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妖拿了一件衣服讓楊月包住手,這樣出去會把別人嚇住的。
鍾少懷下半夜只睡了一會,早晨起牀問了小二,得知妖妖他們還未走便攜妻在樓下等着,他挺好奇妖妖說的,用內力困住毒氣,到底是怎樣一個困法。
妖妖他們下來時,看到鍾少懷帶着餘翠芳坐在樓下。
“鍾大夫不是說你今天要歸家嗎,怎麼還未動身?”等楊月吃過藥,再讓她想了會事情,現在已經九點多了,按理說鍾少懷早就該走了。
瞧見妖妖鍾少懷再看後面精神不錯的楊月,暗歎,世上奇人奇事真多。
“是這樣的,昨夜聽姑娘說能用內力壓制毒氣,所以我想爲楊月姑娘把把脈,看一看內力壓制毒氣是什麼樣的。”鍾少懷站起身對妖妖十分客氣道,一旁餘翠芳也跟着站了起來。
聞言妖妖拉過楊月,示意鍾少懷把脈,耳聽爲虛眼見爲實。等鍾少懷把完脈,回去也好讓他們爹孃放下懸着的心。
鍾少懷把手搭在楊月手腕處,過了半晌,一臉驚訝,口中感嘆道:“世間之大果真是無奇不有,少懷這回可長見識了。”
鍾少懷邊說邊收回了手,楊月本來已經入侵心臟的毒氣,此時被禁固在心臟外圍,徹底相信妖妖所說。
一旁餘翠芳見她相公的樣子,心裡好奇,內力壓制毒氣,到底是什麼樣的場景。
瞧餘翠芳的樣子,鍾少懷便知她在想什麼,開口對楊月道:“楊月姑娘我還有個不請之請,能不能讓我內人替你診一次脈?”說完一旁餘翠芳雙眼都笑成了月牙狀。
這個相公雖說平時不怎麼愛說話,但一直都把她放在心上,渴了便會遞水,困了會叫她休息,比她自己還了解自己。
聞言楊月把手一放,無所謂道:“愛診幾次診幾次吧。”心裡懷疑眼前這二個人是不是有什麼特別愛好。怎麼喜歡替人診脈。
診脈的都是大夫,二人都是大夫嗎?
楊月對昨晚上發生的事一點印象都沒有,不知道替她診脈的人是鍾離的兒子兒媳,鍾靖雁的親爹親孃。
餘翠芳診完脈之後。同鍾少懷一樣,心裡滿是震驚。只聽過用內力逼毒的,還從未見過把毒用內力困在身體某一個部位,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在確認楊月不會有生命危險,二人同妖妖他們告辭,坐上他們的馬車走遠了。
妖妖瞧鍾少懷的馬車,馬輪子是用錦被纏好,極大程度減少了馬車的顛簸,想着下次她也照這個方法做。這樣她娘以後坐馬車就不會被巔得腰疼了。
鍾少懷走後,妖妖他們也動身了,小二熟悉這裡,妖妖讓他給他們畫了一個簡易地圖,當然是他說歐洋執筆。
拿着地圖衆人朝小溪方向走。那裡是楊月手開始痛的地方,去查查應該有線索。
這次衆人帶足了乾糧,妖妖石屋裡有吃的用的,但都不敢拿出來,裝模做樣買了一牀綿被套在馬兒背後,如果再遇到昨晚那種情形,他們就可以在外露營。還不用受凍。
路上妖妖問楊月有沒有不舒服,後者皺了皺眉,舉起腫脹的右手,問妖妖。“手緊繃的難受,算不算?”心裡悶悶的感覺楊月沒說,因爲那感覺比起手上傳來的緊繃感弱多了。
聞言。妖妖白了一眼楊月,手腫得跟氣球一樣能不腫不緊繃嗎,怎麼鍾少懷開的消腫藥一點效果都沒有,難道真要解了毒手才能消下去?
值得慶幸的是楊月的手雖然沒消腫,但也沒繼續腫脹下去。不然真擔心會像一個氣球一樣,嘭地一聲爆了。
“除了手還有沒有其他地方不舒服?”妖妖問楊月,雖然用內力把毒氣禁固住了,但不知道身體各部位還有沒有殘留。
聞言楊月對妖妖搖了搖頭,示意沒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見狀妖妖才放心趕路,路途行到中途,前方傳來一陣打鬥聲,刀劍嘭嘭互相撞得直響。
一行人聞聲停下,前面是他們必經之路,到底走不走?
都把目光投向妖妖,見狀妖妖皺眉,對他們道:“都看着我幹什麼,別人打別人的,我們走我們的,難不成還要殺人滅口不成。”
妖妖心裡一肚子火,楊月莫明其妙中毒,去山谷又莫明其妙耽擱了,種植土豆時間就要推遲了,要知道時間就是金錢。
要她丟錢,不是比拿刀割她肉還要難受嗎。
心裡想着早點去把解藥找到解了楊月的毒,早點去山谷,然後早點回去,爭取在開春便能培育種子,然後開始種植。
無影聽刀劍傳來的有力聲,是高手,如果等他們打完,今天他們怕不能再行一步。無影察覺到的,妖妖自然也查覺到了。
衆人騎着馬如沒聽到前方打鬥的聲音,往前面走,不一會便見一男三女極其廢力對付着十幾人黑衣人。
黑衣人一身殺手,無影聞到了同類的氣息,心中猜測這些人應該不是見錢殺人的殺手,應該是某個組織培養的死士。
這些人一旦落敗,便會自盡而亡,不會把消息泄漏一點出去。
妖妖他們到來,黑衣人一下退到一邊,被圍住的四人才有機會喘上一口氣。
妖妖一眼便認出了那四人,正是驛站行色匆匆的一家人,當晚就離開了沒想到還在這裡。
再看那十幾年黑衣人,紛紛警惕拿着長劍望着他們,見狀妖妖騎在馬背上失笑。
“你們打你們的,我只是有點急事想過去,不防礙你們。”說完感覺黑衣人越發濃郁的殺氣,妖妖心裡很是不明白,她都說了不管閒事了,怎麼好像一副不放過他們的樣子。
妖妖再看那被圍攻的四人,此時男子背後正揹着一個包袱,正是吃飯時緊緊按住的那個。
聽見妖妖要走,男子好心開口。“這位姑娘你們還是繞道吧,他們不會讓你過去。”說完又保持沉默。
黑衣人聞言全都緊張起來,看男子未再開口說下去。又放下心來。
聞言妖妖皺眉,對那男子道:“這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他們爲何不讓我們過去,難道就因爲我看見了他們要殺你。”
妖妖瞧男子身後的女孩。十二歲左右的年紀,一張精緻的小臉滿是憤怒,左手一直捂着右手手臂,手縫裡一直流着流血,滴落在沙地上一會消失不見,地面瞬間變得如玫瑰花一般豔紅。
聽到那句姑娘,妖妖心裡滿是鬱悶,合着她穿男裝只能騙騙那些市井平民,稍微有點閱歷的都騙不到。
那邊男子聞言,看妖妖周身沒有一點內力波動。周邊的人一個二個卻都是高手,暗道這個女子身份不凡,或許他們可以向她求救,雖然來人不一定會救他們,但總比坐以待斃死在這些黑衣人手裡要好。
“這位姑娘跟他們講道理是講不通的。你也看到了我們不敵於他們,只要你救了我們,我便帶你去找寶物,他們也是爲了那個寶物才追殺我的。”男子說完一旁他妻子與女兒都覺得吃驚,一旁黑衣人更是皺起了眉頭。
這些人他們只見過一面,誰知道他們是不是那人派來的。
“當家的,小心有炸。”一旁女子擔憂道。女孩擡起慘白的小臉點頭,這些人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這裡人煙稀少,一定有問題。
妖妖見狀,對他們道:“放心吧,我對你說的寶物不感興趣。你們的生死也與我無關,勞煩你們讓讓,不然我可要動粗了。”妖妖說完,對着黑衣人眯了眯眼。
一旁無影楊墨見狀都知道妖妖動了怒,紛紛做好應戰的準備。
對面的黑衣人瞧無影身上濃郁的殺氣。知道是個狠角色,把目光投向他們的頭,不知該怎樣做。
“讓他們過去。”黑衣人想着主子的吩咐,他的任務只爲了取寶物地圖,其餘的不用管,而且在他們後面還布有十幾道防線,這幾人本事再大怕也不能衝破他們十幾道防線。
話音剛落,黑衣人退到路邊,妖妖見狀準備騎馬離開。
那求救的男人,瞧見妖妖真的要走,心裡不免有些發慌,不管來人是敵是友,只有留住他們,他們一家纔能有一線生機。
他們沒有後援,等黑衣人緩兵一到,他們怕得死於亂劍之下。
歐洋他們時刻注意着黑衣人的動靜,怕他們說話不算話。
見妖妖他們馬上就要離開,求救的男子突然朝妖妖大聲喊道:“我說的寶物是能解天下奇毒的靈液,傳說那是得道仙人留在世間的。”
男子聲音有些焦急,這些黑衣人一定不會留他們活口的。
聞言妖妖扭過頭問他,“你說能解奇毒就能解毒了,靈液江湖上從未聽過。”說完順勢停下馬兒站在路中央,一旁黑衣頭子見狀,朝妖妖急道:“這位姑娘,你先前可是說好的,不管他們死活,只要過路。”
主子若是知道他辦事不利,招惹了人拖延取地圖的時間,定會被主子罰去蛇窟,想起裡面密密麻麻的毒蛇,男子渾身上下都冒起了雞皮疙瘩。
聞言妖妖大笑,囂張道:“這路是你挖的,還是你家祖先挖的,老孃愛站哪裡就站哪裡,管得着嗎你。”說完對着黑衣人冷哼一聲,全身黑衣一副見不得的樣子。
一雙眼睛猥|瑣的厲害,還學人家穿酷酷的夜行衣,真是倒胃口。
聞言黑衣人嘴角不自然抖了抖,面上蒙着的面紗也跟着抖了二下,對着妖妖他們威脅道:“朋友,勸你們識相一點,就算你們武功厲害,如果真要死拼大家都討不了好,何必呢。”
聞言不光妖妖怒了,一旁楊月更是火大,用完好的左手指着黑衣人的鼻子,怒罵:“你他孃的算個什麼東西,敢這樣跟姑奶奶說話,識相一點就滾一邊去。”
楊月心裡本來就有火,莫明其妙中了毒,現在聽到有能解奇毒的寶物,知道三妹停下是爲了她。
這不是困了有人送枕頭嗎,那寶物她要定了,難不成她的手要一直這副樣子,以後還怎麼見人啊,別被人當豬精看了,手都變成豬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