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有那麼好的身手,可以將花滿樓的那羣彪悍打手們在瞬間打得落花流水;
原來他頭挽髮髻身着白衣,是那麼玉樹臨風俊美無鑄的翩翩男子,害得自己還將他像個“傻子”一樣保護着、疼愛着……
原來,真正的“傻瓜”是她蕭莠子自己!
蕭莠子低頭看着手中的“龍血手鐲”,那淡粉色的龍血手鐲就像一串冰一樣繞在自己的手腕上,透徹的涼,涼到骨髓裡......
看着他的身影越來越近,蕭莠子的心並未有太多喜悅,而是矛盾和多疑,“他是爲了這個‘龍血手鐲’纔在我身邊的!那好,我就將它送給他,從此以後,我們路歸路橋歸橋吧!”
......
看到南宮承燁靠近蕭莠子,“河馬”怒瞪雙眼,咧着大嘴,呼喊着那些被打得七零八落的打手。
“攔住他!不要讓他碰茉莉!”
“誰能攔住他,我就給誰加工錢!雙倍給付藥費!”
這句話就像給打手們“加了血”,裝暈倒受傷地他們紛紛拾起刀槍棍棒,朝南宮承燁攻來……
“都給我讓開!不要逼我動手殺人!”
南宮承燁腳步未曾停下,冷聲警告着他們!
不過,但雙倍藥費可能要更有吸引力一些,打手們依然前仆後繼地蜂擁而至……
看熱鬧的“吃瓜羣衆們”,只來得及聽到劍出鞘的聲音,幾個打手便倒在了血泊中……
“啊——”
在南宮承燁的餘光之中,“河馬”那肥碩的身體倒在血水裡……
……
蕭莠子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麼“慘烈而又震驚”的場面,就像功夫電影裡的片段,南宮承燁向她走來的每一步都會踏出一個血腳印。
擡着她的杜鵑和百合早已經不知人影,整個“花滿樓”混亂無比,彷彿靜止的只有蕭莠子,以及她面前的南宮承燁!
南宮承燁抱起蕭莠子,他懷抱的溫暖不變,依舊是吳良村那個大寶的溫度,而且,他那深邃的眼睛裡滿是愛憐,從他半垂的眼簾到英傑的鼻尖,似是有流光傾瀉而下,他微啞低語對蕭莠子:“對不起!蕭莠子,我來晚了!”
……
你到底是誰?
你對我到底是真是假?
你是爲我而來,還是爲我手中的“龍血手鐲”?
……
無數個疑問在蕭莠子的頭腦中盤旋,她凝視着南宮承燁,粲然一笑,“帶我離開吧!越遠越好!”
南宮承燁點了一下頭,瞬間幻化成一條銀龍,將蕭莠子帶到了臥龍河的盡頭,他們曾經共度過美好時光的地方……
……
南宮承燁將蕭莠子輕輕放在羽草上,他的龍頭低垂,顯得極爲溫順,就像一個犯錯誤的孩子,盤旋在蕭莠子周圍,輕輕嘶咽……
“你會原諒我嗎?蕭莠子?原諒我欺騙你的一切?”
“你……還是先變成人的樣子吧!你這樣……我總感覺有些不真實,難以接受……”
南宮承燁果然落地成人形,但他還是與蕭莠子刻意保持着一段距離,眼中盡是深深的歉意,“對不起,蕭莠子,我曾經騙了你,我有自己的苦衷,你會理解和原諒我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