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妖笑了笑,“我與秦雪關係不錯,她孃的面子說什麼也得給,不然轉手搬了金子回家,那丫頭絕對能在晚上衝過來把金子搬回去,到頭來白費了氣力還得不到錢,少拿一點秦雪也沒說頭來找我麻煩。”而且她立意只是想要楊庭輕鬆一點,沒打算靠這筆錢發家,五千兩銀子也不少了。
依着秦雪財迷的性子,要是她拿太多,定會衝過來找她算財的,或是要求平分,而且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歐丹對於妖妖處事方式沒有別的意見,一旁歐洋拉妖妖走到一旁,小聲問她:“聽說昨夜軒轅海去找你了,說了什麼事?我能不能搬到你院子裡住?”這樣天天想又不能見面的日子,實在是太難過了。
心裡擔心軒轅海又會來找妖妖,到時二個孤男寡女待在一起,想想便覺得透不過氣。
妖妖一把扯開了歐洋抓住她的手,對他道:“還能有什麼事,說是今年七月成婚,來告訴我一聲。”
說完看着歐洋,心中滿是不解。“你在將軍府是吃不飽還是穿不暖,怎麼老想着到我的院子來。”
雖說她的院子自在沒什麼規矩,但程榮可從沒讓歐洋守過什麼規矩,難不成哪個下人還敢叫他守規矩不成。
歐洋聞言神情暗了暗,雖然心裡知道妖妖心中沒有軒轅海,是爲了遵守諾言才嫁給他,等他登上皇位又會離開,但只要想到外人稱妖妖爲三皇側妃,心裡便堵的慌。
回府一定要想辦法阻止二人的婚事,不能讓妖妖嫁給軒轅海。
沒回妖妖的話,將軍府什麼都好,就是有一點不好,妖妖不住將軍府。
看妖妖最近一陣子變了不少,長高了些,皮膚也白了些。
被歐洋盯着渾身不自在。妖妖拉着楊月三娘轉身離開了,至從救了他之後,這貨變得異常粘她了。
雖然他們二人關係不錯,但走這樣近會讓別人誤會的。
歐丹見狀對着歐洋嘆了口氣。也不知道妖妖是故意的還是沒認清洋洋的心,大概是後者,可能從沒往那方面想過。
“回去吧。”對歐洋道,自己先坐進了馬車。
望着妖妖離去的背影,歐洋喃喃自語:“她是不是很討厭自己,不然爲什麼每次見面都想要逃。”一想到妖妖是討厭他的,感覺心裡壓着大石頭都不能呼吸了。
一旁千誠聞言,忍住心裡抽痛感,對歐洋道:“你不能逼緊了,她只把你當朋友。如果你硬是要把關係弄得更近一步,會讓她害怕的,一旦害怕了她就會離開你,要試着像朋友一樣與她相處,水到渠成纔是最好。”
心裡深深嘆了口氣。他就是這樣,心裡明明知道永遠不會有水到渠成的一天,卻還是站在原地等候,等待一種不可能的可能。
“嗯,我明白了,不能把她嚇跑了,當務之急還是阻止她與軒轅海的婚事。回去找娘商諒商諒。”說完便與千誠一進了馬車,回將軍府。
三娘見到歐洋愣了愣,還從未見過長得那樣好看的人,不過比起楊墨大哥還是差點。
回到院子,周芷柔做飯的同時便把三孃的藥給煎着,因爲藥抹的太多。提了熱水到三娘房間讓她洗乾淨,在抹上鍾離大夫給她開的藥。
楊月回家後便把銀票交給了楊庭,楊庭拿着一疊銀票愣神,有些着急道:“這是哪裡來的?”莫不是月兒去偷去搶的,可一旁古琳也在。怎麼可能會同意讓月兒做那些不好的事。
古琳與楊庭生活了十幾年,看楊庭着急的神情,便知道他在擔心什麼,給他說了在王家發生的事。
聽完楊庭拿着銀票對古琳道:“這錢我們不能要,給妖妖他們送過去。”說完就要起身去送銀票。
一旁楊月見狀很是不滿,對楊庭說:“這錢來得光明正大,事先三妹就說了與我一人一半,三妹他們又不缺這些銀,爹,你這是把三妹看成外人,我們可是一家人,你有必要分那麼清楚嗎。”
看楊庭坐了回來,楊月接着又道:“三妹家不缺這點錢,而且這錢是事先說好給我的,可我們家缺啊,大哥要考舉以後還要娶大嫂,豐兒還要讀書,難不成因爲這錢是三妹給的你就不要了,非要去抗大米掙錢,那得等到什麼時候才能給大哥娶大嫂,莫不是要叫豐兒不讀了,跟着你去抗大米。”
楊月心中很是不滿,她也是想爹輕鬆一點,一家人都能輕鬆一點,再不用爲幾兩銀子發愁。
難得楊月能想到楊墨娶妻子要花錢,楊豐讀書要花錢。
“可是這錢實在太多了。”他一輩子沒拿過那麼多錢,感覺怪怪的渾身都不自在。
屋裡一下沉默了,楊月嘟嘴道:“你要還就自己去吧,這錢又不是來路不正,真不明白你到底是彆扭什麼。”
楊月說完一臉生氣離開了屋子,把自己一個人關在屋子裡,三妹給的錢爲什麼爹不願要?
看楊月生氣離開,二人都愣了愣,楊月是很少生氣的。
古琳嘆了一口氣,對楊庭道:“他爹,妖妖也是你女兒,這錢你是用得的,而且你拿去還了,難免不會讓妖妖覺得你把她當外人,而且這錢是月兒與妖妖一人一半,先前誰都不知道會有這麼多。”
看楊庭有在認真聽,古琳接着道:“以後墨兒考上了武狀元,入朝爲官,府弟是要置辦的,娶妻也不能像鄉下一般幾兩銀子就完事了,而且月兒的嫁妝也得備好,這錢我也知道不該用,可現下不是沒辦法了嗎,你沒管家裡你是不知道,家裡最後還剩下二兩銀子,看你天天抗米我也心疼啊。”
說完用袖子擦了擦流下來的淚水,沒想到來了京城比在青山村生活還苦。
瞧古琳傷心,楊庭安慰她:“那這錢我們就先用着,得記住妖妖的好,等以後墨兒出息了,一定叫他還妖妖這個情,你就別難過了。春天一到我就可以出去打獵了,我又學了武功,日子定會越過越好的。”
妖妖是養女,墨兒纔是他的兒子。不願墨兒以後當官被笑,楊庭決定拿這些錢給楊墨置辦一座像樣的院子,或是娶個好媳婦。
如果墨兒考不上武狀元,那這錢就交與他做點小生意,總不能像他一樣,一輩子都在山裡刨食。
聞言古琳才收了聲,楊庭把銀票交給她收好,然後二人出去在廚房裡忙活。
吃飯時楊庭看楊月氣鼓鼓的,與她說銀票他留下了,也同一旁楊墨楊豐說了。這是妖妖給他們的。
聞言楊月也不氣了,只要爹不在沒日沒夜的抗米就行了。
“爹,你就放心吧,三妹待我們的好我都記着,我們可是一家人說還情難聽了點。”楊墨平時不太愛說話。難得說了那麼長的句子。
一旁楊豐也跟着點頭道:“三姐是最好的姐姐,豐兒以後定會好好待她的。”三姐讓他們家過上了好日子,還教他武功送他飛刀。
看兒子女兒都高興,楊庭也不在說去還錢的話,楊月死活不讓他去抗米,只好在院子裡練武。
只有厲害了才能保護一家老小,楊庭練武從未停歇過。又吃過青瑩果改造身體,進步很明顯,不過還是打不過楊墨,撐二十招就會落敗。
楊墨進宮那天,所有人都去送了。
廣場上人山人海,從各處各地趕來考舉的人紛紛聚攏到此。人羣黑壓壓一片,有坐着馬車來的,有走路來的騎馬來的,有窮的有富的。
“墨兒,一定注意身體。考不上也沒關係的。”楊庭聽說每年都會有好多人被誤傷,甚至是誤殺,頓時擔憂起來。
楊墨對楊庭點了點頭讓他放心,他一定會考上的。
三娘看楊墨就要進去,躊躇了很久才上前,把手中荷包遞給了楊墨,因爲太緊張荷包上全是汗水。
“這是我繡的荷包,保佑大哥平安歸來。”三娘吱唔着說完,臉紅如煮熟的蝦子。
雖說他們名義上是兄妹,但沒有一點血緣關係,連認識的時間都沒幾天。
接過荷包感覺到自己心跳加快,楊墨很詫異的望了三娘一眼,爲什麼他呼吸那麼緊張,看三娘臉色很紅,心裡更加奇怪。
一心只注重練武的楊墨,絲毫不知兒女情爲何物,看別人事情他看得通透,可輪到自身,彷彿身處濃霧一般,四周朦朧一片。
妖妖看楊墨直盯着三娘看,再看三娘羞紅的臉色,心裡猜測,難道這二人……望着二人笑了笑,如果真如她所想,真是太好不過了。
怎麼都沒想到,柔弱如水的三娘竟會對楊墨這個冰山動心,真是奇也怪也。
感覺到自己行爲不合理,楊墨急忙轉移了視線,叫楊庭古琳不要爲他擔心,揹着早就準備好的換洗衣服進了檢查考生的地點。
妖妖與楊月他們一點也不擔心,憑楊墨的武功若是得不到武狀元,那定是有人暗中搞鬼。
因爲比賽不準自己帶兵器,不然妖妖都想把繁月給楊墨了,絕對穩操勝券。
看楊墨揹着的包袱,裡面東西被一件一件抽出來檢查,怕楊墨帶什麼暗器毒藥進宮去,這次武考全是從皇宮調來的人,明顯與往年不同。
把檢查完的東西遞還給楊墨,對他道:“行了,進去吧,拿着令牌找你的房間。”楊墨走後又有人帶着包袱上前。
看楊墨拿着東西進了皇宮大門消失在人海里,一行人決定回去,正式比武的時候會有專人出來公佈裡面最新消息,以後只需每天來看就行。
人太多,擠了好久他們才擠出廣場,冬日裡都出了一身汗,回院子妖妖便燒水洗澡,在現代養成一天一洗的習慣,在古代也一直沒變過。
三娘吃了鍾離開的藥,已經不癢了,一些小的凍瘡已經有結疤脫落的現象。
楊墨進了皇宮隨着人流往前走,有宮女專門等候在前,拿過他們手中的令牌帶他們去自己的房間。
一個房間裡住六個考子,不管身份如何,進了這裡一切都得照規矩來,楊墨看房間裡已經有三人,想必他是第四個進來的,牀鋪都是設了號的,不是先到先得,把換洗衣物放到自己牀上,上面還有一個籠箱,貼着他的名字。
其餘三人只淡淡望了楊墨一眼,便沒下文,武狀元只有一個,除了武狀元前十名皇上也會安排職務,運氣好前途不比武狀元差。
到時說不定就要在擂臺上見面,到時就是敵人,沒必要交好。
看楊墨穿的衣服,料子普通,想他定不是什麼世家出生,可能只在民間學了一點武藝,便異想天開想要考武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