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拿起了筷子,準備吃飯了,七月看到了滿滿一桌子的飯菜,有辣的,甜的,清淡的,七月說:“來,大家吃飯吧,這可是宮裡的御廚做出來的哦,大家快嚐嚐。”
大家都沒有什麼吃飯不能說話的規矩,大家說說笑笑的,吃的倒也挺溫馨的。
七月在心裡感嘆,這沒有了沈郭氏的日子,真是舒服啊!
花分兩頭,各表一枝。
這沈郭氏在半賭氣和半認真下,拿了五千兩的銀票,還有一些散碎銀子,坐在馬車上,瀟瀟灑灑的就回了霧水村。
回到霧水村以後,看到自己家的房子都被燒了,只有一片廢墟了,沈郭氏也不氣,大氣的拿出了一張銀票:“那個誰,去幫我找幾個工人,把房子給我修起來,要按照以前的樣子修。這段時間,我就去鎮上住吧!”
沈郭氏很大方的回到了鎮上,給自己開了一個上房,有錢的沈郭氏對下人也還是挺大方的,給四個下人也開了兩間中房。
沈郭氏就在鎮上過上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老太太的日子,她每天就是帶着兩個丫鬟和兩個侍衛在鎮上瞎逛,看上什麼就買什麼。
這天,沈郭氏正在興高采烈的逛着,突然,她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叫賣:“我這個酸菜可是最好的酸菜,這位太太,你買點回去就知道了,你放心吧,我這個肯定是做的乾淨的。”
沈郭氏趕緊的走過去,果然,在那邊擺攤賣着酸菜的人,不是沈麗珠又是誰。
沈郭氏激動的說:“麗珠。”
沈麗珠正在賣力的跟一個婦人推銷着自己的酸菜,今天得多賣點酸菜,不然,孩子的藥都沒錢抓了。
突然,她聽到了好像是自己孃的聲音,她擡起頭一看,那個一身綢緞的,身邊跟着幾個丫頭的富貴太太不是自己的娘又是誰。
沈麗珠不敢相信的擦了擦眼睛,然後激動的跑過去:“娘……”
然後就抱着沈郭氏嗚嗚的哭了起來,哭得肝腸寸斷的,沈郭氏也抱着沈麗珠嗚嗚的哭着:“兒啊,你怎麼成這樣了啊!”
是啊,現在的沈麗珠看起來和沈郭氏年齡差不多了,而且,沈郭氏還比沈麗珠看起來精神些,兩個人抱頭痛苦了一番後,沈郭氏說:“來,孩子,先跟娘去娘那裡坐坐,告訴娘,你這些年都過得怎麼樣。”
沈麗珠點點頭,然後又搖頭:“不行,娘,我還得賣酸菜,不然,孩子的藥今天都沒錢抓了。”
沈郭氏一聽,急了:“孩子怎麼了?生病了嗎?快,快帶我去看看。”
沈麗珠帶着沈郭氏來到自己的攤子前面,開始收拾着東西,沈郭氏着急的說:“快,別收拾了,這些個破爛東西。”
沈麗珠說:“娘,現在我和孩子可就是靠這個攤子活下去呢,不能不要呢!”
沈郭氏對身邊的一個丫頭說:“桃花,你幫大小姐收拾東西,然後帶回客棧去了,等我們回來。”
桃花趕緊走上來,接過沈麗珠手裡的東西:“大小姐,我來收拾。”
沈郭氏趕緊催促沈麗珠:“快。趕緊帶我去看孩子,山羊,你趕緊去請個大夫去客棧。”
一個侍衛趕緊就點頭哈腰的去請大夫了,山羊?沒錯,這個沈郭氏就是真的的奇葩,她愣是把丫鬟取名一個叫桃花,一個叫梨花,兩個侍衛,一個叫山羊,一個叫綿羊。
沈麗珠聽到這個名字,也是滿頭黑線,但是,現在她也沒那麼多精力去計較名字了,帶着沈郭氏就匆忙的回到了自己租的院子裡。
她租的院子就是那種合租的,只有一間房子是屬於自己的,她帶着沈郭氏回到了院子。
沈郭氏看到院子裡地上全是髒水,破爛的東西到處扔着,沈郭氏皺着眉頭說:“馬大元呢!”
沈麗珠說:“娘,先把孩子給看了病吧,等會兒再說。”
沈麗珠推開了其中一間房,沈郭氏捂着鼻子跟着進去了,看到亂七八糟的房子裡,在一堆雜亂的被褥中,躺着一個大概只有三歲多的孩子。
沈郭氏納悶的說:“這個孩子?”
沈麗珠從被褥中抱起了那個孩子,對沈郭氏說:“娘,你摸摸,這孩子身上滾燙滾燙的。”
沈郭氏把手往孩子頭上一摸:“這還愣着幹嘛,趕緊的,趕緊帶着去我住的客棧。”
梨花趕緊過去幫着沈麗珠把孩子抱過來,說:“夫人,大小姐,我先趕緊跑回去了,您們兩個慢慢的走吧,彆着急。”
沈郭氏點點走,梨花就抱着孩子趕緊的回客棧了,沈郭氏這纔對沈麗珠說:“你趕緊的把這些東西收拾收拾,這些東西能不要的就不要了,以後你就跟着你娘吧!”
沈麗珠跟自己的娘也沒有什麼好客氣的,於是,就帶了幾件衣服,就跟着沈郭氏走了。
路上,沈郭氏問:“怎麼馬大元和你那幾個孩子呢?”
沈麗珠說:“別提了,三年前,我剛生下來大牛的時候,就跟馬大元給走散了,就只有我和大牛兩個人了。我沒有地方去了,只有帶着大牛回到了鎮上,想着擺個攤子,說看是不是有運氣能碰見你們或者大元。”
沈郭氏嘆了一口氣:“好了,好了,現在只有這樣了,你和大牛先跟我住在客棧裡,等把孩子的身體養好了,再說下文。”
沈麗珠說:“娘,那爹呢?還有老二,老三,老四,玉珠呢?我聽說,玉珠好像跟着以前那個皇……嗚”
沈麗珠還沒說完,就被沈郭氏給捂住了嘴巴:“有的話不該說的別說。”
沈麗珠乖乖的住嘴了,沈郭氏說:“我和你爹已經和離了,老三現在富貴了,帶着你爹和那個女人去了京城了,還有老四,也跟着去了。”
沈麗珠聽到沈郭氏雲淡風輕的說出和離兩個字的時候,她驚訝的說:“你和爹和離了?這麼大年齡了,還鬧什麼啊?”
沈郭氏無所謂的擺擺手:“行了,你自己的事都沒有管好,還來管我。”
第四百四十六 沈麗珠二
沈麗珠也知道現在自己只能靠着自己的娘了,她也沒有說話了,只要自己的大牛有救了,管她和離不和離呢。
這就是沈郭氏的孩子,一個個自私到了極點了,現在都只考慮到了自己的利益,而根本不管其他人。
沈郭氏帶着沈麗珠回到了客棧以後,就給沈麗珠重新在自己的旁邊開了一間上房。
沈麗珠說:“娘,我不用這麼好的房子。”
沈郭氏斜了沈麗珠一眼:“連桃花梨花都住的中房,難道我的女兒要去下人房嗎?”
沈麗珠便不再說話了,回了沈郭氏的房間後,桃花過來說:“夫人,大小姐,大夫已經走了,說小公子是因爲風寒沒有及時診斷而嚴重了,給開了不少的藥,然後就走了,說是一天吃一副,三日即可好轉。”
沈郭氏便點頭:“嗯,知道了,去布莊給大小姐買幾身衣服回來,還有我的外孫,桃花,你去吧!梨花,去下面叫飯回來,記得弄一個小孩子吃的。”
桃花,梨花兩個人彎腰行禮後就出去了,沈麗珠看到牀上躺着的自己的孩子,這孩子三歲了,因爲營養不良,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兩歲的孩子,走路還有點搖搖晃晃的。
沈郭氏說:“趁着孩子這時候睡着了,你趕緊去洗個澡,一身的酸菜味兒。”
沈麗珠乖乖的回到了自己的房裡,有小二打水過來了以後,沈麗珠就好好的泡了一個澡,這自己都多久都沒有洗過澡了。
沈麗珠舒舒服服的洗完澡以後,桃花就已經買了衣服回來了,換上了舒服的衣服,再回到沈郭氏的房裡,看到飯菜已經上來了,梨花正抱着大牛在喂着肉粥,大牛吃的那個香,看到沈麗珠進來了,他高興的搖晃着自己的手。
沈郭氏說:“快來吃飯吧!大牛有梨花管呢。”
沈麗珠坐下來端着碗,看到桌子上的很多菜,她邊吃邊說:“娘,不用點這麼多的菜吧!”
沈郭氏說:“你吃就是的,不用你管。”
沈麗珠乖乖的吃着飯:“娘,爲什麼咱們要住在客棧裡面,不回家裡去呢!”
沈郭氏這時候給了句話:“在修呢,家裡房子倒了呢!”
沈麗珠說:“嗯,那您爲什麼不租一個房子住呢,住在這客棧裡面有什麼意思,而且都還有人管着,或者先在鎮上買個小院子。”
看到沈郭氏有點動心了,沈麗珠繼續說:“娘,您看啊,您這每天四間房子,每天房費得有二兩多,這一個月下來,都可以買個院子了。”
沈郭氏這難得露出了一個笑容:“嗯,還是你算的好。等下吃飯以後,就讓桃花陪着我們去牙行去挑個院子,咱們明天就搬過去,我都好久沒有好好的睡一個覺了。”
吃完中飯以後,沈郭氏讓梨花在家裡給大牛洗澡,換衣服,然後帶着睡覺,她自己和沈麗珠帶着桃花和山羊,綿羊一起去找牙子了。
到了牙行,人牙子趕緊上前:“夫人,您這是想要買個鋪子還是買個院子。”
人牙子的話讓沈郭氏聽着很是舒坦:“嗯,我想買個院子,要大點的,舒服一點的。”
人牙子一聽,趕緊的點頭哈腰的說:“我這裡正好有兩個院子,應該能符合您的要求。”
人牙子就帶着沈郭氏和沈麗珠一起看了兩個院子,最後,沈郭氏挑中了一個兩進的大院子,裡面還有個小後花園,裡面的傢俱也很齊全,買下來只要稍微的打理一下就能住進去了。
沈郭氏豪爽的花了兩百兩給買了下來,然後又從人牙子那裡買了兩個丫鬟,兩個奴才,又買了兩個粗實婆子。
沈郭氏滿意的那些那些賣身契和房契,對那兩個粗使婆子說:“你們今天就待在家裡把房子和我好好的打掃出來,還有你們四個。”
八個人一起行禮:“是,夫人。”
沈郭氏帶着沈麗珠高興的回了客棧:“哎呀,還是這自己的院子好,這個客棧怎麼住怎麼不舒服。”
沈麗珠也笑着說:“娘,等明天回了家以後,我做幾個可口的飯菜,讓您好好的吃一頓。這外面的飯啊,油太大了。”
沈郭氏點點頭:“嗯,到時候再給老三他們傳個信,讓他幫着找找大元他們。”
這句話說到了沈麗珠的心坎裡去了,沈麗珠紅着眼睛說:“娘,謝謝你了。”
沈郭氏看着自己的大女兒哭了,她也心疼了:“好了,別哭了,先帶着大牛跟我一起住吧,等馬大元回來了,你們再在鎮上買個小鋪子,一起幹着吧!”
沈麗珠看到自己的孃的花銷,這買院子,開口就說買鋪子,這到底有多少錢啊,她趕緊巴結着說:“那就謝謝娘了。”
沈郭氏帶着沈麗珠就住在了鎮上。
這邊,沈七月他們此時正在苦逼的跟着軒轅敏派過來的教養嬤嬤一起在學習着宮廷的禮儀。
因爲,皇上過幾天要舉行登基大典了,這雖然是復國,但是也是個改國號的大事,所以,大家也都馬虎不得,尤其是七月他們一家,都是從農村裡面出來的,萬一在殿前弄個失宜啥的,這不丟人嘛。
本來七月是打算出去好好逛逛,在買幾個宅子的,可是被皇上一句話給堵了回來:“等朕的登基大典過了,會有你們住的地方的。”
這就是不讓出宮了,大家把皇宮都逛了兩遍了,御花園裡的魚都快數清楚了,沈七月無聊的坐着的時候,就聽見小福子過來了。
“將軍,這是殿下讓奴才給您帶過來的嬤嬤,這是趙嬤嬤,皇上的登基大典不是快到了嗎,讓趙嬤嬤過來教教大家。”小福子說。
這就是來教規矩的教引嬤嬤了,七月趕緊走過去行禮:“趙嬤嬤好!”
趙嬤嬤可是聽軒轅敏說過的,他這輩子就一個妃子了,而且,只會有一個。
這代表着什麼,趙嬤嬤這種七竅玲瓏心的人怎麼不明白了,她笑着說:“快起來,快起來,別客氣了。”
第四百四十七 面聖課程
然後,大家都開始了上課,首先,趙嬤嬤給大家說了面聖的規矩:“老奴知道,在這裡的諸位都和皇上一起,在外面共過苦難,但是,現在,不是在外面了,皇上回宮了,他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人了,咱們該有的禮數還是不能少的。”
趙嬤嬤這番不輕不重的敲打,其實是在告訴大家,以前在明月谷,不管怎麼樣,那都是過去式了,皇上,始終是大家命運的主宰。
大家都是第一次在隆重的場合下面聖,而且軒轅敏過來說過,肯定會有賞賜,那麼,就會有答謝皇上賞賜的意思,這就必須得行最莊重的大禮。
沈三郎和沈張氏還有七月是有官身的,所以行稽首禮就行了,其他人得行九叩禮。
“稽首禮拜者必須得雙膝屈膝跪地,左右手重疊,是左手按住右手,放在地上支撐着然後,緩緩的磕頭到地,再停留多時,記住了,手必須放在膝前,頭放在手後面,這是“九拜”中最重的禮節。”趙嬤嬤邊說,邊給沈三郎做了一個示範。
щщщ ¤ttκд n ¤C〇 然後,又讓沈三郎夫妻和七月照着她的樣子做,大家都彆扭的做了一次,趙嬤嬤分別給大家指出了不對的地方,然後大家第二次做就好多了,趙嬤嬤便讓三人去了旁邊練習。
趙嬤嬤再教其他的人:“先是女眷。”
所有女的往前一步,聽着趙嬤嬤說:“你們行禮的時候,記得先放下袖子,然後跪下,記得,先右腿,再是左腿,上半身不能彎曲,然後將右手舉起來,放到鬢邊,手心向前,頭碰地,手放在兩邊,然後再直起身子,手這次放到眉邊,再磕頭,一共要重複三次,這是一跪,三拜,這要做三次。來,大家跟我做。”
大家都認真的跟着趙嬤嬤學習着,村長奶奶和張楊氏因爲年紀大了,學了小半個時辰就腰痠背痛的,趙嬤嬤讓她們兩人先起來休息,幾個宮女趕緊過去給捶背。
然後趙嬤嬤又教男人的,大家都努力的跟着趙嬤嬤學着,七月想起了小燕子,被容嬤嬤逼着學規矩的場景,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到中午的時候,趙嬤嬤又教大家如何吃飯,如何優雅的喝湯。
在趙嬤嬤的魔鬼式訓練下,三天以後,所有人都有模有樣了。
趙嬤嬤對七月說:“姑娘,老奴的任務完成了,老奴這就先告退了。”
七月拿出了一個厚厚的小包,遞給了趙嬤嬤:“感謝嬤嬤的提點。”
趙嬤嬤也沒說什麼,接過包便與衆人告辭。
沈七月很奇怪,爲什麼這個嬤嬤叫自己叫姑娘,而不是跟別人一樣叫將軍,但是,七月也懶得去想了,以後總會知道的。
軒轅敏這時候過來了:“怎麼樣?趙嬤嬤有沒有爲難你們。”
七月款款的走過來,有模有樣的給軒轅敏行了一個禮:“奴婢給殿下請安。”
軒轅敏先是一愣,隨後便哈哈的笑出聲來,“你啊,就是調皮。”
七月哈哈笑着:“你是不知道,現在我們這裡的人,差點連飯都不會吃了。”
軒轅敏說:“爲什麼呢?”
七月說:“本來大家都用自己的方法吃了一輩子的飯,這突然就告訴她說這吃了一輩子飯的方法是錯誤的,然後又要換一個方法吃,這就跟邯鄲學步一樣的,哈哈,你是不知道,大家吃飯最近這個彆扭。”
軒轅敏說:“邯鄲學步?”
“對啊,這是我們那個地方教育人的一個故事,你要聽我就講給你。”
七月便給軒轅敏講:“相傳在很多年前,在燕國有一個少年,叫壽凌少年,,這位少年,不愁吃穿,長得也挺漂亮的,但是,他就是有一個缺點,不自信,經常無緣無故的就覺得自己不如人,事事低人一等,衣服也是人家的好看,同樣的飯菜也是人家的好吃,坐也是別人坐得好看,所以,他就見什麼學什麼,學一樣丟一樣,始終做不好一樣,有一天,他在路上,聽到有人說邯鄲的人走路好看,他就趕到了邯鄲去了,到了邯鄲以後,學邯鄲小孩走路的活潑,學老人的穩重,學女人的婀娜,到最後啊,連怎麼走路都不知道了,最後爬着回家了。”
軒轅敏也聽的哈哈笑起來:“還好,我們這邊只讓你學這麼多,要是再多點,說不定,你就寧願回家了。”
七月看着軒轅敏,忍着的點了點頭:“嗯,我還真是這麼想的。”
軒轅敏拍了一下七月的頭:“不許胡思亂想,把你腦袋裡亂七八糟的想法給我丟出去,以後,你就只能住在這裡,不能有別的想法。”
七月摸着自己的頭,可憐兮兮的說:“好啦,好啦,我知道了。”
軒轅敏說:“後天,就是登基大典了,明天,會把大家的衣服給送過來。你轉告大家,大家都不要怕,放輕鬆就行了。”
七月點點頭:“嗯,放心吧,我會的,我們不會給你丟臉的。”
軒轅敏哈哈一笑說:“我不怕,在京城,你什麼都別怕,出了任何事,我來兜着。”
七月笑着說:“不管什麼事嗎?”
軒轅敏點頭:“嗯,不管多大的事,不管什麼事,我兜着你!”
七月心裡升起一陣暖意,這就是他最愛的人,這也是她要託付終身的人,七月點點頭笑了笑:“嗯,我知道了,我不會給你惹多大的事的。”
軒轅敏抱了七月一下,說:“我那邊還忙着呢,我就先走了,等大典完成以後,我就空下來了,有時間陪你去逛逛了。”
“嗯啊。你這可說對了。我都要憋死了快。這裡什麼好玩的都沒有。”七月趕忙說。
軒轅敏無奈的搖搖頭,“好好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等我忙完了。你想要玩什麼我都陪你,好不好?”
“嗯啊。這可是你說的,那到時候我可就不客氣了噢。”七月壞壞地笑着。
“嗯啊,我說的,我保證。不過我倒是挺好奇,你想要玩什麼呢?怎麼一說起來就這麼激動呢?”
“嘿嘿。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七月高深莫測地說。
第四百四十八 登基大典
轉眼就到了登基大典的那天了,天空微亮,小福子就帶人過來接他們了。
七月一路走着,看着這天下間最壯觀的建築,微亮的天空下,能看到屋頂上的金黃色琉璃瓦,鑲綠剪邊,正中間的火焰珠頂,龍鳳戲珠,顯得格外的莊重。
小福子領着他們一路往前走,走到一個宮門前,說:“大家都在這裡侯着吧,皇上還沒有過來。”
七月接下來被帶到了前排,沈三郎夫妻被帶到了五品官員的隊伍中,其他的人都被帶到了最後面。
等到太陽都升起來老高了,七月都感覺自己一身的汗了,這皇上還沒來。
七月心裡忍不住的吐槽,這到底幾個意思啊,這大家都是在烈日炎炎下穿着三四層的衣服等着他啊,皇上的架子也太大了吧!
不過,又一想,這天底下皇上架子不大,還能有誰架子大呢!
終於,當七月覺得自己裡面所有的衣服都溼透了的時候,一個聲音渾厚又帶着陰柔的聲音喊了一句:“皇上駕到!”
七月強迫着自己打起精神來,跟着所有的文武百官一起走了進去,所有人進去以後,七月遠遠的看到大殿中間一個莊嚴而又巍峨的身影出現在衆人面前。
不是皇上又能是誰。
而令人稍微一驚的是,軒轅敏居然也緊隨在皇帝老爺子的身後,而七月此時才發現這龍椅的下側竟然還有兩張靠椅。
難不成這其中一個是給軒轅敏準備的?可是另外一個空椅子又是給誰準備的呢?
七月左右環顧着,想看看後面還有沒有什麼人要出場的。
就在這時,首領太監一聲大喝。
“參見吾皇,行叩首禮。”
七月這邊被人在旁邊猛底一拉,她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見旁邊人已經都全部跪地叩拜了。
“哎呀媽呀。”七月唸叨着,趕忙整理下自己那一身寬大的衣服,就撲通一下倒在地上,把她的小膝蓋啊,磕的生疼。
在這個關鍵時候,自己可千萬不能給軒轅敏掉了面子,這衆志成城的,也怪自己了,怎麼這時候能開小差呢。
“一叩首。願我東來國世世代代永遠太平。”
首領太監繼續念着,全然不顧七月這邊還沒有整理好衣帶。
“砰”,隨着七月慌亂中的一拜,她的帽子已然掉在地上。
“二叩首,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砰。”又是一拜,七月一頭的盤發也散落成一團,她瞬間變成了一個小瘋婆子。
“三叩首,願我朝上下一心共榮東來。”
此時的七月正忙忙叨叨的拾掇自己,哪裡還顧得上磕頭呢。
等到行禮作罷,一旁的許多大臣都在一邊輕輕搖頭嘆氣,想來也是對七月這樣的失禮高度不滿。
七月心裡也是萬分愧疚,這關鍵時刻沒想到她還是給軒轅敏丟臉了。
而就在這時,一雙溫暖的大手卻扶在了自己身上。
“你這個笨蛋,不就是父皇登基嘛,瞧把你激動成這個樣子。”
軒轅敏說着話,已然輕輕的將七月扶起。
而這時,龍椅上的皇帝也哈哈大笑出了聲,“愛卿這般失禮,定是爲了我東來國重新復國而感到高興才造成的吧。”
只是軒轅敏的一個行動,和皇帝的一句話,瞬間便化解了七月所有的尷尬。
而此時一個有點眼力的老臣已然做出了表率。
“原來我沈大將軍纔是最最愛國之人,老朽深感不如啊。”
於是滿朝文武都跟着說了起來。
“沈大將軍愛國之切,吾等自愧不如。”
“額。”七月吐了吐舌頭,這下才明白了皇權是多麼可愛的一件東西了,都說古時有指鹿爲馬這一說,現如今到了自己身上,看來甚至都有點有過之而無不及了。
自己明明是自己不小心才失態丟了臉,可是到了人家嘴裡就變成愛國心切了?
“嘖嘖嘖。這城市套路深啊。”七月心中腹誹着。
“月兒,你想什麼呢?”軒轅敏悄悄問。
“沒什麼啦。你趕緊上去吧。”七月說。
“不了,我就在下面陪你好了。”軒轅敏淡定的說。
“可是上面不是有你的座位嗎?”七月說。
“高樓不勝寒,這句話不是你當初跟我說的嗎?我就在這裡好了。”
這時,首領太監再次宣讀起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封太子孫殿下軒轅敏爲太子,賜皇帝身前寶座,可代替皇帝處理一切國事。”
“臣謝旨龍恩。”軒轅敏趕忙跪下接旨。
“登天承運,皇帝詔曰,賜原國師軒轅姓,名成,賜皇帝身前寶座,封平等王。”
“。。。。。。”
原來那個位置竟然是給自己叔叔的,七月這才反應過來,只是這老傢伙跑哪裡去了?七月怎麼一直沒見呢?
“回皇上。”這時黃若絮站了出來,她手裡端着一封卷軸,“國師特意委託我將這封卷軸留在宣讀旨意時交由皇上。”
“你念來聽聽吧。”皇帝說。
於是黃若絮便對着卷軸唸了開來,“臣,惶恐,今日特蒙皇上給予厚待。在此感謝吾皇,願我東來國世代昌盛,永遠太平。只是在此,微臣卻未能出席此曠世盛典,望陛下恕罪。微臣年歲已大,已不想再增添什麼功名利祿,所以微臣自願在此懇請陛下,收回成命。微臣仍會默默的爲我東來國貢獻自己的力量,但微臣只想要一個自由之身。”
聽黃若絮唸完這段話,所有人都打心裡佩服起國師來,功成身退,在這個世上又有幾個人能做到如此氣概呢?
“好。朕準了。”皇帝此時也是熱淚盈眶,他當然也明白,這是這位老兄弟在給他減少麻煩啊。
復國之中,恐怕最德高望重的就是國師了,而在最危難的時候,是誰給了所有信心,又是誰帶着大夥一舉奪回了皇權。
這可不是他一個皇帝的頭銜就能做到的。
而這一切可都等於說是這個國師賦予的啊。
功高蓋主,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而他,竟然真的就這麼簡簡單單的放下了一切?怎能不讓老皇帝感動呢。