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這場仗就是針對葉瑾玄的。
她絕對不會讓幾十年前的事情再次重演。
現在彈藥有限,想要速戰速決,對方也不是吃素的,肯定會想辦法拖住他們的同時,損耗他們的彈藥,在做最後的總攻。
葉瑾玄早出晚歸的,準備着大軍開拔的事情。
何晚棠也沒閒着,這幾天她也是早出晚歸,但是沒有人知道她究竟去幹了什麼。
三日之後,大軍開拔。
原本小粉糰子是想要跟着何晚棠一起回石溝村的,但她卻給拒絕了。
理由是邊關離石溝村也就二三天的路程,太不安全了,所以將小粉糰子留在了京都。
百里鬼卿也帶着那個昏睡的人混在了隊伍裡,隨着他們一起去往邊關。
葉瑾玄帶着他那批精銳騎着馬先行一步,日夜兼程的趕往邊關。
大軍的隊伍由洛瀟霆的父親,洛鴻泰帶你日夜兼程的趕着路。
何晚棠告別了百里鬼卿,選擇走水運。
其實她選擇走水運,最主要的原因是想詢問一下漕運的情況,想走水路,直接去往北耀。
千尋雪曾經多次幫過她,他現在有難,何晚棠不可能袖手旁觀,再加上她急需要北耀的硝石和硫磺來製作彈藥。
現在只有強悍的武器,和充足的彈藥才能支撐住葉瑾玄打勝這場仗,震懾住三國。
讓他們以後不要去不該有的心思,如果彈藥跟不上,糧食、草藥任何一樣出問題,三十年前的事情,都可能會再次上演。
她要做的,首先是確保邊關的糧食和草藥,這兩樣東西的充盈,再想辦法趕緊去北耀救人。
這次她還必須帶兩個人在身邊。
按照約定的時間來到渡口,張春林已經在那裡等着她了。
兩人上了船,漕運的兄弟認識他們,將他們安排在了上層,在兩間比較乾燥的一個房間裡。
稍作修整之後,兩人聚在了一個房間裡,開始商量起來。
“舅舅,這次去邊關城,何辰靖他這次主要的目的就是當好一個商人,賣糧食和草藥。
而你除了打探消息之外,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確保葉瑾玄他們的糧食和草藥的充盈。
此事必須秘密進行,不能讓人察覺到你的身份,一旦暴露,很可能被人將你們連鍋端掉,甚至讓你們丟掉性命。
此事至關重要,你們一定要切記,完成任務的同時,保護好自己的自身安全。”
“你放心,我已經飛鴿傳信回去了,何辰靖應該會比我先到邊關城,我已經叮囑過他了,我們一定會小心行事的。”
“如果有可能,看能不能查到幾十年前,爲何所有的商販都不給將士們糧食和藥材,此事不必勉強,能查就查,不能查也千萬不要暴露了身份,你們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最首要的任務是先保護好自己。”
“好,我記住了,棠棠,這次你不和我們到邊關,你準備去哪裡?”
“消食和硫磺這兩樣重要的物質已經斷貨了,我想趕緊找到新的資源,能儘快補充葉瑾玄他們所需要的彈藥。”
“好,你交代的建一個秘密的加工作坊,我也會盡快辦好,將這些現有的貨先加工出來。”
“舅舅,這次真的辛苦你了。”
“做爲一個曾經的軍人,不能上戰場拼殺守衛家國,就已經很遺憾了,現在能做一些及所能及的事情,我還是很欣慰的,還要多謝你能給我這個機會呢!”
葉瑾玄他們是輕裝上陣,每個人身上帶了十公斤的彈藥,這些很顯然是遠遠不夠的。
所以他們在出發前,已經飛鴿傳書給石溝村的人,那邊預留的二十箱彈藥留了兩箱,其餘的也已經讓人全部送往了邊關。
大軍的速度再快趕到邊關也要二十多天,而漕運給他們安排的一艘中型船支,帶着所有的彈藥和一些沒有加工完成的半成品。
他們一路坐船順流而下,最快也要七八天,希望葉瑾玄那邊能堅持到他們趕到。
何晚棠此時也有一些心緒不寧,因爲她製造出來的槍支,再次觸發大戰。
將有多少人因爲這次的戰勢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甚至是白髮人送黑髮人。
這一切都不是她願意看到的。
但事情因爲一些居心不良的人的推波助瀾,讓她的整個初衷都偏離了軌道。
七八天的時間一晃而過。
拿到邊關城之後,何晚棠在漕運的碼頭租了兩個大型的倉庫。
一個裝滿了藥,才一個裝滿了糧食,給張春林留了一封信,坐上了去北耀的船。
兩天之後,她進入北耀的都城,可從她進程開始,她就覺得有無數雙眼睛在盯着她。
這遠比她想象的要更加困難。
因爲她所有的一切都暴露在這些人的眼中,就算他是女扮男裝,打扮成生意人的樣子,進城之後就被人給盯梢了。
不管是住店還是吃飯,除了這些盯梢的人,其他的人看到她每個人眼裡都是警惕之色。
吃過晚飯之後,她像普通的生意人一樣,在街上轉了一圈就去了都城最大的青樓。
這進去露可謂是已經紙醉金迷的消金窩,姑娘們一個個嫵媚漂亮,穿着異國風情的衣裙,跳着柔情似水的舞蹈
在這裡有一個規矩,就是來這裡的客人不僅要有錢,而且還要有才。
否則只能見一些庸脂俗粉的姑娘們。
想要見這裡的才女,可不是有錢就能辦到的事,但奇怪的是,來這裡的客人們,沒一個敢爲此叫板,甚至鬧事的事。
看來這家青樓背後的主子,這身份可不低。
何晚棠想到千尋雪此人平時很喜歡音律,那不如就找這裡最厲害的琴師,看能不能有所收穫。
老鴇讓人帶着她上了三樓,一間古色古香的房間,四周都掛着紗幔,她根本看不清紗幔裡面坐着的究竟是何人。
她撫摸了一下房間裡的古箏,試彈了幾聲音律,確實聲音渾厚是一把好古箏。
她坐了下來,素手輕揚,彈了一曲東江月夜。
琴音落下之後,房間裡久久沒有迴應,當何晚棠正想先開口之時,聽到悅耳的笛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