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如瑾睡醒之後才感覺心滿意足。捏着那令牌端詳許久,離王令三個字嵌在令牌中,陽光下閃閃發亮,照的有些讓她覺得刺眼。看了會兒突然想起昨夜還未處理的林管家,那個老頭今日應該解決了,不然太對不起這塊令牌了。
林甫被關在柴房內,經過一天一夜的折磨已經差不多奄奄一息,此時聽到聲音響動,以爲是有人要來放他出去,在草堆上不斷地掙扎。
柴房的門打開,兩個大漢一人一邊架着林甫就朝着王府大廳前去,期間一句話也不多說。等到了大廳,直接就將林甫往地上一扔,上前朝着上方的人行禮,“顧小姐,人帶到了。”
“嗯。”
顧如瑾慵懶的伸了個懶腰,這才睜開眼看了下地上匍匐的人,如今衣衫破敗面容憔悴,哪裡還有昨日的囂張和氣勢。
“林管家,還記得這裡嗎?昨日在這裡,不知道林管家罵的痛快嗎?今日可要再試試?”
昨日在這裡,這個老不死的居然對她破口大罵。什麼難聽的罵什麼,她若不是還有一絲理智,早就衝上去將這混蛋的老男人給踹死了。
最後還是小翠一句話提醒了她,讓她冷靜下來。如今她就好好和這老頭玩玩。
看了眼一旁的侍衛,她朝着他們點頭,那兩人立刻就去放開了捆綁着林甫的繩子,解開了他口中的束縛。林甫看着顧如瑾高高在上,看着他盡是嘲諷,想起自己好歹是宮裡出來的老人,居然被這麼打壓着,心中憤懣不已。
林甫料定了離王不會將他如何,怎麼說也要看皇后的面子,於是越想越覺得自己還有些地位。居然站起來看着顧如瑾說道,“我勸姑娘還是將我的事情好好處理,不然吃虧的只會是你,就算王爺再怎麼寵你,你不過是一個女人,如何能耐。”
“哦?聽這話管家還有本事?”
林甫見顧如瑾這樣說,心裡以爲是顧如瑾怕了,於是面上越發的得意,“豈止!不要以爲我只是在離王府十載,之前可是在宮裡伺候鳳陽公主的,說起來我可是皇后娘娘身邊的人,而且是從林府出來的。”
林府,自然是丞相林勉之的府上,這林甫原本就是皇后林心研身邊的人,林心研進宮做皇后,林甫便一同進去,後來伺候公主鳳陽,最後因爲皇后安排纔去了離王府。
說完這些,林甫還沾沾自喜,這樣的背景可不是誰都能得罪的。
哪知顧如瑾聽着聽着就開始咯咯直笑,最後笑的肚子都痛了趴在太師椅上喘息。
林甫看的大火,這是無視他?
“顧小姐,你可知道你得罪了誰!”
“哈哈,我得罪了誰?你說是皇后還是那個你養着長大的鳳陽?”
“你!”
顧如瑾瞅着林甫,之前那一絲奇怪終於得了解釋,難怪覺得這老頭陰陽怪氣的,原來!
“從宮裡出來的?”
“哼!”
“噗!那你不就是個太監!”
……
林甫一張臉青白交接,忽而又變得紫黑色,整個人在大廳裡抖動的厲害,尤其是兩邊按上的假鬍子,更是一顫一顫的飄動,指着顧如瑾,臉漲成豬肝色。“你,你!”
“你什麼你,我就覺得奇怪,你怎麼看這那麼不順眼呢!原來因爲是個太監啊,連個男人都不是!哈哈……笑死我了!”
這下,顧如瑾覺得什麼氣都出了!這死太監,看來挺在乎他的身份,一說他是太監就整個人變色了。
想起蕭夜寒的承諾,她也沒有顧忌,直接就吩咐道,“來人,把這個老不死的太監拖下去打三十大板,然後趕出王府。”
“你敢!你以爲你是誰!你不能懂我,我可是皇后娘娘的人!”
顧如瑾咦了一聲,而後笑臉倏地一邊,整個人陰暗沉沉,“皇后的人,林甫,你在王府十年,居然沒將離王當成主子。身在曹營心在漢,你這種狗奴才好大的膽子!就衝着你這句話,三十大板少了!你們給我打一百大板!”
顧如瑾火大了,這種不忠誠的奴才她最厭惡,接着這個機會,她一一看着底下的人,發話,“醜話放前頭,若是你們存有二心,那就趁早滾蛋。若是給別人賣命,留在王府打探什麼消息的,一旦查不出來,有你們好看!”
顧如瑾指着在外頭打板子的的林甫,笑道,“一百大板是頭一個的懲戒,發現第二個就絕不會這麼簡單!”
“女婢(奴才)不敢!”
一羣人跪在大廳,一個個嚇得不敢出聲。
只有林甫還氣哼哼的帶着一絲力氣狠狠的瞪着顧如瑾,“你,你憑什麼!”
“憑本王的寵着!”
一聲男音鏗鏘有力落入每個人耳裡,蕭夜寒一身紫色蟒袍襲風而來,大步走近大廳。看到被壓着打板子的林甫,眼底閃過一絲厭惡,“林甫,離王府十年,你的主子是皇后?”
這一句問話更像是陳述,落在林甫耳裡猶如鍼芒在背,讓他連身上的痛都顧及不了,直接連滾帶爬的從上面翻下來,衝着蕭夜寒磕頭,“王爺饒命,奴才不是這個意思!王爺饒命!”
蕭夜寒直接走進大廳,根本不去管地上之人死活,反而凝視着顧如瑾。這小丫頭似乎氣的不輕,看着腮幫子鼓鼓的顧如瑾,蕭夜寒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卻被顧如瑾一巴掌拍開。
“幹嘛?”
她沒好氣的白了眼,然後坐在位子上瞪着蕭夜寒,離王府的管家真是鬧騰。
“生氣了?”蕭夜寒笑吟吟的問道,走向顧如瑾將人拉起來,隨後把她拉着走出去,“這樣不解氣?”
指着地上剩下半條命的林甫,蕭夜寒詢問看向顧如瑾,“還想怎麼做?”
問的風淡雲輕,就像是問吃過飯沒有一樣輕鬆,全然不當地上的也是一條生命。林甫被蕭夜寒幾句話說的心裡發冷,這樣的蕭夜寒他見識過,那一次也是如此面帶微笑,卻最後將那些惹怒了他的人全部處以極刑。想起這些,林甫開始害怕了!
“王爺饒命啊!王爺!”
蕭夜寒依舊望着顧如瑾,似乎在等待她的回答。而顧如瑾卻蹙眉,望着頭頂的青天開始遊神。
林甫見求情沒用,便開始拿鳳陽公主說事,“王爺,奴才這條賤命死不足惜,只是奴才是養大鳳陽公主的,如果鳳陽公主來王府見不着奴才,因爲此事讓王爺和公主生了間隙,那就不好了……”
“閉嘴!”
蕭夜寒聽到這裡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人蠢也就罷了,但正蠢材那就是愚不可及。什麼不能說偏要說什麼,這個林甫還真是個蠢貨!
“來人,拖下去亂棍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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