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黑風的勢力很大,夏柳能夠感覺其中強勁的衝力。
發功者應該是在數裡之外,如果他就在眼前,那夏柳肯定必死無疑。
不過,這卻印證了蕭莠子的懷疑——萬雨煙並不是孤軍作戰,她甚至都談不上是主謀!
......
夏柳記得蕭莠子對她的囑咐,她放棄了繼續追趕。速速趕回到皇宮的時候,已經到了天明。
......
新的一天來臨。
太陽每天都是新的,不管你願意不願意,喜歡不喜歡,該來的總是會來!
......
夏柳踏入房門,正面對着那根如擀麪杖大小的花脈發呆的蕭莠子忙站起身,檢查夏柳是否受傷。
“夏柳,你沒事吧?你這麼晚回來,可擔心死我了!”
夏柳只是稍顯疲憊,她同樣擔心着蕭莠子——
“還好你沒做傻事,我還以爲你將花脈放到自己的身體裡了呢......”
蕭莠子解嘲,“就算‘做傻事’,也得等到你回來啊!”
“太子妃!如你所料,萬雨煙的背後還真有高人!他的功力在我之上,能掀起遮天蔽日的颶風!如果不是因爲我和他隔着距離,恐怕夏柳今天還真的回不來了......”
那高人會是誰呢!
蕭莠子想不通!
夏柳本想和蕭莠子提起關於芋頭的事情,可看見蕭莠子臉上焦急的神色,就知道她此刻一定是心亂如麻,想要說的話也就忍了下來。
......
“夏柳,宮裡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因爲昨晚皇上遇襲,宮中加強了守衛,爲了早些讓牡丹入土爲安,皇上打算以皇后的待遇風光大葬牡丹......至於午時的行刑,卻沒有變......太子妃,不如把花脈放到我的身體裡吧,我的功力要比你強,如果牡丹不肯從我的身體裡出來,我可以用內力迫她出來......”
“不行啊!”
蕭莠子拿起了桌子上的花脈,如根狀,不規則,握在手裡,分量沉甸甸的,正如蕭莠子此時沉甸甸的心情——
“就算你、我知道是誰殺了牡丹又有什麼用,以皇上的那份倔強,和對牡丹的執念,是肯定不會相信的......”
“那咱們就沒有別的辦法了麼?”
“有!”蕭莠子美麗的眸子水霧氳氤,“但是很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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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蕭莠子在殿外求見!”
小太監得了蕭莠子的好處,不得不硬着頭皮來皇上面前稟報。
“不見!朕誰也不見!”
剛送走了牡丹貴妃,南宮泓的心情還很是壓抑,他眯在榻上,連眼皮子都沒有睜開。
“皇上,蕭莠子說她會‘做法’,能讓您見到牡丹貴妃!”
“哦?”
南宮泓半信半疑地睜開了眼——
“傳她進來!”
“是!”
......
蕭莠子進殿的心情是如此忐忑,她和寶寶的小命兒如同懸在一根細線上一樣。
在離皇上五米遠的地方,蕭莠子止住腳步,跪在地上——
“蕭莠子叩見皇上!”
南宮承燁已經不是太子了,她當然也不能以太子妃自居了!
......
“你能讓朕看見牡丹?”
龍榻上的老皇上沉啞的嗓子問。
“是!”
“你要如何做?”
蕭莠子的頭依然沒有擡起來——
“皇上,請遣散殿內所有宮人!”
......
老皇上猶豫了幾秒,還是退下了僕人,他大概以爲蕭莠子這個孕婦是肯定不會有任何危險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