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整個西陵的將士們心裡都非常清楚,他們也是強弩之末,除了糧食有後方的商人共給,前方他們的武器彈:藥都用絕了。
任誰都沒想到,將軍從城門外就進來一個女子,居然讓他們整個戰局翻了盤。
多日來的壓抑和膽戰心驚,再將敵人打得落花流水,終於迎來了久違的勝利。
除了守城的士兵。
其他的將士們,晚上圍在一起開開心心吃了一頓慶功宴。
另外兩國的人沒有撤退,葉瑾玄沒有讓這軍營裡的將士喝上一口酒。
但聽到消息的張春林和何辰靖卻送來了不少的豬肉和羊肉,甚至是一些他們常年見不到的蔬菜。
不僅給他們送來了這些食材,甚至還派了廚師給他們做了一頓,只有上酒樓才吃得起的紅燒肉、烤全羊。
看着美味豐盛的食物,將士們吃着吃着突然哭了起來,想起那些爲國捐軀的將士們,他們是滿滿的酸澀。
葉瑾玄見到此時的情形,他站了起來,大聲的說道:“將士們,你們看看,你們的身後是你們的家院,那裡有你們的親人和父母子女,作爲男兒,你們頂天立地,保家衛國,此時,我問你們一句,你們後悔來當兵嗎?”
“不後悔!不後悔……”
將士們紛紛站了起來,用着最真誠的聲音大聲的嘶喊着。
喊聲震天,宣誓着他們保家衛國的決心,同時也彰顯着他們心中的無悔。
而這嘶喊也是一種宣泄,爲那些昔日並肩而戰的戰友們的一種懷念。
何晚棠看到此情此景,眼淚也是一不住的淚流滿面。
她製造的這些武器,不僅沒有鎮壓住這些人的狼子野心,反而還引起了一場這麼大的戰亂。
她這樣做難道是錯的?
會餐結束,何晚棠剛回到葉瑾玄的營帳中,這人就跟着來了。
她有些疑惑的問道:“你這麼早的回營帳休息,不用安排事情嗎?不怕他們晚上偷襲攻城嗎?”
葉瑾玄醫生也沒行,那雙深邃的眸子就這樣深情款款的盯着何晚棠,一步一步向她靠近。
何晚棠一直往後退着,直到靠在牀架子上,這才停了下來。
“葉瑾玄,你這是幹什麼?今晚你也沒喝酒啊?”
說完就想推開葉瑾玄,離開被他逼到無路可退的地方。
葉瑾玄不僅沒往後退,還伸手撐在牀架子上。
何晚棠將雙手抵在葉瑾玄的胸前,這心裡吐槽,這傢伙幾日沒見,怎麼變得越發大膽了,居然還敢壁咚她?
她手上又用了一些力道去推他。
葉瑾玄擡起另外一隻手附在她的手上,那張盛世的容顏一點一點的向何晚棠逼近。
在靠近何晚棠的臉時,他輕聲說道:“女人,你膽子不小,居然一個人跑到北耀去了。”
葉瑾玄說話的熱氣,輕輕地拂過她的臉上,有一種酥酥麻麻癢癢的感覺。
她此時滿臉通紅,加上又有一些心虛,低着頭一聲不敢吭。
“女人,離開這麼久,想我沒有?”
何晚棠感覺自己好像雲裡霧裡的,聽到這句話很是順勢的點了點頭,葉瑾玄冰冷的臉上,這纔有了一絲絲淡淡的笑意。
“以後要再敢不聽安排,擅自行動,看我怎麼收拾你?”
說完,葉瑾玄就那樣看着何晚棠難得害羞的絕美容顏,心情美好的欣賞着。
而何晚棠低着頭想着,這傢伙和自己分開這麼久,莫不是人想要親她吧?
低着頭等了好一會兒,這個傢伙一直靠自己這麼近,他身上的氣息,哋都聞得清清楚楚的。
和這傢伙靠這麼近,兩人之間這曖昧的氣氛,她感覺四周都冒着粉紅色的泡泡,一堆又一堆的,可葉瑾玄這傢伙就是一點行動都沒有,何晚棠等啊等,心裡像貓抓似的難受。
一直沒見那傢伙有所行動,何晚棠嘟着一張小嘴,憤憤的擡起頭來,卻看到這傢伙眼裡戲謔的神情。
頓時咬牙擡腳,狠狠的踩了葉瑾玄一腳,又趁機狠狠一把推開他。
“趕緊離開,本姑娘要休息了,按照約定,明日一早我還要去城外接應千尋雪,將我定的那批物資拉進城來。”
某人一聽到何晚棠提到千尋雪,頓時整張臉上又沒了笑容,想也不想的耍起賴。
“這是我的營帳,你讓我離開去哪裡?”
“你可以去和別的將士擠一擠,或者是找個地方打個地鋪。”
葉瑾玄突然一臉難受的扶着自己的肩膀,“我突然覺得身上的傷勢,都好痛了起來。”
“那你趕緊躺在牀上,我給你看看。”
葉瑾玄怕事情遲着生變,乾淨利落的脫了鎧甲和鞋子,就躺上了牀。
看他這動作麻利的樣子,何晚棠忍不住都想要翻個白眼了。
那一本正經,清冷矜貴的一個人,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
葉瑾玄躺在木牀最裡面,何晚棠要跟他看傷勢,勢必要爬上牀。
“你出來一點,我才能給你查看。”她等了幾息,只見睡在牀上的人臉色很是蒼白,閉着眼睛也不說話,就那樣躺在那裡。
想必這段時間這傢伙的日子應該不好過,定是非常辛苦,又勞力勞神,脫了鞋子爬上牀,準備給他檢查完傷勢就離開。
上牀之後,纔剛靠近這男人,只見閉着眼睛的葉瑾玄,他擡起長長的手臂,一把就將何晚棠摟在了懷裡。
何晚棠掙扎着,可這男人的手就像是鐵鏈一般,禁錮着她。
既然掙脫不開,何晚棠也慢慢的安靜了下來,躺在他懷裡,聽着兩人快速的心跳,小臉頓時通紅滿面。
葉瑾玄貪婪着,呼吸着她身上那淡淡的空谷幽蘭般的香味,多日來的疲憊相是一掃而空。
取而代之的是身心的寧靜。
知道自己這樣做很不妥,可心裡對她的那份思念,卻讓他不想讓眼前這個小女人,再從他眼前離開。
他想時時刻刻看到她,恨不得將她融進自己的骨血中。
但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若何晚棠出去找住處,外面奮戰了多日的將士,可能又要忙碌一番,給她安排住處。
索性在晚上的會餐時,他已經向所有的將士宣佈,何晚棠是他的媳婦兒了。
兩人住在一個營帳裡,也不會引起別人的非議。
掀開被子蓋在何晚棠身上,將她又摟緊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