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拼內力,在屋內一觸即發。
顧如瑾將衣服整理好,在紗幔裡看了許久有些看不下去了,直接下牀走出來。
見到蕭逸辰時臉上微微有些驚訝,好俊逸的男子,儒雅成風,面若玉冠。不同於蕭夜寒的張揚,而是如深潭內的一汪洪泉,深邃迷人。
見顧如瑾看着蕭逸辰發呆,蕭夜寒直接加重內力,震開兩人。上前一步將某女拉回現實,沉聲,“看什麼看!”
顧如瑾白了眼,目光依舊落在蕭逸辰身上,問道,“你是誰?”
蕭逸辰同樣驚訝顧如瑾的樣貌,如此靈動的眼眸,帶着狐狸般竊笑的樣子,和他預想的絲毫不差,想要將顧如瑾帶回去的想法更加強烈。
“姑娘莫不是忘了,一萬五千兩,我將你買下了。如今姑娘是不是應該跟我走?”
顧如瑾咦了一聲,後知後覺想起自己剛纔上臺跳舞的事情,她原本計劃是跟着買主悄無聲息的離開倚欄坊,然後伺機再逃脫。
可這會兒看來,情況有些朝着她預想之外發展了。剛纔的對話她可是聽的一清二楚,這個男子是元夏的太子,尼瑪,太子爺啊!
“你是太子?”
蕭逸點頭,笑的更加意味深長,“隨本宮回去,你不會吃虧!”
跟着他蕭逸辰,雖然做不了太子妃,但是寵愛他會給她,側妃的位置他也可以給她,等他做了帝王,她將會是他最寵愛的妃子。
顧如瑾雙眼如雷達般在蕭逸辰身上掃射,最後停在他的臉上,又看了眼身邊的蕭夜寒,脫口而出,“這位太子爺,你的初吻還在嗎?”
蕭逸辰有些傻愣,卻還是挺認真的回答,“姑娘說笑了,本宮已有太子妃。”
太子妃都有了,尼瑪這男人肯定連初夜也沒了。
“那再問,你府上有幾個女人?”
蕭逸辰一時犯難,“姑娘所說的女人是?”
“做了你女人的就算是。”
蕭逸辰嘴角一僵,沒有回答。這表情落在顧如瑾眼裡,那就是犯難了,看來是女人多的數不過來了。
你妹啊!
一個種馬般存在的男人,初吻初夜沒了,還到處播種的獸,憑什麼要她跟着回去。
回頭湊近蕭夜寒耳邊嘀咕問道,“他的本事大還是你的?”
蕭夜寒自信的張揚,妖孽般的精緻面容染上一絲愉悅,“在本王身邊,沒人敢動你!”
那好,她放心了!
臉色一變,顧如瑾不掩厭惡之感,朝着蕭逸辰說道,“本姑娘不喜歡已經有女人的男人,太子爺請回吧。”
蕭逸辰聽着這話,根本沒有惱怒,溫柔的看着顧如瑾,不喜歡有女人的男人?她一個青樓女子說這話是不是太諷刺了。蕭夜寒想要的女人還真是有趣。
“不管姑娘是否願意,一萬五千兩,銀貨兩訖。姑娘已經是我的人。”他對顧如瑾感興趣,但是更願意從蕭夜寒手上奪人。蕭夜寒想要的,他搶去了纔會有成就感。
顧如瑾還未說話,蕭夜寒直接就陰沉下臉,他最不喜就是剛纔,居然敢當衆拍賣他的女人。倚欄坊,他若是記得不錯應該是蕭逸辰所有。
“倚欄坊敢如此囂張,竟然敢拍賣本王的女人,太子且說說,如何將這青樓處理了?”
蕭夜寒說的很隱晦,顧如瑾聽不懂,但是蕭逸辰早就會意。誰不驚訝卻也有些意外,蕭夜寒他!
“聽說皇上要給本王選妃,太子似乎頗爲熱情,如今看太子出入倚欄坊頻繁,想來比本王更需要選妃。明日本王進宮和皇上提議,不如這場選妃就改成太子選側妃,如何?”
蕭逸辰面色一沉,抿着脣不語。
蕭夜寒看着,大概也明白幾分,但是此時還不是和太子糾纏的時候,將顧如瑾摟在懷裡朝着門外走去,臨走還不忘在蕭逸辰耳邊說道,“本王選王妃,就不勞太子費心了。”
出了屋子,夜風早就在外等候。見顧如瑾果真在自家王爺身邊,這才舒了口氣。
“王爺,現在回王府?”
“倚欄坊擅自扣留逃犯,隱藏不報,將此事交給京兆府處理。”說完頭也不回離開。
夜風渾身一抖,想起明日倚欄坊就要從奉雲消失,這就是惹了他們王爺的下場。太子要和王爺鬥,還是太嫩了些,現在沒了一個據點,賠了夫人又折兵!
夜風連夜收集證據,當夜去了京兆府,將事情交代下去。
離王府。
顧如瑾被蕭夜寒抱着,耳邊疾風陣陣呼嘯而過,眯着眼頭腦發暈。一路上眼花繚亂,最後哦被帶進一間古雅的屋子。
將人往牀上一扔,蕭夜寒立刻換上詭異的笑,步步逼近,“顧如瑾,現在還想逃嗎?”
顧如瑾雙眼轉了轉,直接打量起自己所處的地方。
這間屋子不算大,卻很有看頭。整間屋子用金花雲錦點綴,邊角繡着精緻的祥雲和龍紋,栩栩如生。正中間擺着黃花梨所雕刻的桌案,上方文房四寶整齊,筆海如林。兩邊各擺放一個汝窯的花瓶,半個人身高,幾簇玲瓏佛手含苞待放。
最讓她驚訝的是自己正坐着的紫檀木大牀,從兩角開始雕刻鏤空,一直沿襲而下,在牀尾形成一個弧度,牀榻牀擺皆是刻畫着精緻的圖案,一幅圖便可看出全景。
每一樣,都是低調中透着頂級奢華,這些不是有錢就可以做到的。
顧如瑾連連抽氣,捂着自己的胸口位置感嘆,這樣是不是太有錢了?
蕭夜寒自顧坐到對面的深檀木椅子上,扣着案几欣賞着她又不屑到驚訝,再由驚訝到恍然,最後陷入沉思的樣子。
從顧如瑾會當了紅玉他就知道,這女人似乎對錢財更感興趣。
而他有的最多的就是錢。
微微一笑,蕭夜寒凝眸望過去,喚醒顧如瑾有些發呆的模樣,“你若是喜歡,這些都可以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