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京墨頓時不幹了,滿臉撒嬌的挽住王妃的手,“阿孃,你這是有了媳婦兒,都瞧不上你兩個親姑娘了嗎?”
王妃嬌笑着伸出手點了一下葉京墨的額頭,“除了染染,你們沒一個省心的,老實交代,有沒有欺負你嫂子?”
“阿爹,你看阿孃胳膊肘盡往外拐,我可乖了,我可沒給嫂子找麻煩。”
“嗯,沒有最好,有些別有用心的,阿爹會好好收拾的。”說着又看向何晚棠,“讓你受委屈了。”
何晚棠看着眼前對她笑的一臉和善的永親王爺,忍了忍,她還是想說她要解除這娃娃親的事情。
雖然覺得不合時宜,但她不願意這樣繼續拖着。
正準備開口,葉瑾玄卻突然說道:“餓了,吃飯。”
何晚棠讓大貓貓在桌子底下,趴在自己腳邊,以免下的這些丫鬟們戰戰兢兢的。
丫鬟們有序的端着熱水熱毛巾過來,讓幾人淨的手和麪。
緊接着丫鬟們一個接一個的端着菜擺滿了整張桌子。
何晚棠居然意外的看到了餐桌上的牛肉,不過不是新鮮的,而是烘乾的牛肉。
葉瑾玄看着何晚棠多看了一眼桌上的牛肉。
何晚棠身後本來有丫鬟佈菜,可葉瑾玄居然親自站起來,給她夾了幾片牛肉放在她的碗碟裡。
“在我們西陵國耕牛是不可以殺的,這些幹牛肉是北耀國進貢來的。”
王爺和王妃都發現,從來回家說話都是隻字片語的大兒子,現在話居然多了起來。
兩人對視一眼,看着何晚棠的眼神越來越溫柔。
飯後,何晚棠在丫鬟的帶領下來到了一處幽靜的院子。
葉京墨的原則就在她的隔壁。
何晚棠來到正房,喝着桌上已經沏好的茶水。
丫鬟們進進出出,在旁邊的偏房裡準備好了一浴桶的熱水,準備伺候何晚棠沐浴。
她不習慣有人看着她沐浴,叫丫鬟們都退下。
何晚棠讓大貓貓也進了空間,讓它在靈泉河裡好好洗個澡。
泡在撒滿花瓣的浴桶裡,何晚棠所有的心思都在這些鮮豔的花瓣上,準備打聽打聽,哪裡能買到這些新鮮的花朵?
舒舒服服的泡了個熱水澡,用棉布裹着頭髮,穿好裡衣,剛出偏房,幾個丫鬟就圍了過來。
給她披好披風,扶着她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有人給她擦頭髮,有人給她倒茶水,有人在給炭爐裡添碳。
說實話,這樣她還真有一點不習慣。
給她擦頭髮的小丫頭,是個歡快的性子,手上一邊擦着頭髮,一邊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一下子誇何晚棠頭髮又密又黑,又好一下子又誇她皮膚好,長的漂亮。
總之,這張小嘴就沒停過,房間裡轉了一圈,還追問她那隻豹子的行蹤。
要不是這小丫頭不懂掩飾又單純的又樣子,何晚棠都要懷疑她是其他府派來的臥底了。
終於到頭髮擦乾,這幾個丫鬟離開了房間裡,終於清淨了下來,何晚棠躺在牀上卻翻來覆去睡不着。
她想着在離開京都之前,一定要找永親王爺將這門娃娃親給退了。
大概過了一炷香的時間,何晚棠都有一些朦朦朧朧,快要睡着的時候,一個黑影突然出現在房內,她警惕的趕緊起身藏在了牀尾的簾子後,同時手裡也多了一把匕首。
牀簾被掀開的時候,何晚棠手裡的匕首直接刺了過去。
黑影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帶,她瞬間就跌入了一個帶着冷意的男人懷裡,聞着他身上淡淡的龍涎香,何晚棠立刻就猜到這人是誰了。
葉瑾玄淡淡的說道:“你想謀殺親夫。”
何晚棠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可別告訴我,你已經忘了自己的初心,現在不想退婚了。”
“答對了!我現在就是不想退婚了。”
“你這個自大狂,你當初想退婚的時候,百般刁難我,現在輕描淡寫的一句不想退婚,就想讓我將此事揭過去,門都沒有。”
“那你說,你想怎樣?”
“我不想怎樣,我就想退婚。”
“除了這個,其他的我們都可以談。”
“趕緊從我的房間離開,我不想和你談。”
“作爲補償,我願意以身相許。”
“你這個臭不要臉的,本姑娘才十四歲,哪裡啃得動你這塊老豆腐?”
“我不老,我也才十九歲。”
“管你老不老,本姑娘現在對你就是沒興趣了。”
葉瑾玄抓住何晚棠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我身材很好的,你不是一直想摸嗎?我以後……”黑暗中的葉瑾玄早已滿臉通紅,後面孟浪的話,他實在有一些說不出口。
何晚棠靠着他懷裡,感覺到他身上的溫度漸漸的熱了起來,用力推了他一把,卻被他緊緊禁錮在懷裡,推都推不動。
“本姑娘說了,對你已經不感興趣了。”
“我是不會同意的。”
“我直接找你阿爹談。”
“就是我阿爹讓我去找的你,他更不會同意退親的。”
“那我讓皇上來爲我做主。”
“嗯!怕是不能如你所願。”
何晚棠頓時氣結,在黑暗中悄悄的摸出一根銀針紮在了葉瑾玄的身上,讓他在這裡站着動彈不得。
這才掰開他的手,躺在牀上。
有個人在旁邊站崗安心多了,何晚棠躺在牀上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等何晚棠的呼吸均勻之後,黑暗中又出現了一道身影,那人快速的將葉瑾玄身上的銀針給取了下來,兩人靜悄悄的離開了何晚棠的房間。
跟在葉瑾玄身後的那道黑影,一路上都很是納悶,明明在何姑娘有異動的時候,主子就可以出手制止的。
但主子卻任由何姑娘的銀針紮在了他的身上。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嗎?
葉瑾玄一回到書房,讓身邊的侍衛去將姬天凌帶來見他。
二刻鐘之後,人還沒到,聲先到。
一道帶着濃濃埋怨的語氣就傳了進來:“葉瑾玄,你一回來就抽什麼風?這大晚上的,本公子正在熱被窩裡躺着,卻被你的侍衛二話不說,將我從被窩裡拉了出來,凍死小爺我了,真是豈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