在去拿。”
蔣飛茹說着,還想多說幾句,讓大哥發現她被人劫持,可陳莉瑤上來,拿過她的手機掛斷。
陳莉瑤和另一個男人走到工廠外面,對男人說,“你現在過去,把文件拿給我。”
半個小時之後,男人把文件交給陳莉瑤。
陳莉瑤看了文件,是繽紛花園項目那些內部資料,這纔對工廠裡的男人說,“把蔣飛茹丟到公路上。”
陳莉瑤給周澤雲電話,兩人在海邊見面。
陳莉瑤憤怒地把文件遞給周澤雲,“現在警員還沒有關注到楚喬雅這個新聞,你現在把這個新聞給我取消,讓這個新聞從網絡上消失!”
“還有,你手上有我讓人強了楚喬雅的證據,也交給我!”
周澤雲抽着煙,看了文件,然後把另一個文件給陳莉瑤。
他看也不看她,回到車上。
陳莉瑤眼晴燃着憤怒。
她並不是一定要得到周澤雲這個男人,她這麼聰明,而且是千金小姐,喜歡追求她的男人很多。
可是,女人的虛榮心讓她不甘心!
她哪裡比不上唐秀亞,竟讓周澤云爲唐秀亞付出這麼多!
她是想讓周澤雲被她迷住,兩人交往,她得到過周澤雲,然後和他分手。
可是,周澤雲就算一秒也不想和她在一起,更不會和她交往。
然而,陳莉瑤妒忌唐秀亞,現在也不敢收拾唐秀亞,和周澤雲成爲對手,她也得不到好處。
她這麼聰明,不會再想和周澤雲有什麼矛盾。
周澤雲開車要走,陳莉瑤走過來,對周澤雲憤怒說,“以後,我和你不認識,我的事,你不要干涉!”
周澤雲沒有回頭,也沒有說話,漠然把車開走。
他這麼冷漠,陳莉瑤氣得漂亮臉頰扭曲。
周澤雲把車子開到海邊公路,停下車,把文件撕碎,扔在海上。
一切都結束了,恨與恩怨,他只想去找唐秀亞。
他到楊誼寧公寓找唐秀亞,楊誼寧說,“唐秀亞出去了。”想了想,她說,“好像去找你。”
周澤雲聽了,嘴角輕揚,迅速開車回公寓。
楊誼寧呆了。
周澤雲的眼底是有一些笑意嗎?
周澤雲的車子開得快,一會見到唐秀亞,他是要故意繃着臉,嚇唐秀亞,還是,在她背後,忽地吻住她。
而這時,蔣飛茹的臉被毀容,能讓周澤雲坐牢,能讓柳相宇出獄的證據被拿走,已經失去理智。
她被男人丟在公路上,一臉的血從公路走向周澤雲的公寓。
路人看到蔣飛茹凌亂着頭髮,臉上都是血,嚇得驚叫跑走。
蔣飛茹在路上買了一把刀,恨在她的心裡洶涌。
她想殺了周澤雲,但是,走到周澤雲公寓附近,就看到江彩蘋下車,在等周澤雲。
蔣飛茹看到江彩蘋,心裡的恨燃燒,把她淹沒。
她血紅着眼晴衝上去,要刺向江彩蘋。
江彩蘋站在車邊,並沒有看到蔣飛茹。
這剎,一個人影從小區門口衝過來,推開江彩蘋。
江彩蘋摔向地板,擡起頭,要斥責對方,看到是唐秀亞,怒火更是猛烈,她剛要開口,唐秀亞就在她的面前,砰的一聲,倒了下去。
刀子深深刺進唐秀亞的心口,血迅速染滿她的衣服。
江彩蘋嚇得臉色蒼白,大聲尖叫。
蔣飛茹拿着刀,繼續要刺着江彩蘋,周澤雲的車子開過來,他跳下車,一腳踹了蔣飛茹。
蔣飛茹飛了幾米遠,摔在地上,骨頭都要碎了似的暈過去。
周澤雲抱起唐秀亞,他的臉上沒有一點血色。
一路開車疾馳,到了醫院,他抱着唐秀亞衝進醫院大廳,嘶啞着聲叫着,“醫生!”
“醫生!”
“醫生,快過來,幫幫我老婆!”
醫生奔過來,把唐秀亞放在移動牀上,推進手術室。
周澤雲腦海空白,跑過去,被護士推開他。
唐秀亞的血蹭着周澤雲,他也全身都是血。
走廊一片混亂,江彩蘋跟着過來,看着手術室的燈亮着,問周澤雲,“唐秀亞怎麼樣了?”
周澤雲整個人都空了,目光空洞靠在牆壁。
江彩蘋叫着周澤雲,“你說話呀,她到底怎麼樣了!”
“她傷得怎麼樣!”
不管江彩蘋怎麼怒吼,周澤雲還是沒有說話,也沒有反應。
他不是生氣,也不是憤怒,而是沒有知覺,看到唐秀亞倒在血海里,他的心凍結。
江彩蘋被這樣的周澤雲嚇到,她的聲音有些低下去,“我不知道唐秀亞在那裡,不是我讓她替我擋蔣飛茹。”
唐秀亞失血過多,傷口止不住血,護士開門出去拿血槳。
江彩蘋想問下唐秀亞的情況,但護士神情嚴肅,沒有回答江彩蘋。
江彩蘋又問周澤雲,周澤雲靠着牆壁,動也不動,深邃的眸子失了色。
江彩蘋對周澤雲說,“你現在是不是以爲是我傷了唐秀亞,我真的不知道她會在那裡,會跑出來。”
周澤雲緩緩有些知覺了,渾身都在發抖。
他拿出煙,打火機一直打不着火。
手太抖了。
他盯着煙,把煙丟到地上,狠狠踩着。
江彩蘋看着他,“周澤雲,我再怎麼不喜歡唐秀亞,怎麼恨她,我也不會讓她替我擋蔣飛茹。”
“我要是知道她會跑出來,我不會同意讓她擋在我的面前!”
“你可以恨我指責我,你說話呀!”
但周澤雲現在看都不看江彩蘋了,這讓江彩蘋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