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夜寒醒來已經是三日後了,身上的傷口已經結痂。
對於自己睡了如此久,蕭夜寒感覺不可能,他的警惕性即便是重傷之下也不會如此昏沉。這肯定是那個女人做了手腳。
出了屋子,他找了一圈沒見到顧如瑾的影子,心裡頓時覺得有一絲失落。
見他好了就不管了?
如此一想,又覺得可笑,他們本就陌路。他不知道她的底細,她也對他不清楚,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看到桌上放着的那件所謂的背心,蕭夜寒猶豫再三,最後還是拿起來。端詳許久終於套上去了。
顧如瑾一回來就看到一個穿着背心露出性感肌肉的美男,身上的傷口更是平添魅力,這就是**裸的美男誘惑啊!
“嗨,美男!”顧如瑾脫口而出,說完就感覺凌厲的視線落在她身上,嚇得她脖子一縮,立刻沒聲了。
不過眼神始終偷偷瞄着他,這美男真是賞心悅目,不看白不看。
蕭夜寒臉色有些發燙,被如此直白的盯着總感覺彆扭,尤其顧如瑾的眼神總在他胸前飄過,讓他不自覺的就想拉攏衣服。但是可憐的背心根本不能拉扯。擋住這邊暴露那邊,顧此失彼。
顧如瑾呵呵的笑着,快步上前拍了拍他的肩,鄭重點頭,“其實很有魅力,嗯,不錯。”
蕭夜寒心裡倏的鬆開,聽到顧如瑾的誇獎覺得不錯,至少這女人覺得很好不是麼。反正在這山崖底下,壓根不會有人知道他穿着如此暴露的衣服。
“去哪裡了?”
他莫名的擔心了許久,以爲她自己獨自離開了。
顧如瑾忍不住白了眼,將籃子往桌上一放,轉身去了廚房拿出一個簡易的爐子,將洗好的藥草倒進去開始煮。濃濃的藥草味立刻瀰漫開,整個屋子都是這種清香的藥味。
顧如瑾將煮好的藥草倒在木碗上,然後遞過去,“喝了,你身上的毒還沒有全部解開,我好人做到底,給你解毒。”
蕭夜寒凝視着這濃黑的藥汁,沒有遲疑將整碗喝下去,隨後將空碗放在桌上。
顧如瑾眉毛一挑,打趣道,“不怕我下毒?”
“你不會。”
“這麼相信我?”
“我死了對你沒好處。從這裡出去你要靠我。”
顧如瑾心頭的一丁點好感立刻被澆滅,鼓着嘴巴對蕭夜寒撕牙,這混蛋怎麼就那麼氣人。
但是不可否認,他說的是事實。她要出去,很想從這鬼地方出去,蕭夜寒既然能摔下來不死功夫肯定了得,她看出來他有自信可以傷好後出去,那她的希望就只有他了。
她如此費心的醫好他,打得主意就是要他看在她救了他一命的份上,帶她出去。
“不錯,我救你一命,同樣條件就是讓你帶我離開。我想以你的爲人應該不願意欠人恩惠,你帶我出去後我們就兩清。”
蕭夜寒淡淡的看着眼前的女子,明知道她的意圖卻還是覺得不快,她不說他也會帶她出去。但是聽到她出去後就想要離開,他感覺心裡不舒服了。
好像,並不想她離開。
這種情緒很奇怪,是他二十幾年從未有過的。盯着顧如瑾看了許久,最終含糊其辭,“再說。”
“喂喂,你這是犯規。你說話不算數,蕭夜寒……蕭夜寒……”
男子聽着身後急切的叫聲,嘴角的弧度慢慢上揚,最後露出一個很大的笑容。但一轉身,整張臉立刻就黑下來,根本看不出上一秒還在笑。
“我餓了。”
哈,餓了?
餓了關她什麼事,她也餓了好不好,可是野果吃完了,難道喝水填肚子啊!
“我沒有吃的。”顧如瑾雙手一攤,這回真的無奈之極。她一早出去想去找吃的,可是什麼都找不到,如今聽到他說餓了,肚子不爭氣的咕咕叫起來。顧如瑾臉頰一紅,扭頭別過去。
蕭夜寒看着她淘氣的小動作,眼底不自覺流露處寵溺,直接拉起她的手出門。
顧如瑾小身子骨被他一個大男人拖着,跑不快又疾步,累的夠嗆。蕭夜寒帶她來到深潭附近,然後讓她拿着籃子站好,而他自己凝視着深潭,最後飛身而下。
蕭夜寒將幾根碩大的竹竿踢落到深潭,倚仗着竹竿的浮力在上面站定,利用細小的竹竿瞄準,很快就捕捉到了魚。
顧如瑾看到滿滿一籃子鮮活亂蹦的魚,立刻樂開了花。
“蕭夜寒,沒想到你還會捕魚啊。”
男人一聽有些得意,被顧如瑾誇獎他似乎很受用。但是顧如瑾下一秒的話就讓他惡寒了。
“那以後你去當賣魚郎也不錯,長得這麼好看,出賣些皮相,賣魚也是大賺。”
顧如瑾說這話就是一個直接念頭,根本沒有那個意思真的認爲蕭夜寒可以去賣魚。但是蕭夜寒聽着就黑臉了。她要他出賣皮相去賣魚?
“你再說一遍!”
“啊?”顧如瑾後知後覺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立刻捂着嘴巴搖頭,直接將籃子提起來往原路飛快的跑着,一邊大喊,“我回去做魚湯。你流了那麼多血應該補補了。”
蕭夜寒看着那小小的身影,無奈的搖頭。真是個奇怪的女人,不過挺有意思。想着自己也快步邁着步子,按照原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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