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皇身邊的公公傳過皇上的口諭後,牢中的囚犯即刻被押到皇宮外的刑場,等待午時三刻行刑。刑場外來了好多人,紛紛對那些西域經商人指指點點,破口大罵,怨恨這些西域人殘害他們大楚的楚勳皇子。
“欽差大人定是要把這些沒人倫的西域人處死,還咱們大楚五殿下一個公道啊!可不能讓五殿下白白慘死!”“是啊,處死他們,處死他們!還咱們五殿下一個公道!”大街上瞅着刑場的百姓越看越生氣,就差沒拿爛菜葉子往刑場上扔了!
刑場外頭悄悄的混入了另一批人,當中的一個瞅見四下裡百姓那麼對刑場上的同胞,不由的攥緊拳頭,暴起額頭上的青筋,微微動了怒,想要去做些什麼。此人身邊離的最近的一個見他兄弟這般模樣,連忙制止他,低語說道,“兄弟,別激動,這事咱們還得稟告懷特王子,不能輕易去劫刑場!他們人手衆多,敵衆我寡,着實不好應付!”
喬裝打扮的幾個人正是月國長期安插在京城裡的眼線,他們得知月國子民殘害了大楚的五皇子,不由的感到驚訝,所以兄弟幾個換了身行頭,湊到刑場邊上來看看,打聽打聽刑場這處的情況。
攥緊拳頭的月國的侍衛不得不聽從身邊兄弟的話,慢慢的鬆開拳頭,仔細的聽身邊之人的口中所言。“聽說咱們大楚邊疆那處又開始騷動起來了,這些西域經商人定是早就預謀好的,在五皇子壽宴上下毒毒死咱們大楚皇子的,咱們定是要把這些賊子狠狠處死,以保大楚國的安定!”“可不是麼?一開始啊,還有人以爲是宮裡頭爲五皇子操辦壽宴的貴妃娘娘下的毒手,後來皇宮裡的侍衛在宮門外抓去一名幫兇,這才得知事情的真兇另有他人,險些錯怪了咱們的貴妃娘娘!”
月國喬裝打扮的侍衛在一旁聽着百姓口中透露的消息,大致的弄清楚眼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待到午時三刻,囚犯行刑前,一衆人離開了刑場。
走出刑場後,這些懷特王子的部下連忙找了處隱蔽的場所,探討着方纔在刑場聽到的消息。“大哥,王子還在趙將軍那處,咱們現下要將消息傳給王子麼?”一個瘦高的月國人看向他們的頭目,說了那話。爲首之人雙手抱胸,默默的在思索着什麼,沒多大功夫,纔開口回了話,
“兄弟,這事定是要稟報給王子,但眼下還有一件事情需要咱們去做,,國王跟懷特王子派了咱們跟另一波月國人潛藏在京城內,也不知那夥人得到此消息後做了什麼行動!”爲首的月國人不敢輕易做決定,事事小心的盤算着。
“大哥,國王派來的人比咱們消息靈通,想必他們眼下已經傳消息回月國了,咱們得趕緊將消息傳給懷特王子,讓王子速回月國跟國王一起處理這事啊!不能讓大楚的臣子白白冤枉咱們月國的臣民!”說話之人曉得刺殺皇子不是啥小事,楚國皇帝楚中天定是找他們國王要個說法,他身爲月國的侍衛,可不願看到月國再次遭受戰亂之苦。
爲首的月國侍衛聽過自己兄弟說的話後,默默的點了1點頭,開口道,“兄弟此番所言甚是在理,大哥這就派人給懷特王子送消息,讓王子速速趕回月國,其餘人跟大哥一起去找國王的部下,兩波人聚集一起,將殺害五皇子的事情調查清楚!”一衆月國人紛紛重重的點了點頭,聽從他們大哥的安排,離開了藏身的場所。
花想容派去監視西域經商人的手下,在看見刑場上幾個月國人人頭落地後,隨即趕回了貴妃娘娘的宮殿中,回稟着消息。“奴婢見過貴妃娘娘。”小宮女見過花想容後,即刻行了大禮。花想容迫切想知道月國那些人如何了,在小丫頭剛行完禮後,就着急的問出來了話。
“本宮問你那邊情況如何了,大牢裡頭的月國人處死了麼?”貴妃宮中的宮女聽過花想容的問話,連忙重重的點了點頭,“回貴妃娘娘,那些西域經商人已經在午時三刻的時候斬首了!無一人活着!”此話剛一開口,花想容不自覺的笑了起來,“哈哈,本宮聽了這則消息,甚是滿意,下去領賞吧!”“多謝貴妃娘娘!”小丫頭向花想容答謝了一番兒,即刻退了下去。
懷特王子的部下外出尋找月國其他人,沒多大功夫,京城中的月國侍衛全部聚集到了一起。“各位兄弟,眼下月國深遭別人誣陷,咱們決不能容忍月國爲此蒙羞,定是要給月國子民洗刷冤屈,將大楚五皇子楚勳毒發身亡一事徹查清楚!”懷特王子部下首領向各個月國侍衛道出此話,希望一衆兄弟同心協力,將殘害五皇子的兇手找出來!
待一衆人商議好些時辰後,各個月國侍衛即刻領了任務,有了自己的分工,去京城蒐羅消息,去查五皇子楚勳毒發身亡一事。花想容在月國經商人死掉後,隨後將此次事件目擊的奴才叫到了自己身邊,想着要把不靠譜的人做掉。
“李公公,將這些奴才帶下去,給本宮看看誰對本宮最忠心,倘若有心存二心的奴才,立即給本宮解決了,以免東窗事發,叫本宮爲難啊!”李公公聽了貴妃娘娘的話後,連忙拂了拂衣袖,回了話,“嗻,老奴這就下去幫娘娘試探試探,絕對不讓那些奴才壞了貴妃娘娘的好事!”
京城發生了這等子大事,定是早就傳開了,不過消息再怎麼靈通,也還沒傳到偏遠的望月鎮上。這天早上,蓮花村的村民得知農田恢復原樣後,連忙卯足了勁頭,在那剛恢復過來的農田地裡撒種耕種,做着農活。
楊柏新帶着妻女兒子在田間忙活了一個早上,晌午過後好一大會兒,才趕回家去。“冬盡,童心,你們倆定是餓壞了肚子吧,廚房竈臺上還剩幾張烙的大餅,娘給你們拿來,先墊墊肚子。”周蓮香一進家門,看見自家兒子,閨女累的不輕,便猜測這倆孩子定是餓肚子了,才說了那些話。
“娘啊,童心不是很餓,待會兒等孃親做好飯再吃也不遲。”楊童心說完那話,楊冬盡也是直點頭,對着周蓮香開了口,“是啊娘,咱們都不是多餓,眼下還是先做飯吧!”周蓮香自是知道自家兒子,閨女的用意,隨後也不再多說什麼,連忙轉身進了廚房,簡簡單單的做了些飯菜出來。
楊家幾口吃過晌午飯,時辰也不是多早了,周蓮香知道下午還要去地裡頭忙活,便快速的收拾好碗筷,準備跟她家當家的離開下地做活。竟不想,家中沒了菜種子,周蓮香當下着急了起來,走到楊柏新身邊,對楊柏新說了此事,
“當家的,咱家沒了種地的菜種子,這可如何是好?地裡頭的秧苗快種的差不多了,本還打算再在農田餘空檔兒撒些菜種子,眼下倒是想做也做不成了!”周蓮香一副萬般可惜的模樣望着楊柏新。
楊柏新聽到自家媳婦說着那話,不由的皺起了眉頭,正要開口說些什麼,碰巧楊童心走了過來,小丫頭見她爹孃像是遇到了難事,不由好奇的問了出來,“爹孃,你們這是怎麼了?眼下不是要去農田地裡了?”
周蓮香嘆了一口氣兒,回了她小閨女的話,“童心,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娘本尋思着,下午忙完地裡頭的活,再在農田空餘土裡撒些菜種子,種些家裡常吃的蔬菜,怎料娘找種子的時候,才發現家中沒了菜種子!”周蓮香說完那話,楊冬盡也走到了跟前,恰好聽到了自家孃親口中提到的菜種子一事。
“娘啊,要不,咱們再去鎮上買些回來吧,現下這天兒還不算晚,買好種子,也能在吃晚飯前把它種下地去!”楊冬盡見自家爹孃爲此事犯了難,不由的提議說了那話。
“是啊娘,就讓童心往鎮上跑一趟吧,現下去還來的及。”楊童心知道自家地裡離不開她爹她娘,也知道自家大哥的勁頭足,便想着讓她自己費些力氣,往鎮上跑一趟。
周蓮香聽過自家小閨女的話後,再三考慮了考慮,隨後點了點頭,“也好,就讓童心去鎮上跑一趟吧!早日把田裡頭的事情做完,早日省下心來!”周蓮香答應下來後,進屋給楊童心拿了一些碎銀子,送楊童心走到蓮花村的村子口。
“這不是童心丫頭麼?是要往哪兒去啊?!”周蓮香帶着楊童心走到村口後,就看見同村人趕了一輛牛車走了過來,跟這母女倆打了招呼。
“大叔,童心要去鎮上買些東西,不知大叔是要打哪兒去?”楊童心禮貌的回了話,同村子人聽了楊童心的回答後,連忙笑着說道,“巧了,巧了,大叔也要往鎮上去一趟,不如讓大叔送你去鎮上吧!”同村子人趕着牛車,後頭車上並無拉載任何一物,知道楊童心跟自己順路,便想着載楊童心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