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沖喜小娘子 133 只做,你一個人的傻瓜(二更)
馬車之上,寧少卿捉住陌千雪的手,俯身去吻住她的脣。
哪知,脣還只在那抺硃紅上輕點了一下,就被陌千雪用手隔開。
“你今日才登大位,就在大殿之上向皇上求婚,就不怕因爲爲寧家召來禍患?”
寧少卿親吻她隔來的手,微微一笑,“我只要你平安。”
說到“平安”兩個字,寧少卿的語氣格外上揚,輕飄飄地往陌千雪那頭飛去。
陌千雪心中雖然早就不氣了,但多少還有些傲驕,鳳眸望着寧少卿,抱怨中微嗔,“請皇上下旨這事,你怎麼也不事先和我商量商量。你今日如此威逼皇上答允,只怕皇上回頭就要來找寧族的麻煩……”皇上眼中幾次三番浮起的殺意,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陌千雪的語氣雖是抱怨的微嗔,但寧少卿還是裡面聽出了滿滿的關切和擔憂。
他坐直身子,嘴角微勾,狹眸裡含着笑,卻又有着微微的冷意,“皇上想要對付我寧家已不是一日兩日,不管我是伏低做小,還是鋒芒畢露,他都是要對付我寧家的,如此,我還有什麼可顧忌的,只管隨心而行,而且,你沒覺得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麼?”
這確實是個絕好機會,錯過了這個機會,下次再難找到這樣的藉口去堵皇上的嘴,堵寧族宗老長老和寧老家主的嘴。
拿這樣的藉口,來當做求婚的理由,只怕天下只此一人。
不知這皇后、謝族,玉和公主現在都給氣成什麼樣子了,想到那兩個齷齪的人,此時會砸了一屋子的花瓶和古董,陌千雪沒來由的心情一好,脣角也浮起一絲笑意。
“可憐那幕後做局之人,盤算半天都是給寧家主做了嫁衣……”陌千雪微垂了眼眸,輕輕的一句,像是嘆息一般說出來。
這話說得諷刺意味極濃,也絲毫不掩飾自己眉間的得意之色。
寧少卿在笑,連眉梢眼底都有着笑意瀰漫,整個人卻是散發着寒意,如同一株盛放在冰天雪地裡的豔麗花朵,雖美卻偏偏讓人冷得讓人不敢靠近。
這幕後做局之人,膽子太大了,他是絕對不會放過這羣人的。從今往後,誰要是敢在千雪的身上做文章,只有一個字——死。
笑着笑着,陌千雪又想起那兩個極爲醜陋的宮女……想起謝夫人和那個不知所謂的安夫人兩人想要強行的剝她的衣服,行賤禮,她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少卿,我不想放過這次做局之人,你說我狠也罷,從此遠了我也罷……”陌千雪微眯着眼,看着從馬車外隨着車簾一起一伏射進的明明暗暗的光線之中,有無數灰塵在飛揚,那麼微不足道地在光芒中掙扎。
她好似也是這微不足道的掙扎中的一份子。
但,她不會甘於做這微不足道的一份子。
寧少卿狹眸微眯,裡面那笑意漸漸地褪去。他的千雪一向待人仁厚,這回卻生了這樣的氣,看來還有他不知道的內幕,和他不知道的齷齪。他本就聰敏,不用問,只一聯想,便猜出了十之九。
當下,心下一疼,手中一緊,一雙幽黑的眼眸裡透露出的瀲灩光澤,宛若春光盛放在眉宇之間,冷笑一聲後,春光斂去,冬寒浮上,冷聲道,“她們是誰?”
他再也不是從前那個溫潤的公子,他的身上揹着寧家,揹着千雪,對那些人他不會再有絲毫的手軟。
既然選擇在一起,就是選擇了信任,既然寧少卿是支持她的,陌千雪便覺得沒有隱瞞的必要,“皇后、玉和公主、謝族,還有安宰相,太保大人,說不定還有皇上……”
這些人個個都身居高位,但從陌千雪的口中所出,卻聽不出絲毫的尊重。
“千雪放心,這些人爲夫都記在心中,一定會爲千雪討回公道。”寧少卿溫潤如大提琴般的嗓音中含着一絲冷意,顯然他的心情有些不好,望向陌千雪的眼眸也漸漸凝重起來,暗含心疼。
他沒問她有沒有事,更沒問她如何脫險,只是抱着她的手更加的緊了。
陌千雪望着那雙熟悉的眼眸,突然想起他從前所說的話。
“不管你信不信,少卿從未想過納妾……我寧少卿這一輩子只有陌千雪一個女人……”那種帶着正經,又含着一點點戲謔的音調。
那個時候,他的身子雖不好,但他們的感情卻是堅不可催。他的心裡只有她……
再看此時的他,雖然眼眸中光澤顯耀,卻隱藏不了底下那一抺擔擾和憂慮,他現在不只有她,他身上肩上還有父親還有寧族……
她抿了抿嘴。
他們進京是不是一剛開始就是一個錯……
在這樣殘酷的爭鬥之下,在這種處處納妾成風的規矩之下,他們的感情還能夠像在王家村那裡一般堅定,一般相互信任麼?
看着陌千雪那忽而閃爍,忽而黯淡的目光,那白玉一般的面容下隱藏着的憂慮,寧少卿輕輕地嘆了口氣,知道陌千雪一定是想多了。
他面上的冷意往心裡藏了藏,安慰道,“千雪,一切都會走上正軌!我們會在一起,會生好多好多的小子和丫頭……”
陌千雪直接接口道,“誰要跟你生好多好多的娃子?”語畢,纔想起話中內容,有些不好意思。
兩人依偎在一起,一時無話,都只想享受這來之不易的安寧和溫馨。
頓了一瞬後,陌千雪幽幽道,“少卿,你知道嗎?昨天晚上我好想你,你沒來天牢看我,我好擔心你……”她的聲間清淡得宛若一陣悄無聲息的夜風,從空曠的山谷中穿過,稍不留神,就會消失。
但是,寧少卿卻將這一縷夜風掬在手心之中。伸手縷了縷她的秀髮,想起她在天牢之中呆了一夜,心頭疼得微哽了一下,“你放心,有我在,再沒人敢欺你半分。”
等回去後,他就要重重的處罰鬼煞和那幾個護衛,從今以後,不管何時何地,誰要是再敢攔了千雪的消息,他絕不輕饒。
寧少卿深邃的眸底隱有溫情,聲音越發低啞,似筆鋒落在白紙上的沙沙聲。他憑心隨口而出,陌千雪卻聽得驚心動魄,心底有股情潮轟然炸開,肆意淹沒了她,全無理智可言。
直接就上前攀上了寧少卿的脖子,這是她第一次如此主動熱切的去吻他的脣。
兩人也不知道纏纏綿綿的吻了多久,寧家主豪華的大馬車在大街上龜速行駛之中。
在陌千雪一口氣快要接不過來的時候,寧少卿溫熱的脣離開那處小巧,轉到陌千雪的額頭上親了一下,“雪雪,其實我也好怕。”
“你怕什麼?”
“很怕你趁我不在的時候會對蘇七動心,很怕你心裡總是想着桐子靖,很怕你會突然想起從前投到風御塵的懷抱,很怕你一下子又不讓我接近……”
寧少卿的聲音在耳邊,懶懶的,如同動人的樂曲,溫熱的氣息拂過陌千雪的耳朵。
陌千雪將頭在他的身上蹭了蹭,將手摟在他精瘦的腰,隔着暗青色的錦袍,感受他肌膚傳來的熱度。
原來,他還是那個王家村的寧先生,還會吃醋。
只是,像他這樣的男子,居然也會這般的怕自己不將他放在心上,這般的沒有安全感。
陌千雪眼眸中全都是甜蜜和溫暖,笑意在嗓間蔓延,嬌嗔道“傻瓜。”
“嗯,我是傻瓜,這一輩子只做你一個人的傻瓜,好不好。”寧少卿用手將她散落的秀髮輕輕的拂到腦後,兩手捧着她的臉,眸中如夢似幻。
“雪,你知道麼?這些天,你不在我身邊,我很少睡覺。有一回,好不容易我睡着了,做夢便夢到了你。夢見我抱着你,夢見我們成了親,夢見我們生了好多小娃娃,老大依着你,老二偎着我,老三……”
他就這樣說着,聲音輕柔之極,眼底有什麼東西急遽涌動,幾欲流溢而出,但終於被按捺住。
“雪,你知道麼?夢醒了我卻連動也不敢動一下,生怕動一下,那夢便續不上了。”
這些話真誠無比,情深似海,若不是真有其事,絕對編造不出。
陌千雪心中酸楚,眼眶有些淚意,卻不想兩人難得的見面這般傷感,只用手指輕輕的擰他,“就知道做美夢,總當我是豬,還一生就生一大窩……”
寧少卿抿脣抽氣,控拆道,“哎呀……雪雪,你這是謀殺親夫”
陌千雪哪能不清楚自己的手勁,她斜睨了寧少卿一眼,輕笑道,“最多隻是謀殺了寧族的家主而已,還不是親夫呢……”
微挑的鳳眸還有先前潤着的淚光點點,此刻化作情意,盪漾出無限風情,又撓得寧少卿心頭有些發癢,處罰似的緊了緊手臂,“你敢不認親夫?陌千雪,我告訴你,這輩子你只能是我的,不單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你都是我的……”
陌千雪好笑的看着他,這等幼稚的宣言,一下子讓她的心頭好似浸在了蜜糖之中,“上次就和你說了,蘇七和我只是朋友,桐子靖在我的心中只是弟弟……”
“你還敢提他們……”
下一刻,某人的嘴又被堵上了。
外面鬼煞面色發紅的趕着馬車,不得不將行駛中的馬車從龜速又放慢了些,只差停了下來。
玉和公主從皇后的坤寧殿出來後,臉色極差。
走在御花園之中,平日的美景她跟本沒有心思欣賞。
皇后是什麼人,先在謝家的宅院中宅鬥,又在後宮之中爭鬥,女人間的把戲看了幾十年。玉和公主稍一起頭,把話往寧少卿的身上拉,皇后便發現了她的心思,好好的喝斥了她。
玉和公主心裡煩亂,走着走着便在御花園的亭中坐下。母后說的話雖不中聽,道理卻在,尊貴的貴女一般都會在孃家養到十五及笄方纔談婚論嫁,公主多數都是養到十方纔婚配。
公主十五出嫁的也有,卻都是不受重視的,母親地位也很低下的,爲了拉攏朝臣而不得不爲。
她今年十三有餘,再過一年多才及笄,可以談婚論嫁,但是超級世家之中,無論是哪一家都不會娶皇帝的女兒爲妻。
所以,不管她是什麼態度,寧少卿都不會娶她爲妻。
其實,這些道理她何嘗不知,只是抱着僥倖的態度去試上一試而已。
然,不管她能不能得到寧少卿,不管是誰當了寧家家主夫人,她都不允許這個人是陌千雪——這個讓自己顏面盡失的賤人。
她得好好的想一想……
這一晚,發生了很多事。
皇宮之中出了大事,皇上難得去皇后娘娘的坤寧殿。
更是難得留下用餐,可皇后娘娘卻在餐間衝撞了皇上,把一碗湯全倒在了皇上的龍袍之上。聖前失儀,皇上盛怒之中,下旨公示後宮,禁了皇后的足。
玉和公主剛回自己的寢宮,還來不及喘氣,就接到了消息,她瘋了似的拿出鞭子親自把碧環抽得奄奄一息。母后被罰禁足,她今天當衆給一個臣女道了歉,還被抄經祈福。
日後,她一定要小心行事,若再有事發生,父皇決不會容情,只怕宮中的那起子人也會見風轉舵,再不會將她們母女入在眼中。
不只是皇宮中出了事,京兆伊那邊的大牢裡也出了事。
今天才押進去的人犯,寧少清和那趙二狗子在牢中各自埋怨對方,打了起來,等牢役發現進去阻止的時候,兩人同歸於盡了。
那個趙二嫂子,在牢中又驚又嚇,居然畏罪自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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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當今聖上望而生厭,棄如敝履的糟糠棄子。
他是鐵血強悍,手握重兵,威懾皇權的高貴親王。
“爺,太后送了數十個美人讓王妃給您安排。”
“擰出來,送軍營;另外安排二十個男寵,給太后送去。”
“爺,王妃說那批男寵送給太后實屬暴遣天物,她收下了。”
“反了她了,把人拖出去,全部閹了。”
“爺,王妃今兒逛男色嬌去了。”
“踹了。”
“爺,這男色嬌是隱莊名下產業,風靡盛行總共百來家不止。”
“全部踹了。”
“可是,隱莊的主子是王妃……”
“將本王的牌子,掛入男色嬌。”
跪了:“爺,使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