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聽了覺得歐洋與楊墨說的都有道理,一時間不知該做什麼樣的選擇。
後來妖妖一拍板,決定把實情告訴楊月,就算是要死也得讓她死個明白,再則楊墨說的對,楊月是當事人,一定能想起是什麼東西讓她中毒。
而且有她的異能內力困住毒氣,只要每天加持,撐個十幾年不是問題,只是那紅腫的手她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鍾少懷說毒物是從手上進入的,楊月的手是裝水時開始紅,難道溪水有問題?
“那我們就去溪水處看看。”楊墨對妖妖道,後者對他點了點頭,休息一會等天亮就出發。
幾人討論完妖妖找到小二,說是要見鍾少懷。
“您說鍾大夫,他一直就在樓下呢。”小二說完帶着妖妖去了樓下,看鐘少懷坐在桌前喝茶,他妻子餘翠芳沒在,應該去休息了。
另外一邊有三人正在吃飯,看樣子是一家人,爹孃女兒,行色匆匆,男的左手一直按着身前的包袱。
妖妖多看了一眼,後者立馬緊張起來,一旁的女子與少女紛紛把手滑到劍柄處。
瞧見妖妖下樓,鍾少懷趕緊投過去詢問的眼神,那姑娘到底怎麼樣了,依着他的猜測,毒氣已經攻心,不知還能不能挺過今晚。
“鍾大夫,你能不能開些消腫藥,讓二姐的手恢復正常。”妖妖坐下直入主題,沒有一句廢話。
那桌人幾下吃完飯,付了銀子急急出門走了,妖妖只聽到一陣騎馬聲。
毒氣被她困住,暫時不用擔心。舉着那豬蹄一般的手,讓楊月怎麼吃飯做事。
鍾少懷聞言,想着楊月命都不長了,還要吃消腫藥,因爲不知楊月中的是什麼毒。鍾少懷不敢亂開藥,哪怕是無事的消腫藥也不行。
很多藥物單吃不會有事,一旦與它相剋的藥物一起吃,那便是毒|藥。會死人的。勸妖妖:“還是不要開藥吃了,楊月姑娘體內的毒不適合吃藥,就是平時進食也得注意,不要吃有藥性的食物,怕在體內發生變化。”也不知道楊月還能撐幾天。
妖妖能聽懂鍾少懷說的意思,用現代話說就是化學變化,不過毒氣被她用內力困住,就是吃砒霜也不會有事,那幾個青瑩果可不是白吃的。
“沒事,你開些藥吧。毒氣我用內力困住了,應該不會有大礙的。”妖妖堅持讓鍾少懷開藥,楊月那豬蹄一樣的手,能做什麼,拿筷子吃飯都不行。
聽妖妖說困住了毒氣。鍾少懷心裡滿是驚訝懷疑,從未聽過有人能用內力困住毒氣的,是不是真的?
見妖妖堅持,鍾少懷讓小二取來紙筆,寫下一篇藥方遞給妖妖。他特意等在這裡是想跟妖妖告辭。
聽到鍾少懷要走,妖妖拖他幫她帶封書信回去,交給她爹孃。讓他們知道他們遇到的事。
妖妖把楊月中毒一事和用內力制住一事全都寫在了紙上,期間鍾少懷一直扭頭喝茶,沒看妖妖寫的任何一個字。
告訴家人他們回去時間要延長,也叫他們不用擔心,一定會把楊月平安無事帶回去。
鍾少懷這人一看就不知道撒慌,與其讓鍾少懷告訴她爹孃。讓他們瞎擔心,還不如她直接告訴他們。
把長長的一篇信紙摺好交給了鍾少懷,對他道:“勞煩鍾大夫了,見到我爹孃請你一定轉告,楊月的毒沒什麼大問題。讓他們不要擔心,我們一定能找到解藥的,請叫他們不要來找我們,我們是移動的,等解了楊月的毒我們會回寒山寺的,讓他們在寒山寺等我們,每隔幾天我會寫家書回去的。”
大大小小一些事情囑咐給鍾少懷聽,後者對妖妖點了點頭,示意他記住了。
問了小二哪裡有藥房,離這裡最近的鎮在哪裡。妖妖得知了大致方向,運用輕功消失在夜空。
妖妖腳下踏着一把長劍是繁月,是從寒山寺得來的啓發,用內力控制長劍載她,比用內力控制身體輕鬆十倍不止,只是平衡有些不好掌握,妖妖便在劍的二旁凝聚了二根護欄,防止她站不穩捽下劍去。
跟學騎馬一樣,適應了空中用劍飛行,妖妖慢慢用不着那二根欄,最後把護欄消散了,隻身踏在劍上行走。
因爲天色漆黑,沒人看到上空奇異的一幕,妖妖速度很快,咻地一聲便飛去幾百米,比汽車的速度都快。
暗道,難怪人人都想當神仙,光這飛行就羨慕人,走哪分分鐘的事,還能看大好河山,她雖不是神仙,卻享受着神仙的待遇。
重生之後雖然有不如意的事,但如意的事也是有的,比如異能內力,比如石屋海屋,比如大紅二紅小灰,這些事情她都如意。
飛了一會妖妖看不到小二說的鎮子,不是說一個時辰就到了嗎,她都快走一個半時辰了,隨後妖妖猛地拍了自己腦門一下。
自言自語道:“人家說是的騎馬,不是飛。”
趕緊轉身往後面飛,從空中看到小鎮,果然是飛快了。
妖妖降落在一旁林子裡,瞧小鎮上沒有一家開門,用輕功找到了小二說的藥店,拍門把裡面的大夫吵醒。
“大夫快給我抓這些藥。”妖妖把藥方子遞給一個披着錦襖一臉犯困的老頭,天亮之後他們還得起程去小溪,最好能在天亮前把藥煎給楊月喝了。
把藥抓齊全回到驛站,天色不知不覺亮了,冬日的天亮得遲,妖妖看了看時辰,大約有七點多了。
無影一直在楊月房裡守着她,一旁的楊墨也是一夜沒閤眼,歐洋與千誠連夜趕路到寒山寺,本就沒有休息,又一晚沒睡,是妖妖強迫他們去睡覺纔去睡的,不然又是一夜未眠。
歐洋與千誠休息半晚後,氣色看起來好了很多,他們不是神仙,一晚上不睡雖說沒什麼。但武功不是萬能的,不能讓他們連續不睡。
妖妖把煎好的消腫藥端進了楊月房間,不知是不是聽到她的腳步聲,楊月從睡夢醒了過來。看衆人都在她房裡,楊墨與無影二人精神不是很好,妖妖手裡還端着藥碗。
“醒了,快把藥給喝了。”妖妖看藥涼得差不多了,把藥碗遞給了楊月,看她的手,居然又大了一號,這要腫下去可怎麼了得,會不會像氣球一樣爆炸。
楊月看着自己的右手發呆,這是得了凍瘡嗎。凍瘡不是這個樣子的。
“三妹,我是不是生了病,這手怎麼了?”如果三妹還說是得了凍瘡,定是在騙她。
妖妖示意楊月接藥,漫不經心道了句。“沒哈。就是中毒了。”
聞言楊月點頭,道了句。“原來是中毒啊。”隨後像知道了什麼,反應過來尖叫道:“什麼,我中毒了。”
聞言衆人如同小雞吃米,對楊月齊點頭,她是真的中毒了,還不知道是什麼毒。
“我怎麼會中毒啊。難道有仇家追了上來。”說完楊月一臉警惕從牀上坐起,不會外面正埋伏着敵人吧。
見狀妖妖嘴角不自然抽了抽,誰說楊月不愛動腦筋,都能想到仇家下毒,算很聰明瞭。
屋內的人表情都怪怪的,把目光投向妖妖。示意讓她說,他們與楊月不好交流,完全是雞同鴨講。
他們說的楊月理解不了,楊月說的他們又理解不了。
妖妖擡手示意楊月安靜,對她道:“你先把藥喝了。這是消腫的,難道你想一直舉着一隻紅燒豬蹄不成。”妖妖在心裡組織語言,想着怎麼樣才能把事情又簡單又快速說完,關健是楊月還能理解清楚。
看了看自己的手,果真如三妹所說,像一個紅燒豬蹄,楊月幾下把藥喝光,把空碗遞給妖妖,問她:“這下可以說了吧。”不是仇家,難不成她得了惡疾,可三妹說是中毒啊。
她武功也不弱啊,誰本事那麼高,對她下毒愣是一點沒發現,能躲過她不奇怪,可爲何三妹都不知道。
以三妹的本事,怎麼會讓別人對她下毒,難道來人本事比三妹還高。想到這裡楊月心中一片駭然。
這貨擔心的居然是來人的武功比妖妖高,一點沒想她中的什麼毒,能不能解的問題,在這裡不得不說一句,腦殘果然是最最強大的。
妖妖接過空碗放到一邊,緩緩吸了口氣,把事情簡單明瞭說了一遍,是用楊月思維說的。
“總而言之就是我們也不知道你中的什麼毒,你想想身體什麼時候開始不舒服,不舒服之前接觸過什麼,我們也好找解藥。”
聽完妖妖所說,楊月歪着腦袋想了半晌,對他們道:“就是裝水時手纔開始熱的,難道水裡真的有蟲子,還是有毒的。”
話剛說完大家胃裡都有些反胃,他們可是喝了水的,難不成喝下了蟲子。
楊月說完楊墨立馬反對,對衆人道:“說不通,如果溪水真的有毒,爲何我們都沒事,應該不是溪水,你再想想。”
衆人都覺得有理,他們都喝了溪水,除了有點涼沒感覺有異常。
楊月大鬆一口氣,她也喝了溪水的。慶幸道:“還好不是溪水,不然讓我知道我喝下了蟲子,怕得噁心死我,還不如毒死痛快。”說完還用豬蹄一樣的手拍了拍她胸脯壓驚,驚得衆人張大嘴巴。
暗道,楊月的思維果然不是一般強大。
衆人等着楊月思索,半晌過去只看楊月對他們搖頭。“我吃的你們都吃過,我碰的你們都碰過,我怎麼知道是什麼時候中毒的,是碰到溪水後纔開始不舒服的,還碰了柴,難道上面有毒蛇的毒液。”
楊月又是一陣驚呼,好像罪魁禍首就是那些柴火。衆人瞧楊月一臉肯定,心裡皆都嘆了口氣。
山林中的蛇,冬天都在冬眠。
瞧楊月想不出什麼重要的信息,妖妖提議先到小溪去查看,然後再來一個案情重演,就是把當天楊月接觸的事物從新演上一遍。
現代很多懸疑片,找證據的時候常用案情重現,然後再進行推敲找證據。他們現在要找的不是證據,而是楊月中了什麼毒。
原理都是一樣,能用來找證據就能用來找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