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夫人見程元卿一次次的說不做她們方家的生意,秦氏還在那坐的穩如泰山,一點都沒有制止她閨女的意思。
方夫人這才慌了,程家不和她們做元合酒的買賣了,他們好不容易仗着遠親的名頭攀上裴家這顆大樹纔來的財路,豈不就要斷了?
不行!絕對不行!
“我說程三小姐,你纔多大,就這麼替你家大人做了主,恐怕不太好吧。”
方夫人終於也裝不下去了,沉下臉色的看着程元卿說。
估計她也是想提醒程元卿和秦氏,不要一口一個不做方家和周家的生意這種話來威脅她們,她們不過是程家家主的女眷,縱使得寵,還能管得了自家男人的事?
這就不得不說,方夫人是坐井觀天了。
她和自家的女兒在家裡是隻管伸手要錢的,當然不知道還有程家這種家庭氛圍。
別說酒坊和繡坊全都是靠着程元卿才能建起來,就是程元月在生意上,也是很有發言權的。
她們家一直是民主家庭,凡是大小事,每個人都有說出自己想法的權利,至於執不執行,那還要看整個大家庭商量的結果。
程元卿對着方夫人,一字一句道:“恐怕要讓方夫人失望了,程家酒坊的大掌櫃,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就是我,您說,我說了算不算呢?”
方夫人震驚的向後倒了一步。
周佳慧大驚:“什麼?!”
“哦?幾位已經聊起來了,都怪我這個做東的不靠譜,只忙着吩咐下人快些給諸位上好菜都忘了介紹了。”
幾人的震驚被一陣好聽利索的女聲打斷,程元卿一看,是剛纔跟着裴潯見過的裴三夫人。
裴三夫人是裴潯三伯的妻子,他們這一房人並不觸碰裴家的核心生意。
但是裴三老爺和裴三夫人都是長袖善舞的人,在京中人脈那都是拎得出來的。
方家的女眷能坐在這張桌子上,也是多虧了裴三夫人。
她們說來都是有親的,不過還是方夫人厚着臉皮求上來的。
裴三夫人母親的孃家,正是方家。
方夫人一件裴三夫人來了,立刻又換上一副笑臉,親暱的拉着裴三夫人入座。
“可把你給盼來了。”
方夫人這麼熱情,讓裴三夫人略有不適,不過當着這麼多客人的面,裴三夫人也不好直接推開,也只好就着方夫人的推讓坐下了。
裴三夫人整了整衣襟,見一桌人都看着自己,笑着說道:
“看我,都忘了和你們介紹,這是程夫人和程家大小姐二小姐,你們可別小看了她們,程夫人母女仨啊,可是咱們脂粉堆裡的英雄。”
裴三夫人說着,就豎了個大拇指,她平時管着裴家這一大家子人的庶務,也不是那等閒的困在深閨的女人。
當她知道程家能有如今的家業,竟然都是由一個小姑娘的起的家,現在的元合繡坊更是主要由秦氏和程元月掌事後,心裡的羨慕和敬佩都壓抑不住了。
剛纔要不是因爲要忙着安排下人上菜的事,她怎麼也不能放了這母女三人過來。
她還沒和她們聊夠呢!
而方夫人一聽自以爲的靠山裴三夫人這麼推崇秦氏母女,立刻就閉嘴了,那臉色也很難看。
同桌的人倒是聽裴三夫人這麼稱讚她們,心中忍不住好奇。
“哦?姐姐你何出此言呢?”
裴三夫人就等着人家問呢,立刻激動的說道:
“你們不知道,這大名鼎鼎的元合酒就是程夫人家的產業,現在更是有了給人量身定衣的元合繡坊,你看程夫人和她兩個女兒穿的多好看啊,一會兒我可得跟程夫人定幾身衣裳才行。”
女爲悅己者容,剛剛秦氏母女三人過來的時候,大家就已經發了這三人穿衣打扮都不是凡品的,原先還有些暗搓搓的羨慕嫉妒。
現在經裴三夫人這麼一說,大家的關注度立刻到了秦氏母女三人的衣裳上。
畢竟樣貌是一人一個樣,但是穿衣打扮她們還可以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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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很快就將方夫人母女和周佳慧給丟掉了耳後。
而這三人又因爲剛纔和程元卿的衝突,此時壓根沒有上前來問,在這樣的氛圍下,就顯得她們格外突兀尷尬。
周佳慧恨恨的瞪着程元卿,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就憑她也能釀出風靡一時的元合酒?
怕不是家裡大人爲了讓她出名鼓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