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整個酒樓大堂裡的人可不僅僅只是震驚了,他們看着何晚棠甚至有一點心裡發怵,腳發軟的感覺。
任誰都沒想到,這身單體薄的小姑娘渾身充斥着暴力因子,一言不合就會原地狂化。
衆人拍了拍被驚嚇得不輕的小心臟,都自覺的離何晚棠遠了一點。
何晚棠給拍賣定了規定,每個人只限拍一瓶,只有更多的人嘗過她的酒之後,定購量纔會更加大。
也就是隻有這七瓶的量,除了最後一瓶酒拍賣的時候特別激烈,前面幾瓶倒還好,何晚棠最後拿到手的銀子,雖然沒有那玄衣男子拿出來的多,但也有七八十兩,也很不錯了。
反正她是很滿意,生意又做了,銀子也賺了,這也是她願意看到一舉兩得的事情。
既然這酒這麼受歡迎,那就可以大量投入釀製了。
何晚棠又去買了一點製造酒麴的藥材,然後將整個縣城裡的糯米都給買了下來,又去買了十口大缸,讓他們全部都送到家裡去。
他們買的量大,別人自然願意送貨上門。
之前做的那點酒麴,也就只能做二百來斤的米,看來還要加緊製造酒麴才行。
……
這邊玄衣男子回了府,並將在酒樓裡的事情,清清楚楚的向葉瑾玄說了一遍。
葉瑾玄容顏貌美無疆一身矜貴之氣,他只是那樣靜靜的坐在那裡,就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玄衣男子的頭壓的更低了,現在主子知道他連一個小姑娘也打不過,還不知道要怎麼懲罰他呢!
葉瑾玄那張俊美的容顏上,瀲灩的鳳眸微微眯了一下。
“不自量力!單單隻會一點拳腳功夫,這種炙手可熱的東西,也是她一個沒有身份背景的普通人,能護得住的。”
他們西陵國的酒和鹽都是靠外邦進貢的,他們西陵國能量製出酒來的,除了京城的皇商姬家,就只有京都四大家族之一的顏家了。
這兩家出產的酒,不僅帶着一股酸澀的味道,而且出產量又少,品質還不穩定。
而何晚棠手裡的酒衆人評價都很好,她這酒現在就像是一塊肥肉,即使它是油鍋中的一枚銅錢,他們也會伸出手去撈的。
葉瑾玄想着他那濃密的劍眉,微微向中間聚攏,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就散開了。
“讓她先折騰,我倒要看看她究竟有多大能耐?”
……
何晚棠家的酒,很快就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沒兩天時間,各方人馬的查探,很快就查到了他們石溝村這個小地方來了。
這行人進村,引起村裡人的注意,都跟在馬車後面,平時他們看到的馬車本來就不多,再加上這次來的還有幾輛很漂亮的馬車。
要知道平時他們到鎮上看到,也是腳馬行的一些非常簡陋,只搭了一個篷子的馬車,說的好聽是車廂,說不好聽就只是一個遮風擋雨的而已。
像這種正兒八經的馬車廂,馬車上還掛着燈籠,甚至有一些車廂做工很是精美,他們見都沒見過,這些可都不是普通人家能夠擁有的。
能擁有這樣馬車的人,那可都是大戶人家的標誌了。
何晚棠家裡的房子已經建好,而且已經吃了入夥飯了。
因爲想趕在過冬之前搬進去,所以只做了一個簡單的四合院的樣子,不過這可是村裡唯三的又一座青磚瓦房。
賀氏住的上房裡,現在已經燒上來熱炕,因爲賀氏在住進新房子之後就病倒了。
而在何晚棠看來,之前一直支撐着賀氏們是她心裡的那一股勁,現在家裡一輕鬆下來,賀氏心裡的這口氣反而一下子全部散了,讓她一下子就病倒了。
說白了就是長期營養不良造成的低血壓,要慢慢養着。
何晚棠這幾天甚至加大了靈泉水的量給賀氏喝下去,這臉色才稍稍緩和了很多。
看到何晚棠家住上了青磚瓦房,他們可是聽說了,那李氏也不裝賢淑了,可是在院子裡罵了好多天。
竟然罵他們這些年都是裝可憐,故意要陷害她,就差拉着何老爺子罵上門來了。
此時站在院子門口的李氏,看到這浩浩蕩蕩的人向何晚棠家而去,朝這邊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然後轉身就進了院子,叫上二房家媳婦,不知道兩人又去密謀什麼去了。
何晚堂家這兩天正在熱火朝天的做冬酒,當聽到有人敲院門的時候,衆人不約而同的來到院子裡。
何老三、老四對視一眼,上前將院門打開,卻看到門口站着七八個衣着華麗的人,不由得都有一些小小的吃驚。
何晚棠神色淡然,這種情況她雖然早有預料到,但是當看到門外這浩浩蕩蕩來了七八輛馬車的時候,倒真是讓她有一點意外了。
照說鎮上四大家族的人都出動了,那些小家族定然是不會相爭了,那另外的幾家人又是怎麼回事?
上門即是客,何老三、老四將人引到了客堂屋裡。
何晚棠跟着衆人往堂屋走,臨到門口時,卻被一個管家模樣的人攔了下來。
“大人要商量重要的事情,你們這些小孩子就到別處去玩吧!”
何晚棠轉頭看了一下,大堂姐帶着清黛和辰靖已經回房了,那說的人就是她了咯。
這時一個十八九歲的胖子,轉身走了回來,臉上笑眯眯的模樣,說話的口氣卻帶着幾分嘲諷。
“呦!不愧是府城的袁家,真是好大的威風,擺譜都擺到人主人家來了。”
何老三聽到動靜也趕忙走了過來,看到這樣一幅場景,臉色突然有一些冷了下來。
“我自己家,我女兒想去哪裡就去哪裡?”說着,牽着何晚棠的手就進了堂屋。
袁家在府城可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哪怕他只是一個管家,任誰見到他,都要給他三分薄面。
卻不想在這農家小院裡被人駁了面子,臉色瞬間很不好看起來。
這次他們也是聽到了一個震撼的消息,才趕過來的,爲了不壞主人家的大事,他自然也不敢太放肆,要是他連這點覺悟和眼力勁兒都沒有,那他這個管家也做到頭了。
進屋之後,何晚棠掃了一眼四方桌前坐着的七個人,裡面除了剛剛爲自己說話的沈聞舟,還有那位秋老闆她認識,其他的幾個都是沒見過的生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