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江老闆親自上了李忠的門,還拖着好幾車的藥草,來討要剩下的銀子。
李忠卻在家中急得團團轉,原因不就是因爲原本答應借錢給他的沈卓忽然說沒了銀子,想起契約,想起自己和二丫的保證,李忠的汗液子出了一層又一層。
“忠兒,屋外有個人讓你去拿什麼銀子……”李大娘掀開簾子,對着房間裡的李忠道。
“哎,曉得了。”李忠站了起來,走到李大娘面前。“娘,你先幫我看着二丫和孩子,待會兒不管發生什麼,都別出來,忠兒會處理這些事情的。”
李忠斂了斂神,臉上堆着笑,走出去,就見着鼻孔朝天的江老闆,他身後是一輛八成新的馬車,馬車的簾子沒有掀開,想來還是坐了一個人的,李忠趕忙迎了上去。
“江老闆,我那親戚……親戚……你能不能寬限我幾日,我……”李忠纔開口,就被江老闆推開。
“你啥意思?寬限,你可別忘了,咱們是有契約的,你要是敢違背契約,我報官抓你。”
江老闆沒想到李忠居然敢騙自己,幸好他聰明事先做了契約。
“別……別,江老闆,您能不能給我些時日,等到劉老闆來了,我……”
一說到劉老闆,姓江的嘴巴都氣歪了,什麼劉老闆,這會兒就在他的馬車裡坐着。
“我警告你,你最好……”
江老闆話音剛落,陳柔、沈卓就從暗處走了出來,跟着一起的還有兩個官差,二話不說,就開始抓人。
“你們幹啥,幹啥抓我?”不等他說完,人已經被制住,就連馬車裡的人,也被拖了下來。
李忠看到熟悉的面容,再看看江老闆,好像明白了什麼,又好像什麼都沒明白。
聞訊趕來的村裡人,見到兩人,還沒明白了是什麼事情。
陳柔就開始在旁邊扇風點火。
“這兩人是騙子啊,大夥兒有沒有被他騙去銀子?若是被騙去了,趕緊和官差大爺說,說不定可以討回來。”村裡人第一反應自然想否認,當然,陳柔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的。
“那你們有沒有拿過這騙子的錢銀?我聽說這騙子的錢銀一般都是要上交的,交給官府查清楚,是不是贓物,是的話……。”
“是的話,會怎樣?”離陳柔稍微近些的村婦問。
“是的話,當然是上繳,不是的話,也要等案子審理完才行,就連後面這些藥草都是作爲證據,一起運走的。”
“啊……”有人驚呼。
想起踹在兜裡的銀子,又想起要被運走的藥草,這不沒了銀子,還沒了藥材嗎?大夥兒心底一致的想法就是讓這個人趕緊消失。
“官爺啊,這兩人是騙子,騙我們李家村的藥材啊,你看,那些藥材還沒付銀子了。”
“是啊,是啊,我們辛辛苦苦的藥材喲,就這麼被騙走了,殺千刀的啊!”
有人開口,就有人接着說,一時間,幾個村裡潑婦快要把腿拍斷了,一個勁兒的把髒水往江老闆身上潑。
陳柔要的就是這種效果,這種時候,如果還實誠的把銀子都拿出來,那就是真的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