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妖妖一樣選擇,利用輕功離開了沙城,自己買了一匹馬朝京裡趕去,路上用特殊的記號聯繫了他的手下,讓他們知道他的消息,也讓他們隱瞞消息,並讓他們把消息傳給他母妃,讓她放下心。
軒轅海對自己的手下很放心,除非是見到了他的屍體,否則他的暗衛是不會認定他死了。
掌櫃醒後覺得頭暈得厲害,叫人擡來軟驕把他擡去了縣太爺那裡,縣太爺被軒轅海那麼一嚇那裡還敢管閒事,他是知道這個岳父的爲人。
又不想得罪這個岳父,不然美人不知要怎麼跟他鬧,只得稱病讓人打發了掌櫃離去,被大嚇一場的縣太爺第二天起牀便真的病了。
睛妃正在睡午覺,心裡擔心着的軒轅海,殿外宮女小心叫醒了她遞上一張字條。
“不是說不要進來打攪我嗎,你的耳朵是不是聽不見話。”睛妃懶懶的開口,換了個姿勢繼續睡。
宮女急忙跪在地上,磕着頭對睛妃道:“娘娘吩咐如果秦王府有什麼東西傳來不管什麼時候都要叫醒您,奴婢這才斗膽進來打擾娘娘休息,還望娘娘恕罪。”說完不停朝睛妃磕頭。
秦王府傳來東西,睛妃一下便睜開了眼睛,伸出手向宮女道:“東西呢,拿出來便退下吧。”不知哪個朝臣又背叛了海兒,近些日子她是如履薄冰,提心吊膽的過着每一天。
海兒失蹤后皇上便沒來過她這裡,不知皇上到底是個什麼意思,近些天秦王府連連傳着消息進來。紙上的大臣名字就是已經背叛海兒投奔軒轅順的人。
待宮女退下,睛妃才把紙條打開,上面倒寫着安心二字,睛妃看到忍不住淚流滿面。她的海兒終於回來了,你可知你要是再不回來,母妃就支撐不住了啊。
緊緊握着紙條無聲哭了起來,她認得海兒的字。倒着寫字還是她教海兒的,每次海兒總要少寫一點,那個安字就少了上面一點。
再三看了紙條几遍,再三確定了海兒回來的事,把紙條燒了,這次是真的沉沉睡了過去,她從海兒失蹤之後便沒睡過一個安穩覺,不是做噩夢被嚇醒就是根本睡不着。
秦王爺去見了程榮,二人得知了軒轅海回來的消息。爲了防止軒轅順知道。他們平時還是裝作一臉不得意的模樣。
程榮找到陶安。告訴他妖妖平安的事,聽完陶安愣了半晌,忍不住流下淚水。他的女兒總算是回來了。
“那妖妖現在在什麼地方,我去找她。”陶安急急說道。要是妖妖再不回來,她娘可怎麼辦。
近些日子不吃也不喝,整個人都瘦成一包骨頭,臉色不再紅潤,比當初中毒時還要頹廢。
“我也不知道妖妖的消息,只知道她已平安,三皇子爲安全起見連我都沒告訴行蹤,不知妖妖是否跟他在一起。”程榮對陶安道。
陶安聽後有些失望,當務之急還是回去安撫好周芷柔。
原來軒轅海聯繫到手下之後便傳了消息給程榮,告訴他妖妖安好的消息,在林中他聽妖妖說她擔心她的父母,還說能傳消息就好了。
妖妖坐在商隊的馬車邊,望着前面二頂用馬拉着的黑色軟轎,後面押着二十幾車東西,她就坐在押東西的馬車邊。
同意讓妖妖一起走的是押送這隊商品的驃頭,三十歲的年紀,下巴有些鬍渣雙眼如同鐵鉤一般駭人,其餘人都叫他王叔,妖妖也跟着叫王叔。
王叔是京裡最有名的名門驃局的驃頭,這批貨一共請了名門驃局三十個驃師,算是大手筆,所有人都不知道押運的是什麼。
前方二頂軟轎就是僱用他們的人,也是這批貨物的主人,聽王叔說是二個男子,帶着面具不知道他們的長相。
看前方二頂轎子停下休息,後面押送隊跟着停下,喝水的喝水,休息的休息。
驃師都是有武功的人,稍微一調息便回覆了最佳狀態,難怪是京裡最好的驃局,職業操守好的沒話說,時時刻刻都做着有人劫驃的準備。
“王叔,你知不知道這馬車上押的是什麼東西啊,怎麼這樣嚴密,會不會是黃金啊。”妖妖雙眼冒着小星星望着王叔。
當初就是看這個女娃一點不怕他,不管他怎麼板着臉,都敢咧嘴對他笑,感覺到妖妖的不平凡才同意讓妖妖跟他一起走,就怕她是劫驃人安來的線眼。
王叔淡淡瞧了眼妖妖道:“黃金多沉,怕是拉的銀票吧。”說完對妖妖咧嘴笑了起來。二十幾車的銀票,堪比國庫了。
聞言妖妖笑了笑,拿過一旁的竹筒喝水,王叔對她的防備她知道,不過她不認識路如果僱馬車去京城,最少也得花十兩銀子還得另外花伙食費,財迷的她不願花冤枉錢,所以才搭上了商隊,二兩銀子到京,路上還順吃順喝,比僱馬車還快。
沙城到京裡得走一個月左右,他們已經行了十天,王叔看妖妖一路上只擔心什麼時候到京,一點沒有奇怪的動作行爲,那天的問話也沒在繼續,小心的觀察着妖妖。
前面的軟轎是用馬兒拉的,不是用人擡的,一天他們只停下四次,每天都是一樣,不管颳風下雨打雷閃電,風雨無阻,晚上便紮營休息。一到晚上妖妖便覺得自己有先見之明,若是僱用馬車還得加一筆住店的費用。
回京之後一定要學會騎馬,這樣以後她就可以自己出遠門了。
晚上驃師生好火堆,妖妖坐在火邊烤火,感覺一旁從林傳來一絲輕微壓抑的氣息,如果不是她有異能內力怕都不會發現,頓時擡頭愣了愣,是什麼野獸。沒有瞧見綠光啊?
行走的路是在大山山腳,有野獸下山很正常不過,走到王叔身邊悄悄對王叔道:“王叔你有沒有覺得那邊林子怪怪的,我們今晚還是趕路。離開這裡吧。”
妖妖不想商隊遇到什麼麻煩,她還想早日回京呢。
王叔聞言詫異的望了一眼妖妖指的林子,普通的很啊。再次詫異的望了眼妖妖,難道要在今晚出手?心裡警惕起來。讓準備休息的驃師起來站崗,心跳莫明加快,總感覺今晚要遇到什麼麻煩。
這種直覺救了他很多回,當即吩咐下去所有人不得睡覺,提高警惕。習武之人一天二天不睡死不了。
對妖妖道:“走或是留都是聽東家的,你去問問東家看看他們的意思。”
聞言妖妖撇了撇嘴,她纔不去看那二個怪人,整天帶着一張黑色面具待在軟轎裡,她纔不想去找他們。
算了。那感覺說不定是她自己神經過敏才發現的。還是去睡覺算了。
商隊裡有專門煮飯的婆子。是名門驃局的,都是會武功的,妖妖便與她們住在一個帳篷裡。
所有人對妖妖都很客氣。但都在心裡一直都提防着妖妖。
吃了二個饅頭,妖妖轉身準備回帳蓬裡。破天荒的看到那二個怪人出來了。
妖妖之所以叫他們怪人,實在他們很奇怪,十多天沒聽他們說過一句話,全身上下裹得黑黑的,一身長袍把身體全部遮住,像見不得光的樣子。
好像真沒在大白天出來過,而且軟轎也是純黑色的,有點吸血鬼的意味在,妖妖狠狠在心裡打了一個冷凜,望着不遠處正喝水的一人。
很驚恐的張大嘴巴,天啦,那膚色白得跟雪一樣,是人嗎?現代恐怖片看多了,妖妖最怕的便是貞子之類的。
怪人幾秒後又把全身遮住,回頭望了妖妖一眼,嚇得妖妖趕緊鑽進帳蓬裡,雖然她武功高但對付吸血鬼殭屍什麼的可沒把握。
掀開簾子望了一眼天空,冬天奇怪的出現了圓月,難道是出來吸食月光?妖妖心裡想着,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又出了帳蓬,那二個怪人又鑽進黑色軟轎裡了。
那邊林子傳來的壓抑感越來越重,妖妖知道今晚可能不會太平,只是不知來者到底是什麼東西,是人或是……其他。
趕緊又鑽過帳蓬,沒過多久負責煮飯的二個婆子掀簾子進來,她們是隨行驃師的妻子,武功與驃師不相上下,如果發生戰鬥,她們要做的就是不拖後腿,負責看住貨物。
二位婆婆對妖妖都很好,最近才知道她們只有四十多的年紀,叫婆婆有些老叫嬸子正合適,不過她們看起來卻像六十好幾,說是易容避免麻煩,當時妖妖就在心裡想,難道怕人劫色?
二位嬸子進來看妖妖早早和衣躺下,王嬸頓時不解問道:“陶姑娘,你今天怎麼睡那麼早,往常可都是睡不着大叫無聊的。”王嬸是王叔的妻子,她是相信妖妖是進京投奔親戚的。
李嬸也附和道:“是啊,今天怎麼睡那麼早莫不是得了風寒?”
路上生病是最麻煩的,沒有人會給你時間煮藥。妖妖平時與王嬸李嬸說說笑笑,三人到也算熟,而且二人老是給妖妖開小竈,煮雞蛋給她吃,生怕餓壞她瘦弱的小身子。
妖妖一個翻身從鋪上起來,裹着被子對二位嬸子道:“今天我看見東家了,淡淡瞧了我一眼可把我嚇壞了,不敢出去所以就早些睡了。而且今天莫明感覺壓抑的很,好像要下大雨的那種感覺,可這天不像是能下大雨的樣子。”
王嬸李嬸聞言都贊同,天上掛着一輪明月,繁星點點,雖是冬天天空卻一點烏雲沒有,真真是奇怪的天氣,怎麼看都不像是要下雨的樣子。
“我也覺得今晚悶得慌,不是氣候悶,是心裡悶。”王嬸對妖妖道,李嬸在一旁點頭。
聞言妖妖愣了愣,不是她一個人有感覺,而且這種感覺好像在哪有過,歪着腦袋想了半天,突然眼中一片恐懼。
大蟒,當初在水潭就有這種淡淡的壓抑感,難道遇上像大蟒一樣的野獸?天啦,她能不能先逃。
“王嬸李嬸我們去勸東家快些離去吧,這裡實在是太嚇人了。”說完緊了緊被子,當初被大蟒嚇的陰影還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