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張村小池湖的湖水在張木林找劉村人麻煩的時候,已經開始往農田倒灌,狂風暴雨加上不斷涌入湖中的水,即便是有了沼澤地的拖延,湖水也開始漸漸往上漫,離小池湖最近的農田,不一會兒功夫就將還在生長期的秧苗,淹了個遍。
岸上,原本打着油紙傘或是穿着蓑衣的幾個村民,這會兒哭天喊地的叫着,可是誰也阻止不了,一直下個不停的傾盆大雨。
“轟隆隆……”
雷聲還在繼續,陳柔待在李半家,跟着張蘭在學刺繡,這種可以說在現代快要失傳的技藝,在張蘭擁有原主記憶的情況下,變得鮮活生動了起來。
看着張蘭手中紛飛的針線,陳柔突然想起高中時代的冬日裡,閒着無事的女同學,在課桌底下,偷偷織圍巾和繡十字繡的場景。
只可惜,大學之後,她的同學清一色都變成了男人,要不是室友必須是女的,所以給她安排到了外系去住,她估計翻遍整個系,連只母貓都會找不到。
哎!輕嘆了口氣,陳柔拿着針的手,便跟着張蘭繼續學針法,古代的娛樂節目根本就沒有,所以,她還是得學點東西自娛自樂不是。
所以陳柔哼着歌兒,看起來漫不經心,實際上卻愈發的認真了起來。
還沒自己嘗試走幾針,門外就傳來混亂的腳步聲,接着,劉村的人,便衝進來了好幾個。
“不好啦,村長被人打傷啦!”最先進來的漢子,咋呼呼的朝正在繡花的兩人大叫,結果兩個人都被針扎破了手指,血汩汩的往外冒。
張蘭嚇得趕緊衝上去看自己老頭子,見他頭已經破了,這會兒還在往外冒血,也顧不上其他,便急急忙忙去拿藥箱去了。
陳柔也衝上前,給李半找了條毛巾,這才問最先開口說話的村民。
“大哥,這到底怎麼回事,不是說只是堵着張村的人嗎?”
她也向李半求證過的,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動手的,而且有這麼多村民,應該沒有事纔對。
“哎,沈卓媳婦,你是不知道哦……”
那人慢慢的便將所有的事情都道了出來。
原來兩村確實打了起來,也一個比一個兇狠,可張村的人,畢竟來的少,不一會兒就敗下陣來,誰知道,沒看住一直在旁邊看戲的張木林,被他鑽了空子,一棒子下去,村長立馬就昏了,這會兒他們便分了些人,將村長送了回來。
張蘭一邊給李半處理傷口,一邊聽着他們的話,心下對張村的怨恨又多了幾分,陳柔也恨上了張木林,對一個老人家下手的,哪裡會是什麼好東西?
“乾孃,我覺得這件事必須要解決了!”
幾個漢子重新回到村口之後,李半也被安排着到牀上休息去了,陳柔便說出了這樣一番話。
她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如果說張木林要堵戎溪,爲什麼前幾年不堵?爲什麼偏偏要今年堵,就算是爲了他兒子,這時間也過的太久了吧?
所以,一定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